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幸福的休息了一会儿,把没吃完的食物重新装好,拿绳子吊在半空,防止蚂蚁闻着味寻来。
处置好后,这才开始干活。
由于两人没有工具,所以他们都是徒手一片一片的把大杂草的叶片给撕下来丢一边。
小杂草就直接拔,两个人的效率比一个人高,加上又是吃饱的状态,所以,干了一个小时这样,这片杂草就被清理干净了。
这屋子的本来面目,也出现在他们眼前。
这是一间一进屋,就一间正屋加一个厨房,地方不大,那些被拔掉的草经过一个小时的晾晒,也都蔫得差不多了。
他们没把这些东西丢掉,而是打算等草片干透了,拿来当火引。
太阳西斜,花芝去井边打了水,两人现在也没办法煮沸再喝,就这么喝了。
两人一副光蛋想法,都这条件了,有的喝都不错了,还讲究什么?
他们坐在正屋前,看着能一眼看到大门的景象,内心很是高兴,这杂草一除,才算有个家的样子。
他们拿出吃剩的食物,坐在地上开吃。花芝感慨:“这日子,好像在慢慢变好。”
米饭应和:“会的,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
太阳慢慢落下,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时间也是,一晃过去了一个月。
花芝终于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在一家小苍蝇馆子帮忙,一天一文钱,包两餐。
米饭则是在码头,帮忙跑腿,每日挣个跑腿费,多则四五文,少则没有。
那荒芜破旧的小屋,可能是有了人气,所以也没那么破旧了。进了屋子,是整齐的菜地,左边种着红薯,右边种着萝卜。
由于地方不大,所以只种了这两样。
厨房后面堆着柴,还摞着那些干草。灶台已经打扫干净了,草木灰全撒在了正屋前面的菜地里。
那口生锈的铁锅,他们没留,直接拿到了打铁铺子,卖了钱。
厨房现在没什么用,被他们拿来当杂物间。
正屋里摆放了一张床,床上一张草席,草席下面垫着干草。靠近厨房那边,放着他们自己动手做的置衣架。
说是置衣架,其实就是一根竹竿,用两条绳子绑着,衣服直接放在上面。
两人身上的衣服也从只有一件替换,增加到了三件,都是别人看他们人机灵、干活勤快,赠予他们的。
人有时候会很奇怪,看见他是乞丐,乞讨到自己面前了,会发发善心给他一点吃的或一点钱财,之后就不会记得,更不会与他产生什么联系。
一旦这人不是乞丐,两人之间又有往来的话,就算往来不多,那也会产生联系。
或是朋友,或是别的什么,总之会付出一种情感。
花芝和米饭身上的衣服,就是这么得来的。餐馆老板娘看花芝干活勤快,人也机灵,身上来来去去就那一件衣服。
虽然是干净的,但老客人来了一看,怎么一直穿这件衣服?都不换洗的吗?也不好。
于是,老板娘就找了两三件她穿旧了的,送给花芝。花芝欢天喜地的收了。米饭的遭遇,也差不多。
眼看着日子越来越好,天也开始慢慢变冷,两人担心会被冻死,一直在想办法囤过冬的物资。
这没想到,没等到冬天,倒是等到了这屋子的主人。
花芝和米饭下工回来,看到屋子里坐着一个胡子邋遢的五十岁汉子时,一脸懵。
然后,他们就被赶出去了。
这汉子是早年被征入伍,过去了三十年,回到家乡,没想到家里人都去世了,屋子也被人占了。
花芝他们的那些东西,这汉子一次性折成一两银子给他们。米饭很愤怒,可是愤怒没有用,愤怒不能当饭吃。
两人背着一个小包裹,花芝背的那个是衣服,米饭背的则是挖出来的红薯和萝卜。
由于土地不够肥,所以红薯和萝卜都是小小个的。
两人走在大街上,再一次无家可归,好像又成了乞丐。
花芝看着米饭,经过三个月的时间,米饭已经没了初见时的惨样,他身高高了些,脸上也有了肉,身体也没那么瘦弱了。
“我们要去哪里?”
“先找个地方落脚,等明天再去找找,有没有房子出租,得先把这个冬天熬过去。”
“嗯。”
两人一前一后,顶着寒风,走在路上,两旁房屋林立,耳边是呼啸的风声。
不知道,他们的家,在哪里呢?
走了许久,到了一户人家门前,米饭上去敲门。
很快,里面的人应声来开门,门一开,露出一个憨厚老实的人来:“陈大哥,我和妹妹被赶出家门了,夜深了,想先在你家借宿一宿,明天我再去找牙行租一间房子,你看可以吗?”
陈大哥看了眼米饭和花芝,正想张嘴答应,他身后的媳妇不高兴了:“老陈啊,外面风大,赶紧进来吧。别把什么阿猫阿狗的往家带,家里小,容不下那么多人。”
“米饭啊,你到别处去看看吧,我这里不太方便。”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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