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宗玉儿啥啥,夫青什么立。年啥啥啥。这碑太久了,有些字都看不清了。这个夫青什么立应该就是立这块碑的人,而且夫开头,丈夫的意思吧?你能查到这个青什么的,是谁吗?”
花芝看着念清,发现他居然在发呆。
“喂,你在发啥呆啊?”花芝把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念清这才回过神来。
“这地方,有点眼熟。”
花芝:????
“眼熟?多眼熟?你来过这里?”三连问,花芝的急切心情,由此可知。
“不太记得了,太久之前了,这个地方变化也有些大,一时间想不起来。”念清看着附近,喃喃回答。
花芝没听清,对他道;“你说什么?大声一点。”
念清这才知道,他声音太小了,花芝没听到,于是他再重复了一遍。
花芝知道他说了什么后,面色古怪的看着他,幸好天色黑,念清没看到。
“现在要怎么办?那么多人呢,这宗玉儿也太……那啥了吧。”太哪啥花芝没说,但这语气,是个正常人都听得出来。
念清看向花芝,无语了。
花芝围着这土堆左三圈右三圈总共转了六圈,不知道怎么进入,只好转过头问念清:“我们现在要怎么进去?”
“从墓碑进入即可。”
花芝看向他,念清知道花芝的意思,口中念咒掐诀,指向墓碑,墓碑像一块水面一样荡起了波纹。
“可以进去了。”
同时,在墓碑后的空间府邸里,鬼新娘宗玉儿似有所感,朝他们这边看来。
玉珩此时正躺在她的怀里,长发被编成了好几股麻花辫,看宗玉儿手中的头发和剩下没编的部分,看来还有好几股麻花辫在排队等着。
宗玉儿把手中这股辫子编好,用小细绳绑住,再把他放在白石棺里,没有合上盖子,就出去了。
看方向,是去花芝他们所在的地方。
花芝看着墓碑,实在不敢先上,就对念清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先。”
念清没跟她计较,对无念道:“帮我们守住生门。”
“是,师父。”
小梅见花芝要进入墓穴之中,连忙走了过来,她也要跟进去,不想待在外面。
“小梅,你跟无念在外面守着吧,生门听着就很重要。”
小梅不太想跟花芝分开,所以回花芝:“我想跟着你们进去。”
“也行。”花芝看向无念,“那这个生门就拜托你了。我留一棵草草给你,有什么可以通过草草反馈给我。”
“好。”无念虽然不知道这个草草为何物,但一路上都是这个草草带着他们飞来的,心里只当是花芝的一个后手。
“走吧。”花芝把小梅招到身边,跟在念清身后就进去了。
墓碑别看小,念清半边身子都进去了,都被被卡住。
花芝等念清身影完全进去,也跟着进入,小梅最后。
在他们三个身影完全消失在墓碑后,波纹状的墓碑恢复如常,用石头敲能听到撞击声。
无念坐在墓碑上,一边警惕四周,一边在心里默念清心咒抵御阴气侵袭。
草草见他坐在墓碑上,飞过去,盘在了无念的脑瓜顶,远远看去,就像一根绿色的抹额绑在头上。
无念没给它在这落户,头乃弱点之一,怎么能让一棵来历不明的草盘着,拿捏他的性命?
草草也没计较,换了个地方,盘在了那土堆顶部。
夜越来越深,温度也在逐渐下降。
刚开始还好,随着时间推移,阴气所及之地,结起了冰霜。
无念入门晚,只穿了一件薄外衫的他被冻得瑟瑟发抖。此时他也不坐在墓碑上了,而是做起了热身运动。
虽然能够缓解一些寒冷,但温度还在持续降低,治标不治本。
眼看着呼出来的白汽还未来得及离散就结冰,他还得时不时处理冻在嘴边、鼻子边的冰碎,要不是有修炼过,早几分钟前就冻成冰雕了。
最后是草草分身看不下去,又盘到他的脑瓜顶,有了这棵草草的帮忙,无念周围的温度总算恢复如常。
这回无念没有再把这棵草草赶走,而是任它盘在自己的脑瓜顶,然后又回到那墓碑上坐着。
花芝跟着念清进来的,进来后却看不见他的身影。
花芝连忙回头,想让小梅别进来了,结果回头一看,哪里还有出口的影子?
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小梅进来。
得,走散了。
想到小梅那胆子,幸好有一棵草草分身跟着,不然,等着给她收尸吧。
花芝和草草感应了一下分身的位置,选定了一个方向走去。
这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大得出奇,假山流水、亭台楼阁,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个与足球场一般大小的人工湖。
湖里开着睡莲,还有各色金鱼在里面游来游去。
如果说这是幻觉,那也太逼真了一些,如果说不是,那这里就是一个小世界?
花芝也不清楚,她很明白,这里的一切,不是幻觉,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不是一个被“蒙蔽”的状态,她的眼前所见即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