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啊,爷爷,我会死的,我还不想死啊,我还没结婚呢。”此时,一个金发少年正抱着一位老人的大腿大声哭喊着。
在一旁的方浩无奈地看着这一幕,他揉了揉眉心,感觉有些头疼,“不愧是你啊,善逸。”
不错,金发少年正是善逸,而老人自然就是桑岛慈悟郎。此时,善逸的脸上写满了害怕,他是真的不想去参加选拔,听说选拔时要在恶鬼的追杀下存活好几天,这是他能参与的吗?要是他看见鬼恐怕连刀也拔不出来吧,会死的。
为什么要他这个只学会雷之呼吸·一之型的人去参加试炼啊?送死也不能这么送吧?
想到这,善逸愈发悲痛,心中的恐惧也更甚了,双臂也是更为用力,将桑岛慈悟郎的大腿抱得更紧了。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桑岛慈悟郎的脸色愈发难看,额头上的青筋也在不断跳动着。“唉,善逸,走好不送。”方浩心中默念。
只见,桑岛慈悟郎一言不发,掰开了善逸的双臂,随后便是农夫三拳开始,桑岛慈悟郎一点也没顾及善逸是他可爱的孙子。
嗯,应该是顾及了一点,可能是考虑到善逸要参加最终考核,身上有伤的话会影响战斗力。桑岛慈悟郎每拳都向善逸的脸上招呼,拳拳到肉,没有给善逸一点喘息的机会,又刻意避开了善逸的身体,很快一个鼻青脸肿的小金毛就新鲜出炉了。
方浩此时此刻只想吟诗一首:“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老爷子不愧是前鸣柱,以前的最强之柱,这战绩确实不减当年,而善逸确实成为了物理学上的青春期猪头少年,不过应该没机会见到兔女郎学姐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最终,善逸还是开心(?)地和方浩出发了,顺便一提,方浩和善逸手中的日轮刀是之前他们的师兄师姐留下的。
培育师是鬼杀队的资深队员由于年老或者是伤势,实力退步,故而退出了杀鬼的第一线,转而专心培养弟子,让鬼杀队拥有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
而这些弟子们虽然还没有加入鬼杀队,但要参加最终考核的他们无疑是需要日轮刀的。这些日轮刀有些是鬼杀队成员的断刀,重铸之后由于原主人已经有了新刀,所以这些重铸的刀便闲置下来,而另一些,则是失去了主人的日轮刀。
它们的主人亡于恶鬼之手,如果让这些失去了主人的日轮刀伴随它们的主人而去,固然是一种荣耀,然而日轮刀的打造实在是繁琐,让这些刀废置实在是太过于浪费。
鬼杀队预备役的日轮刀就是这么来的。
几天后,方浩和善逸来到了鬼杀队最终考核的地点——藤袭山。这是一座被紫藤花林包围住的深山。
此时已至夜晚,在灯笼火光的映照下,紫白色的小花如雪堆聚拢一般,从纤细的枝条上垂下,树上的花朵犹如锦缎般铺开,而千百棵树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是形同铺上薄纱的花海,“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虽是写雪,用来描绘眼前的美景却是恰如其分。
然而,这般美景却无人欣赏(方浩除外,如果他有相机的话,他甚至想和花海合个影。)。在此时的空地上,选拔者们大多只是站在原地,无所事事,没什么人交谈,也无人在意眼前之景。
毕竟选拔没开始,他们之间也不熟悉,考试前,熟人之间可能会多聊聊,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一众不熟的人站在那,大概率会稍微再临阵磨枪。
而他们也没办法复习,毕竟拔刀练习,一是周围有人,会有些尴尬,二是考核要进行好几天,需要节省体力,所以也只好站在原地了。
善逸却和周围的人有些格格不入,其他人大多是面无表情,却又能从握紧的手或是其他地方看出紧张来。
善逸就是肉眼可见的害怕了,泪水浸湿了他的面庞,本就青肿的脸夹杂着泪水,再配上他颤抖的身形,远看有些可怖,近看却是可笑。他一个人就营造了好笑又紧张的氛围。
方浩真想对他说“恐怖喜剧片没你我不看。”但看着紧挨着他的善逸,以及其他人飘来的眼神中若有若无的笑意,方浩只想说:“真不熟,别来沾边行吗?”
但好歹善逸也是他师弟,而且都这么惨了,何况这里还有这么多人(这个才是真正的原因吧),方浩也不好意思现在迫害他,只好又默默朝边上移了几步。
善逸也很机智,看到大哥动了,又往他大哥身边靠去。方浩脸一黑,决定等考核开始之后给善逸找个鬼,让他复习一下呼吸法,也让方浩尽一尽作为师兄兼大哥的责任。
当然,除了他们这些参加考核的人,紫藤花林中的深处,还生活着另一种生物——鬼。
这些恶鬼被囚禁在紫藤花林之中,紫藤花对于恶鬼来说是一种毒素,它们普遍性地厌恶或者说是害怕着紫藤花。
当然这种害怕是相对而言的,除非是数量上特别多,否则对于鬼来说效果没有那么强,尤其是对于十二鬼月这种级别的恶鬼来说,基本没什么效果,只是有本能的厌恶,就像人类面对臭水沟之类的地方,只是不想接近罢了。
当然,如果是浓缩提炼的紫藤花的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