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村里到公社将高七回归传得那是绘声绘色各种版本都有。但老七却是安心在家复习功课。
两个六也被勒令在家,大六成绩好些还能同老七就不会做的题相互讨论下,可高老六同样是高中毕业看到数理化的题那是两眼无神,被大六和老七轮流着进行填鸭式教育辅导。
原本大六每天往高家跑高竹林还在他妈面前说些有的没的,什么十七八的大人了还天天抱着本书看,谁知道哪天有招工的机会,就是有招工的机会也不一定能轮到他。
高星听到直接抡起扁担就冲他的大儿几扁担,要不是有人拦着高竹林不死也要脱层皮“你个贼日的,你弟弟又不吃你的穿你的,就这么融不下他?吃爹饭穿娘衣要你充这个老大哥?你躺着动不了的医药费是哪个赚来的你忘记了,你个狗日的儿。”众人劝着高星,也不知他到底是想骂高竹林还是骂他自己。
私下里高星同高爸说“无论如何也要把大六送出农门,这个事他拎得清,哪怕是把家里房子的中柱敲下来也要送大六去读书,只要有机会。”终于在他们偷偷摸摸学了一个多月后广播上传来正式通知。
从那天起大六每隔一天早上可以吃到一个盐水鸡蛋,糖太难得没办法,就这还要偷偷摸摸地吃,后来干脆将生鸡蛋送到高家让高妈给老六老七两个煮是顺便给大六也煮一个,三个大小伙子每天都被加餐,只求他们好好学习不错过这难得的机会。
期间老四回了趟家,高爸将道理都讲给她听,这嫁出去的女儿他不好太过干涉她的生活,但是当父亲肯定是希望儿女出息,况且老四本身年龄也不是很大,要是能考上个中专哪怕是出来当个老师或是护士会计之类的都很好。比在罐头厂三年都转不了正要保稳太多。
高四回去同郑多乐一商量等到正式通知下来老四就请了长假,住到娘家同弟弟们一起复习。高爸主张郑多乐也一起看看书可是从来都没有好好上过学的郑多乐连最基本的二元一次方程都解不出来也就歇了心思,反正他有个正式工的铁饭碗对于考学并不是那么执着。
村里的知青都疯了似的四处借资料,他们原本也是打算想同高家几兄弟一起被高爸拒绝了,只是在上工时会给他们会配些轻松的活计,或是他们上工时兜里装着些写的纸时不时拿出来背两句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地不管。
高老二听到老七回来时坐月子都没心思,硬是让二姐夫拎了一只本来要给她补身体的老母鸡回娘家,老七怎么吃得下,硬抢了半天没办法将唐老爷子从京城给他寄的奶粉糖捡了好多硬是让二姐夫拿回去给高老二补身体。
第二天又同老六一起去河里弄了好些鲫鱼回来送到高老二家给她熬汤喝。高老二这回是如愿以偿地儿女两全,不出所料地生了个张果果,单传了很多代的二姐夫算是松了口气,感觉生了个儿子出来就完成KPI一样。
现在的人做月子每天能只到两个鸡蛋都是好的,可是二姐夫他妈哪是早晚两个红糖甜酒鸡蛋地供着,偶尔还杀吃鸡补补,主食吃的也是细粮,看到老六老七送去的大半桶活着的鲫鱼那是热情得不得了。硬是留着在家里吃了饭才让走。
可是高老大一直都没声没响,高老七刚回来那会给她送信说是快到日子生孩子不方便走动,后来又送信回来说是生了个老四又是个闺女,高妈也不知怎么想的,以前那是处处想着的高老大这回是彻底的受了冷落。
老五提了两句高妈还回“外婆给外甥洗三也只是头胎,这乡里哪个三胎四胎还这么费劲?我哪来的那么多钱布?”
小八听了嘴巴都囊了两句在高妈看向她时马上闭嘴,老七听了也当是没听到一样,其实从高七回来之后高妈就感觉到了。
兄弟姐妹,哪个他都细细地问了,紧随其后唐老爷子就寄了好大两个包裹回来他给每个人都分了些东西除了老大。
高爸高妈心里就有数了,但是谁也不敢去捅破这层窗户问清楚。想着等考完试,到时前程也有了再问问将心结解开。
在正式恢复高考的消息通知刚刚传出时高小九就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资料亲自送到上辈子的老妈的手里,更是贴心地准备了一些急效退烧止痛止泻的药丸,将一切能够预防的意外都考虑进去。
冒然上门不好,理由都是现成的,之前在她家求取的那半截药根帮了大忙,做为感谢当然少了两瓶好酒加些糖果吃食,资料都是顺带的。那些药也是私下里给的,没有整得众所周知。
顺便还给两位长辈做了针炙留了些寻常可能用到的药丸,又根据两人的身体实际情况留了药方,他们村里有位再过几十年非常出名的中医现在还只是个赤脚医生,但是按方抓药还是没问题的。
特别是外婆因为年轻时手腕骨折过,恢复得不是很好,现在看着勉强还行但是过些年手就会像是得帕金森一样抖动不停,捏筷子都捏不稳,烧火煮饭边火柴都打不燃。希望这回可以改善她的情况别在受这些痛苦和折磨。
也顺便确认了外公之前有听取过自己的意见提前报名去参加了社会教育,也许这辈子这个慈祥的老头也能借势一回,也算是全了前世的因果。
回到家感觉一阵轻松,像是了结了一桩心事,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