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日夜兼程的杨连山和胡焕春,终于在第五日早上,赶到了葛州郡。
却被告知郡守诸葛应鹄,两日前去了宝兰王所在的宝兰城,二人一阵苦恼,来不及休息,又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
当两人风尘仆仆的到达王府后,杨连山发现门口侍卫竟然全换了生人,正待其要直接进入王府的时候,一名侍卫抬手拦住了他,“杨将军,王爷有令,无要事不得打扰,不知你来王府有何贵干?”
往日里自己都是直接进入王府,从无人拦阻,今日竟然被人挡了下来,杨连山脸色一沉,轻喝到:“本将军找王爷有十万火急的事,你等闪开,我要立刻见到王爷。”
正待侍卫再次说话,一名校官模样的武将从旁侧走了出来,挥手示意那侍卫不用再说,开口道:“没事,让杨将军进府。”说完,便侧身让开。
杨连山见此也未多想,带着胡焕春便进了王府。
府内下人见是杨连山将军到访,急忙领着二人拜见了宝兰王上官敬仪,恰好诸葛应鹄也在。
当二人将一路发生的事情,详细的给宝兰王及诸葛应鹄汇报后,二人却陷入了沉思,半晌没有回应。
等在一旁的杨连山二人心急如焚,却迟迟不见王爷表态。
“王爷,下官也知此事重大,但如今上官皇孙和诸葛小姐均在重重危险之中,还请尽早决断,迟则生变呀!”
一旁的诸葛应鹄看着杨连山着急的模样,心下其实也是非常着急,只是.......
想到此处,看了一眼同样满脸焦容的胡焕春,起身开口道:“胡先生,我家王爷想单独与我等商议一二,还请胡先生先在偏阁内稍作休息,等商量好后,立即通知你,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胡焕春也是人老成精,自然看出宝兰王二人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随即起身,抱拳道:“无妨,请王爷先行商量,在下在外等候就是。嗯,只是我想提醒王爷和郡守大人,我这上官羽兄弟待人赤诚,加上又是西武帝国的正统嫡传,若王爷在危难之时伸出援手,则是雪中送炭的天大恩情,也是将来的从龙之功,言尽于此,请三位尽快商议,行与不行,给在下个回话就可以。”
说完,又抱拳示意了下,才转身离去。
诸葛应鹄让人陪着胡焕春而去,宝兰王自始至终未开一口。
看到人已走远,诸葛应鹄才重新坐了下来,先对着王爷说道:“王爷,您看是不是由我先将情况告知杨将军?”
宝兰王一脸愁容的说道:“你说吧,看看连山有什么主意?”
“好的,王爷。”诸葛应鹄转身便对着杨连山开口道:“杨将军,非是王爷不允,而是王爷现在也是爱莫能助呀!”
“此话怎样?”杨连山看了一眼宝兰王,转头望着诸葛应鹄急忙问道。
诸葛应鹄满脸悲愤的说道:“在你带人离开王府向德毅王求援的时候,此事不知为何很快传开。希善王和安阳王均派人过来打问此事,言语间尽是责问王爷,为何对世康皇帝不尊的诘难。虽然王爷多次回信给予解释,但两人依然揪着不放,就在三日前,希善王更是带来了世康皇帝的亲笔诏书,要撤掉王爷的尊号并收回兵权,现在王府周围已经被其安插了人手。更为可恨的是,镇南侯曹道安和开府左将军储勇江已经背叛了王爷,二人如今与那希善王上官敬安狼狈为奸,将王府秘密幽禁,如今我等进得了王府,却难以再出王府,你说王爷如何能救得了皇孙,我又如何能去阜阳城接应,我们如今已是自身难保呀!”
杨连山听完此话,只觉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站在原地怔怔出神,不知如何是好。
抬眼看向王爷,这才发现平日里和蔼可敬的宝兰王,此时满脸晦暗神色。
杨连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口中悲愤的喊道:“王爷,末将错怪您了。都是属下无能,没有将信带给德毅王,让您受委屈了。”说完匍匐在地,悲痛不已。
诸葛应鹄看着杨连山难过的样子,心下也是一阵酸楚。
原本宝兰王被人幽禁,自己并不知晓,而是镇南侯派人将自己请了过来。
到了后才发现,中了叛徒奸计,但已经被人幽禁,单凭两人也是难以脱身安排要事。
如今开府右将军的到来,也算多一个人就多一点机会。
宝兰王看到杨连山如此悲伤,也是心下大慰,不枉自己对他一直信任有加。
站起身后直接将杨连山扶了起来,“连山,现在不是悲伤难过的时候,本王之心你二人最为清楚。想当年,若非我恰好出恭,人不在明德殿内,怕是如今,我坟头的草都长了几茬了。虽然我及时离开逃得一命,但我与太子上官天玺私交甚厚的事,世康王一直惦记在心,只是前几年为了稳住朝中大臣和局势,鞭长莫及,无法动我而已。如今其已完全控制皇朝,而我这颗眼中钉,也到了被其拔掉的时候。”
说到此处宝兰王长出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这些事情我与应鹄早已明晰,也提前做了安排,只是没想到曹道安和储勇江竟然早已背叛了我,与上官敬安勾结在了一起。不过有些事我并未告诉他二人,只有我与应鹄知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恰好你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