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以前喝过罢了,您老坐,铺子的事还要烦您老指点。”乔亦雪淡淡的笑道。
“这说起来啊,出租的铺子倒有几家,像魏家的蒸作铺,刘家的豆粉铺,石家的针蓖铺。”王婆颇擅察言观色,见乔亦雪不愿多谈,只得坐下直奔主题道。
她见乔亦雪点头,便继续道:“只是租不如买,就算以后不做了,也可卖可租,终究是个产业。乔娘子你觉着哩?”
乔亦雪闻言不置可否,想了想问道:“那王婆婆介绍下铺子怎么租怎么买?需要多少银子。”
“先说这租,咱镇上通常是三两银子月租,可长可短,少则三月,长则三年。要是买的话,大概也就一二百银子罢了。”王婆赔笑道。
“啥?租个铺子竟然这么贵?”汪氏忍不住惊讶出声道。
“咱这虽然是个小镇,可毕竟靠近府城,正街上的铺子你就是给十两银子,都没人出租哩。”王婆见汪氏惊呼,撇了撇嘴轻笑道。
“听人劝吃饱饭,既然王婆婆如此说,那我就听您的买间铺子。您可有推荐?”乔亦雪沉吟半晌忽然笑道。
“魏家的蒸作铺就很符合娘子的要求。这魏家是镇里老户,两夫妻经营了三十多年,如今儿子中了秀才要去府城进学,才关了铺子。”王婆赶紧道。
“原来如此,那这魏家铺子售价多少?”乔亦雪直接问道。
“不多不多,因要银子供魏秀才科举,着急用银子,所以只要一百五十五两银子。若娘子觉得可以,老身带你去看看?”王婆紧紧看着乔亦雪道。
“有些高了,还是先看看铺子吧。要劳烦王婆婆了。这茶水要多少银子,我先付了。”乔亦雪起身笑道。
“哎哎,我关下炉火,马上带娘子去看。这不值什么,四钱银子罢了。”王婆婆见她站起来,也赶紧起身笑道。
“这里大概有五钱银子,王婆婆不用找了,也不能白劳烦您。”乔亦雪闻言递了一小块碎银子道。
“娘子太客套了,那老身就愧领了。以后娘子需要雇佣人手也可以到铺子来,这镇上我还算熟悉。”王婆笑得见牙不见眼道。
“亦雪妹子,这——这喝了点茶,竟要五钱银子!”汪氏、李氏在旁边早就听得呆了,但又不好说话。她们见王婆离开了,才低声道。
“她这茶倒是不便宜,不是咱本地产的,而是来自百越之地。她要的银子也算公道。”乔亦雪摇摇头道。
两人张口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
对她俩而言,外面摊子上的大碗茶不过两文钱,以前来镇上时都舍不得喝。实在渴得很了,不过找人讨碗水喝。
这王婆的茶铺子可倒好,小小一盏茶,不过三两口便没了,连解渴都做不到,居然要五百文钱!
这简直是在抢银子!
只不过乔亦雪愿意花银子,她们虽是心里不以为然,但也不好多劝。只是不免有些后悔刚才喝得太快,没品出什么滋味来。
乔亦雪哪不知道两人在想什么。这王婆经营的是个清茶铺子,实际中介才是主业。这样上了年纪的人精,惯会察言观色,看人下菜碟子。
刚才那唯一一个茶客,要了个盖碗茶,两样干果子,王婆不过收了十六文钱。想必这才是平常的茶。
她见自己穿着打扮不像普通村姑,自然捡铺子里最贵的茶和吃食来招呼。一来她怕乔亦雪嫌弃平常的茶水,二来也想试试能不能虚要些银子。
然而,乔亦雪可是喝过这种茶的,只轻抿了口便道出茶的来历,王婆子知道她是行家,自然也就放弃了多要银子的想法。
若乔亦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子,王婆怕是敢要二两银子茶水钱!
“好了,乔娘子,那现在跟老身去看看吧?不远,离这里隔着五间铺子,几步路便到了。”王婆收拾好了铺子中的事,便连忙过来笑道。
果然,魏家铺子离得极近,走了三四百米也就到了。
白马镇因为交通便利,又是进入江陵城的前哨站,自古以来就颇为繁华,小商小贩遍地都是。
与其他村落不同,镇上的人家种地的很少,多是以各种买卖为生,这里本质上就是个市集。
一条宽敞的官道通往府城,把头还有个白马驿,离江陵城正好十里地。
沿街两厢一溜的商铺子。稍差些的铺子就要排到二道街、三道街了。三道街外的则是些半农半商的人家。
王婆的茶铺子就在驿站附近,魏家的稍远了些。
看门脸并不大,左手一小间,右手一大间。据王婆介绍,在店里堂食的便坐大间,打包吃食的便在小间处排队购买。
乔亦雪跟着进店细看,以她的估计小间不过三米见方,后边连着厨房,还有些用旧的大小蒸笼、铁锅、铁桶等具。
大间六米见方,靠墙摆有两溜长桌,虽然看着老旧,甚至那木头已经辨识不出是何种木质,但看上去却很整洁。
大间还有个后门,推开门却是个小院子。这里有外楼梯可到二楼,上面有三间房,却是魏家原来的卧房,这里已经收拾一空。
院中东南角有口小水井,再走个三五米便有一排五间平房,打开门看了下,不过几排木架子、陶罐之类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