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刘伯是回去了,可是刘伯压根儿什么都不跟我们说,灵玉也没给我们。娘和妹妹——”说到这里,孙幼稚又气又伤心,直接哭了出来。
娘亲和妹妹当时生重病,没钱看病,他去求过刘伯,可是刘伯只是冷眼看着,还把他赶出家门。
娘亲和妹妹没钱治病,这才走了,走的时候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
想到这里,孙幼稚哭得更伤心了。
孙大启看着孙柚志的表现,心里着急,担心自家妻女的情况,连忙抓着哭得伤心的柚志的肩膀,双眼看着他:“你娘和妹妹怎么了?”
“娘亲和妹妹,因为没钱治病,去、去了。”孙幼稚说完,哭得完全停不下来。他实在说不出死了这个字,只好用去了代替。
如果刘伯把钱给了他们,娘亲和妹妹就不会因为没钱治病就去了,也可以吃饱饭,知道爹爹在神界有工作,也不会忧思成疾……
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刘大启得到这个噩耗,怔住了,他不禁喃喃:“刘伯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他明明跟我保证了的,还发誓了,如果违约就天打五雷轰。默娘,青青——”
两行热泪,从刘大启眼中流下,然后父子俩抱在一起,大声哭泣。
花芝站在一旁,目睹了事情的经过,唉,见父子俩哭得实在难以自抑,连忙竖起一道结界,避免影响到他人。
刘大启的同事们,只看见一位女子蒙着面巾站在一旁,刘大启抱着一个瘦小的孩子哭得稀里哗啦、撕心裂肺的,但是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在神界待了这么久,他们这点见识还是有的,所以在路过他们的时候,尽量走得快一些,要不是没有路可以绕过去,他们都不想从那里路过。
两父子哭着哭着,把眼睛都哭肿了,这才发泄了心中的一些情绪,停了下来。
这才留意到花芝,他也不是什么三岁稚童,知道自家儿子这么瘦胳膊瘦腿的,能抵达这里,肯定是旁边这位神者的帮助的。
于是,用打着哭嗝的声音对花芝道:“多,多谢这位神者,小,小子——”
花芝知道他想表达什么,见他明显哭得太伤心,话都讲不利索了,连忙出声打断他: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我跟幼稚也算有缘,所以送他一程。如今你们父子俩已团聚,以后的日子就好好的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孙大启听到花芝说的了,可是他还是想要感谢花芝,连忙低头从怀里拿出了他积攒的灵玉,想给花芝,结果再抬眼看去,哪里还有花芝的身影?
孙幼稚拉了拉他爹的衣袖,对发愣的孙大启道:“爹,姐姐走了。”
“噢,爹知道了。走吧,咱这是碰到和上神一样善良的神者了。柚志你得记住这位神者的恩情,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报答神者。”
孙幼稚重重的点头,告诉他爹:“嗯!我知道的,爹。”
父子二人手牵着手,走在回去的路上,一路,孙幼稚见到了在界城生活时都见不到的景象。
孙大启不等儿子问,就用那还打着哭嗝的声音给他解释:“那是神马,自己会腾云驾雾,上神的宠物。爹就是给这些神马处理它们的米田共的。”
孙幼稚知道米田共是什么,他们老家那边,也用这个称呼称呼这事物。
孙幼稚看到腾飞的神马,眼中充满了向往,他要是也能飞,那该多好啊!
“那边山峰,长满奇花异草,平时没事不要到那边去,以防不懂,伤了哪棵异草,罚不要紧,最怕的是被赶出去。”
孙幼稚懂事的跟他爹保证:“我知道了爹,我不乱跑,我就在这里活动。”
孙大启摸摸儿子的头,眼里充满了欣慰:“嗯,柚志真懂事。”
对于他们这样的凡人,在神界讨口饭吃不容易,他很欣慰儿子的懂事,懂事早好,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大好事。
“爹,你之前不是说来神界挖矿的吗?怎么变成给神马处理米田共了?”
“这说来就话长了,晚点爹给你仔细说道说道。累了吗?要不要爹背你?”
“好啊,谢谢爹。”
父子二人,大的背着小的,走在回去的路上,虽然只有父子二人了,但这画面,还是很温馨感人的。
花芝离开后,直接回了界河边的小城,找了那酒馆老板,把剩下的灵玉付了。
“这位客人,可否等等。”
花芝刚转过身的身子,又转回来:“何事?”
少年迎着花芝的目光,有些忐忑,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可否拿下面巾,让在下看看容颜?”
“不行。你还有别的事吗?”言下之意是,没有我就走了。
“无、无事了,客人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花芝转身就走,一点都不带好奇的,少年可能是单纯的对她的容貌好奇,但是做这种生意的,花芝可不相信他只是单纯的好奇她的长相。
离开了这个地方,花芝直接往东走,她耽误了蛮多时间,虽说好像做了点好人好事,但进入小世界的初衷,只是为了完成信徒的心愿,防止产生怨气罢了。
一路东行,花芝马不停蹄的,路过了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