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芝闻言,也没多计较,让草草把它送到树上,然后才放他们走了。
苏巴走前,回头一看,花芝就坐在那里,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的,好像一点都不怕他们会回来打击报复一样。
他回头,心里知道这是碰到硬茬了,也不再想着报复回来,而是叮嘱手下,以后见到花芝记得绕道走。
有位小弟不解,问他:“巴哥,她不就是一个人吗?为什么我们要咽下这口气?”
苏巴敲了敲他的脑袋:“她是一个人,光脚不怕穿鞋的,发起狠来,有我们好果子吃?以后这种问题不要再问了!”
被敲脑袋的捂着自己的脑门,委委屈屈的回了声:“噢。”
其他人则是互相扶着,打算回去让帮里的跛脚医生看看,再拿点药敷敷。
花芝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回了那简陋草棚。
乾天和地坤的身上实在是臭,她不想用手去拍他们,拿了一根棍子,远远戳他们的手臂:“乾天哥,地坤,起来了,该去洗澡了。”
乾天被戳醒了,然后把手伸到一旁,把地坤拍醒。
他们这两天来,就没得睡过一个好觉,现在总算是有了个落脚地,加上花幼崽找来了,这才睡死过去。
地坤刚开始还不愿意醒,后来被乾天摸过去,一巴掌精准拍在脸上,这才醒来,捂着脸拉着他哥的衣角,出了棚子。
花芝看着两人咪摸的样子,出声安慰他们:“你们也不要太害怕,虽然我没有神通,但是草草还是在的。现在天黑了,我们直接飞过去。”
然后,草草把三人一绑,直接运到了河边。
花芝今天刚洗过,虽然天气热,但她没有换洗的衣服,打算等他们洗漱完毕了再用清水擦擦身子就好。
男女授受不亲,所以草草担当起了帮他们站岗放哨的任务,花芝则是站远一些,无聊的用棍子拍打着草地,打发时间。
洗刷刷的洗澡声传来,乾天舒服得长叹,地坤这个哑巴,只能呜啊呜啊的喊,听得出,他现在也很高兴。
过了二十分钟,两人才结束,窸窣的穿衣服声响起。
乾天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再摸了摸弟弟地坤的,见没什么遗漏的地方后,喊花芝:“花幼崽,我们好了。”
花芝转身过去,借着月光看向他们,嗯,虽然没有进入黑洞前的样子,但是这样看去,也顺眼多了。
“乾天哥,你手里拿着的那东西是什么?”
乾天回她:“这是换下来的衣服,洗洗还是能用的。”
花芝黑线:“把它们丢掉,不要了,那么脏那么臭。”
乾天:“哦。”
虽然依依不舍的,但还是听话的把手上的脏衣服丢掉。
花芝走过去,拉着他的手臂,走到河边,用手捧着水给他洗手。
“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这脏衣服不要就不要了,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你瞎了看不见,我今天看到你们这身衣服,差点儿没yue出来。”
乾天不好意思了:“真那么脏啊?”
花芝没好气:“你说呢?”
乾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洗好手,花芝让草草再把他们带回草棚之中。
安置好他们后,花芝问他们:“你们饿了吗?”
听到有吃的,地坤呜啊呜啊的喊起来。花芝戳了戳他的大脑瓜子:“知道啦知道啦,你们在这好好待着,我去给你们找吃的。”
乾天嗫嚅良久,这才说出口:“花幼崽,麻烦你了。”
“嗨,咱仨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说啥麻烦不麻烦的。我让草草在这陪你们,只要别太折腾,就不会有蚊子来咬的。你顾着点地坤,别让他瞎跑。”
乾天笑着点点头:“知道了,你去吧。”
花芝看着乾天和地坤两人乖乖的坐在横木上,草草的一道分身化作青纱帐子罩着他们,隔绝了蚊子的侵扰。
“我去了,等我回来啊。”说完,带着草草,先去了河边,抓了几条河鱼。
可能是鱼有点多,还过了饭点的缘故,跑了几家酒楼才卖完,价钱也不多,才得了半两银子。
花芝拿着这银子去了夜市,买了几个饼子和三竹筒的甜米酿,走在回去的路上。
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人群的惊呼声和马背上那人不停喊着的“让开”“快让开”的声音混在一起,很是嘈杂。
花芝站在屋檐下,看向声源处,借着两边店铺的灯光,总算看清了个大概。
原来是骑马的人闯进了闹市,来不及避让,踩伤了好几个人。
那骑马的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没过一会儿,就有人来给他收拾烂摊子了。
受伤的或抬去医馆或给了银钱了事,那些人也不敢闹,只是忍气吞声,小摊贩在收拾散落的货物,路人则是纷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那踩伤人的公子一身酒气,醉醺醺的,被一众仆从扶下马,抬着回去了。
至于那踩伤人的马匹?那就更不用说了,一点伤害都没有,被人一边安抚的往它嘴里递瓜果一边牵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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