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晟闻言,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
云时锦心中冷冷一笑。
开心吧,现在你开心了,等日后你便是想要开心,都开心不出来了。
但现在的顾明晟,怕是根本就猜测不到以后发生的事情,他只知道,在眼下的这个情况中,他是把云时锦给掌握在手中的。
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只要自己给云时锦两句好话,那么云时锦便是会屁颠屁颠地顺从自己。
这也是顾明晟始终都瞧不上云时锦的关键性原因。
“但是……为夫怎么瞧着岳父大人对为夫很是不喜呢?”
顾明晟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
而云时锦似乎也没想到过顾明晟竟然还会在这个时候,还想要算计亲爹一番!
当下这云时锦的脸色就不由得沉下去了几分。
而顾明晟也瞧见了云时锦这般,微微眯起了双眼,半晌后一副很是无奈的模样,道:“算了,本候素来也不得岳丈大人的喜欢,既然如此,那不论是什么结果,本候承受着便是。”
以退为进?
云时锦心中冷笑。
这顾明晟倒是有意思,而且这一招以退为进玩儿的倒是挺好,这个男人怕是还得以为自己会怕他生气,然后再求和?
拿自己爹求和?
那顾明晟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便是前世的云时锦,也不会为了顾明晟而一再退让自己的底线。
所以云时锦在看向顾明晟的时候,整个人的眸中都充满了不喜。
“侯爷此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妾身的爹爹还得给侯爷磕头赔礼不成?”
顾明晟未曾想到云时锦竟然还能说得出来这么一番话,他不由地拧眉,看向云时锦的眼神也带着一丝的诧异。
“你……”
“侯爷,那无论如何也是妾身的父亲,而父亲想来也是因为妾身着想,毕竟……这侯府可是从未曾出现过,不是么?”
靖远侯府未曾出现,这可是硬伤。
这是不可争辩,也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云时锦原本还想要跟顾明晟虚与委蛇一下,但眼下,眼看着顾明晟竟然在一点点地蹬鼻子上脸,那云时锦自然也是不打算再给他这个机会。
顾明晟也是在看到云时锦竟然脸色沉下去了的时候不由得一惊。
毕竟,在顾明晟看来,他素来都以为云时锦根本不会做出来这种事儿,他以为云时锦会为了自己,而一再地妥协。
却没想到这云时锦竟然翻脸不认人,而且还直接把靖远侯府考虑不周,做得最错的事情,都给拿出来说了。
顾明晟的脸色很是不好看。
但云时锦才不会去管这些呢。
要知道,现在心情不好的人是云时锦,错方是靖远侯府,所以她凭什么要忍受?
若是旁的事情,云时锦还可以跟顾明晟虚与委蛇一下,但是在涉及到了爹娘兄嫂的事情上,云时锦是半点都不会让步的。
此时此刻也是一样。
半晌后,见自己撂脸了而云时锦却丝毫不为所动,顾明晟心里恼火不已,而面上却还是要忍耐着,甚至还要纵容地点头。
“是,锦娘说得对,侯府这一段时间日子忙没来看你的确是侯府不对,至于岳丈,既然不喜本候,那么本候看在锦娘的面子上也就只能忍了……”
顾明晟一副很是委屈的模样,说完之后,甚至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说实话,云时锦在看到他这幅模样的时候,唯一的感觉就是恶心。
这个男人可是真的恶心啊。
竟然能够这么不要脸的说出来这些话,难道他就不会感觉到良心在痛么?
哦,对了,他这种人根本就没有什么良心。
云时锦了悟了。
她看向顾明晟,眸中的目光也显得很是不解。
“侯爷,妾身的父亲对你不喜,这一点妾身能理解,这也是说明了妾身的父亲心中不满妾身在侯府的遭遇,但是……府上忙,就连看望妾身,甚至来派个能稍微有点脸面的人来,都做不到么?”
云时锦不是不给顾明晟做戏的机会,但是这个男人怎么还能如此不要脸的说这些话?
既然这样,那云时锦也就不客气了。
顾明晟听了这一番话后,当下脸色也不由得沉了下去。
“所以锦娘这是在跟本候追究?”
“并不是,臣妾只是好奇,而且臣妾最好奇的,是臣妾那个时候命都已经危在旦夕了,可府上却没有半个人来询问一下,这……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云时锦一副很是疑惑的模样。
靖远侯府不是没有派人来过,但是来的都是什么人?
府上最下等的奴才,这是打她这个当家主母的脸么?
云时锦很是奇怪,难不成这某些人都给脸不要脸的么?
顾明晟蹙眉。
他的确是没想过云时锦会这般说,而且这件事情也的确是靖远侯府的不是。
那个时候,顾明晟是真的以为云时锦会被毒死,想着死了干净也就没有去做那些没必要的面子工程,但谁能想到这云时锦的命竟然是这么硬,竟然硬生生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