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如今建阳郡早有准备,但其守军不过三万之众,还是要尽快强攻拿下才行,不然等到皇朝派兵,两面夹击我等就非常被动了。”楼俊钦看着坐在上首的皇甫庆光说道。
“是呀,西路军自出征以来,连连遇阻,皆因镇海侯金绝早有安排,即便建阳郡能很快攻下,常青、碧岩二郡怕是也得采用强攻才行,若真如此,此次安阳五郡北伐之事怕要横生枝节了。”定远侯对此深有同感,忧虑的说道。
“大帅,我看此时,应一鼓作气拿下建阳郡才是紧急之事。因此郡紧邻落云河,与千林郡、永平郡隔河相望,一旦其从水路攻来,我等必然腹背受敌,到时,皇朝大军源源不断,我等战线拉长,有可能被各个分割包围、击破,后果不堪设想。”文渊侯诸葛应鹄在旁分析道。
“三位侯爷,我认为此时已到了十万火急的时候,不如今日夜晚就开始攻城?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安阳城武牧张士诚也在旁建议道。
“我同意今夜攻城。趁着现在不过申时,东南西北四处城门各安排五千将士虚张声势,其余士卒安排好息。等到丑时一鼓作气,分兵六万,集中攻打南城门,留下两万人马,根据东西城门守城士卒调动情况,或作为机动突袭东西城门,或作为后备增援南城门。”诸葛应鹄说道。
“楼副帅,如果没有异议,我看就这样办吧。”皇甫庆光看向楼俊钦说道。
“我无问题,那我现在安排人马去往四处城门。”楼俊钦爽快答道。
皇朝三路大军业已出发,西路军文贤王所率十万之众,行军最为顺利,龙兴桥目前安然无恙,其大军绵延数里,很快就渡过大桥,估计半月光景,便能过了龙兴郡到达希善城,两处大军合二为一。
太子上官雍所率中路军十五万之众,本就隶属三城,征调时日相较其他两路,本就迁延时日,加之还要乘船渡河,且位置最远,需跨两郡之地才能到达落云河沿岸,时间最为缓慢,估计得将近两月时日。
而嘉禄王一路则最为快速,在大军调集之时,他便安排斥候前往落云桥打探消息,根据昌平郡落云桥守官传来消息,如今在东平郡桥头处已经有大军看护,弓弩人马已建立阵地防御,只好按照世康皇帝所言,分出五万人马,精锐尽皆抽调,从云苍山秘密偷袭风涧峡及东平郡背后。
世康皇帝所说的天卫三十人也已经全部到位,个个都有武师巅峰的修为,除了天九武宗中阶修为,还有三位首领有武宗初阶的实力,而且此次南下,火烈侯屠门振彪也已经征召,他们这一路将领实力绝对算的上是最强战力,而他也对此次南下平叛充满信心。
随着天色转黑,在建阳四个城门虚张声势的大军,刚开始确实引起了城内守军一阵慌乱,但发现这些宝兰王的士卒不过在城下只是叫骂劝降而已,便渐渐失去了警惕之心,到最后成了看热闹的观众。
等到了天黑,这五千士卒一个个又累又饿,最后才慢慢撤去。
站在建阳郡城墙上的一众文臣武将,看着下面奇怪的攻城士卒,纷纷狐疑不定。
“郡守,我看这定远侯大军莫非疯了不成,让士卒在城下说些不着调的话,如今天黑又全部撤离,莫非虚晃一枪,撤兵到别处去了?”一位将官模样的人对郡守何锦山说道。
“撤到别处?我猜其可能忘了带攻城器械,只能眼巴巴看着城墙,过过眼瘾吧!”有一位将官打趣道。
“尔等不可大意,既然宝兰王已经造反,又派兵来攻我安阳五郡,必然不会轻易退去,莫非有什么阴谋不成?”郡守何锦山猜测道。
“不会是为了麻痹我等,深夜攻城吧?”一位都统在一旁附和道。
“嗯!”何锦山眼前一亮,顿时说道:“还真有可能。白天围城士卒各处不过五千余人,或许是为了引袭我等注意,让我等时刻不敢放松,一旦到晚上,对方突然攻城,还真有可能被对方打个措手不及。”
说到这里,猛地转身严肃说道:“各将官听令,四处城墙各留两千人,准备火油、石块、木料等防守器具,其他人立即回营休息,亥时之后全部换班防守,小心敌军深夜攻城。”
“喏!末将即刻准备。”众人领命后纷纷散去,最后只剩郡守何锦山还立在城头,看着已经黑漆漆一片的荒郊,感觉仿佛其中藏着千军万马,向其攻来。
随着时间过了子时,皇甫庆光与楼俊钦、诸葛应鹄等人,早已开始调集人马,准备攻城。
而此时早已返回城墙的建阳郡郡守何锦山,从亥时待到了子时仍未任何动静。正在其患得患失之间,远远看见驻扎在城外的定远侯大军营帐上空,似有火光闪动。
心下顿时一惊,莫非真要开始攻城了。急忙派人将此处消息快速传递出去。
因为不知道其到底要攻打那个城门,三万士卒除去换防的八千人,仅余下两万两千人,分到四座城门,也不过一处五六千人马,最后只能征调城内青壮之人,每处凑足了将近八千人,即便如此,面对三倍之敌,仍是感觉捉襟见肘。
双方将领都在各自谋划攻防计策,到底谁更胜一筹,只有最后的战果才能说明答案。
不过半个时辰,浩浩荡荡的大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