还未等斥候说完,皇甫庆光便急忙问道:“是不是文渊侯他们?”
“回侯爷,不是文渊侯大军,而是文贤王的大军。”斥候连忙回答道。
“什么?文贤王大军?什么意思?”皇甫庆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军旗之上确实是文贤王的旗号,但所为何来,小的并不不清楚。”斥候赶紧解释道。
“不好!皇朝大军来袭!你可看清有多少人马?驻扎在何处?”皇甫庆光脸色陡然大变,急忙问道。
“小的害怕被发现,大约数了一下帐篷,估摸着有十万左右。大军驻扎在北门外五十里地。”斥候飞快计算道。
“十万?北门外?”皇甫庆光脸色剧变,城内守军如今不过两万来人,面对十万大军,碧岩城怕是难以守住,而且其从北面而来,难道羽皇攻打常青郡也出了问题。
冷静了一下,定远侯才缓缓说道:“你这次立了大功。来人!”
“侯爷!”一名亲卫转身从门口走了进来。
“你去将张武牧速速请来,就说本侯有要事相商。完事后你去告知军功使,将此人官升两级,赏钱五千。”
“谢侯爷,但有使令,小的必定万死不辞!”那斥候听到侯爷封赏,顿时大喜,急忙跪下谢恩。
“没事,这是你应得的。你们下去吧。”定远侯摆手道。
等到二人走远,皇甫庆光不断在屋内来回踱步,脸上的神色无比严肃,不时抬头看向门外。
不一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只见张士诚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正要行礼参拜,被定远侯一把拦住,“莫要见外,现在有要紧之事与你商量.刚才斥候来报,说北城外五十里地,发现文贤王十万大军攻来,你看我们该如何阻敌?”
“侯爷,此事可能确定?”张士诚听完也是脸色大变,不由狐疑的问道。
“自然确定,我现在担心的不仅是碧岩城能否守住,还有陛下攻打常青城是不是跟文贤王有过遭遇,是否出了问题?”定远侯一脸忧虑的说道。
“侯爷,陛下实力高绝,且有五万大军相随,即便是文贤王短时间内也难以啃下。而且我们仅有两万带伤士卒,根本帮不了羽皇什么,如今我们还是先考虑怎么处理碧岩城之事吧。”
“你所说也有道理,那我们先处理好眼前困局,再去打探消息吧。”皇甫庆光知道张士诚所言,俱是实话实说,现在的局面,只能是先顾好眼前之事再说。
“侯爷,按照文贤王大军位置和数量,必然会主攻北城门,不如将兵力尽快调集城北,其它三处城门留下少量士卒即可,并且尽快征调城内青壮之士,准备防守器械,我们拼死一战。”
“此法,是否会太过冒险,一旦其几路出兵,则其它城门危矣。”皇甫庆光担心说道。
“侯爷,一旦分散,文贤王大军若只攻一处,短时间内便有破城之危,两者只可选择其一,我建议还是主守北城门,我会尽量让人在其它三处城门处多竖草人旗帜,迷惑敌军。”张士诚说道。
“那好吧,就按照你所说去准备吧,另外安排斥候尽快出城,前往最近的安阳城令隋定青派人前来支援,哪怕在外围牵制敌人,一定要拖延攻城进度。另外再安排人前往常青郡方向,探寻羽皇和诸葛应鹄大军,无论先找到谁,必须第一时间将碧岩郡情况报告,让陛下和文渊侯立即带兵来救。”定远侯皇甫庆光再次吩咐道。
“侯爷放心,我会尽快安排妥当的。”说完,张武牧转身一路小跑而去。
看着空荡荡的议事堂,皇甫庆光心情不由愈加沉重。
此次北伐,年岁已大的定远侯,原本希翼能够在战场再立大功,不想从碧岩城开始便一路进攻不顺。
虽说安阳城是独自攻下,但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有一丝幸运成分在内。
如今好不容易打下了碧岩郡,却碰到文贤王大军来攻,碧岩城很有可能又要从自己手中丢掉,想到这里的定远侯不由暗下决心,哪怕是死,也不能再吃败仗,丢掉碧岩郡。
摸着身上的伤口,心中不由唏嘘不已,果然是廉颇老矣,再无当年勇猛。
此时张士诚不断调拨人马,安排斥候,整整忙了三个多时辰,已经到了子时时分,才算消停。
因为担心敌人晚上突袭,他甚至没有下城,而是与士卒们一般,裹了厚厚的被子,找了背风之处,简单休息了几个时辰。
还好一夜无事,等到天明时分,众人巡视城墙,远远看到北城门外果然有大军快速奔来。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旗帜上硕大的文贤二字,昭示着大军身份。
此时代姚看到守军情况,便知道若是羽皇来的不及时,文贤王八万大军怕真有可能将碧岩城拿下,想到此处,顿时计上心头,转身对文贤王说道:“下官感激文贤王为我报仇雪恨,为皇朝夺回碧岩城,此番大恩大德,下官铭记在心。”
文贤王上官策摆手说道:“代郡守不必客气,你与本王都是同朝为官,同为国事,何分彼此!今日只需努力杀敌,只要本王将碧岩郡夺回,你也算是将功折罪,再立新功了。”
代姚听到文贤王也不知是夸赞还是损人之话,混不当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