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望着小九的眼神里透着欣赏和慈爱,小九没有多说什么郑重地望着老人“老爷子,我没办法治好您,但让你少点痛感还是能做到,需不需要我给您扎几针?”
“当然,谢谢小大夫。”老人话刚说完他随行的人就站出来想制止老人一个眼神过去那人就不说话。
小九坐小挎包里取出针灸包示意老爷子回他自己的座位上,高爸本想拉着小九问问小九只是递给他个安心的眼神就跟着老爷子往前走。老郑拉着高爸一起跟上。
回到老爷子的位置上,有那热心的马上把包里的手电筒拿出来“要不要打着看得清楚些?”
“谢谢,打稳点别晃。”小九其实想说别打但出门在外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让老爷子背朝走廊脱了上衣坐在下铺床上,拉下窗户,车厢里好几个有手电筒的人都把手电筒打到最亮高举着像个聚光灯一样将高小九笼罩在里面。
整个车厢的人都围了过来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高小九将针铺开在众人的目光中将老人的后腰扎成个刺猬,众人秉气凝神有那聪明的拿着手表计时,刚过二十分钟高小九就开始起针。
起完针消毒有那好事的还问了句“姑娘,你这不看表怎么计时?”
“刚才共扎了二十分钟,对吗?”高小九看了那人腕上的手表一眼自若地问道。
“没错,我没看到你看表怎么估算的这么准?”那人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式,边上就有人插话“这都是功夫,打小跟师傅学的吧。”
小九呵呵两声没有回答只是对老爷说道“今晚应该可以睡得安稳些,要是信得过明天晚上这个时间还可以再针一次。”
“谢谢你呀,丫头,我要坐到终点站咱们还可以同一路。”其实老爷子想说那针一入体片刻,一直酸痛的地方竟痛感明显消退。
高小九回到自己的位置,拿出毛巾去厕所稍微擦拭了一下,刚才扎针她也是出了一身的汗,老爷子那是陈年旧伤引起的病痛,就扎那么两下治标不治本,但也能让他今晚安神地休息一会。
这会高小九走到哪高爸就跟到哪,小九去厕所他就在门口站岗趁着没人高爸还训了小九两句不应该这么出头。
高小九只好如实将自己的诊断猜测说出来“老爷子应该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身上还有好几处都有弹片没有取出来,常年疼痛实在不忍心。”
听到这话高爸也只能不做声由着她去,只是再过到车厢位置上时路过别的床铺时被人一路行注目礼。甚至还听到有人小声提议明天让小九给他们也看看。这个说我这腿疼比天气预报还准不知道那丫头会不会看。反正不说还好一说起头众人感觉自己身上多少都能找出一点毛病。
高爸催促小九赶快去上面睡着,这累人的活真是伤神得很,那后背的衣服肉眼可见地湿润高爸心疼得不行。
高小九闭着眼睛躺着脑子里还在想着怎么改善老爷子伤痛,想着做个药枕每次炒热了用布包着热敷应该有用。又想着要是能用西医的方法把弱片取出来应该更好,只是没有仪器不好确定具体的位置。而且这么多年那弹片应该都同血肉长到一起了,这些年没有选择取出来一定是有它的原因。
又想了好几个方子调理老爷子的身体,增强身体的机能可以加强抵抗,提高生活的质量,他们这种从炮火中走出来的人总是把自身的伤痛不当回事,但他们值得最好的对待,延长他们的生命让其可以看到盛世繁华也算是功德一件。
想着想着高小九不知不觉沉睡过去,半夜不知道是几点白天被花生卡的小孩果然发热得抽搐起来。她妈沙哑着喉咙大喊“小高,小高,高大夫,救命,快来帮我看看。”
住她对面的人马上起身还翻出个手电筒打着,看到床上的孩子烧得滚烫开始抽搐心里还想“那丫头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说是会半夜起热还真就起热了。”忙跑到高小九位置上“小高大夫,小高大夫。”
男人一靠近高爸一骨碌就坐起来“干什么?”
“找小高大夫救命,前面有个孩子发烧得快抽搐过去。”高小九听到来人说话马上从上面一跃而下。
快步跑到赵大姐位置上,上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四肢,让围观的人都散开。巡逻的列车员见状也是急得不行。
“有极效退烧药吗?”高小九问列车员。
“有,我马上去拿。”列车员跑着取了一粒过来。
高小九在孩子身上按压了几下,孩子抽搐的症状明显好转,用个瓶盖化了半粒退烧药再偷渡了半滴露水让高小九抱着给喂了下去,按压了会确定不会吐出来才将孩子放平。
又让她妈拿毛巾给她擦拭了肢咯窝,腹股沟等地方物理降温,焦极地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孩子温底降下来还说梦话似地叫了声“妈妈,我要吃糖。”眼睛都没睁又睡着了。
有那年长的还伸手摸了下孩子的脑门见确实退烧了才回自己位置上睡觉。
赵大姐对着小九是谢了又谢。
“没事,有事你叫我,一般应该不会再有事,还剩半粒药我用个纸包起来大姐你收到,要是再反复起热就喂给她吃,只要不抽搐精神正常不是烧得厉害没事的,这个药要隔至少四到六个小时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