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最大的房间里。
百里忆和君清寒临窗而立。
看着甲板上修炼的两个小家伙,百里忆忽然开口:
“你身上的那只小虫子准备怎么处理?”
君清寒面色微微一变,随即便恢复正常:“前辈怎知?”
百里忆淡淡一笑:
“钟情灵蛊虽然少见,但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东西。
我曾经给南星把过脉,当时就看出些端倪,只是不能确认。
现在见到你,才想通其中关窍。
你之所以这么急三火四的赶来,只怕不仅是但私心你随身秘境里的人,更是因为......时间快到了吧?”
君清寒:
“前辈英明。挚友曾告知此蛊只有两种方法可解,或养蛊至开灵智,或怀孕产子,不知前辈可还有第三种方法?”
百里忆双手背在身后,微微叹了一口气:
“我若是有,便不会问你了。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何不告诉南星你的真实身份?”
这回轮到君清寒叹气了:
“我倒是想告诉他,但以我的观察来看,他似乎十分惧怕我的真实身份。
我怕我一旦说出来,他会再次跑远。
您也知道,蛊虫不会允许我们离开太久。”
百里忆:“所以呢?你准备怎么办?一直瞒着他蛊虫的事?”
君清寒:“自然不会,只是......还需要找个合适的机会,既能告知他蛊虫的事情,又能瞒住我的身份。”
“哦?看来,你已经有想法了?”
君清寒没有否认:“只是还请前辈暂时瞒住他蛊虫的事。”
百里忆没有立即回答他,转过身,盯着君清寒的眼睛,道:
“你对南星有几分真情?
如若只是为着蛊虫哄骗与他,那我不会帮你隐瞒。
我们闲余宗的弟子向来不做那等舍己为人的冤大头。”
他的声音虽仍然温润,然而周身迫人的威压却毫不保留的朝君清寒寒压去。
君清寒双拳倏地握紧,死死咬着牙关才咽下喉间骤然上涌的血腥。
“前辈放心,我可发誓,今生只会有他一人,必不会相负!
如违此言,便教我修为不得寸进,永远达不到我的目标。”
百里忆看了他许久,才收回威压,缓缓吐出一句话:
“给你十天时间够了吗?”
身上一松,君清寒脸色也好了许多:“足够。”
“那好,十天后,我再来带你们回闲余宗。”
在君清寒走到门口的时候,百里忆又开口道:
“后面的尾巴你能解决吗?”
“可以。”
从百里忆房间出来,君清寒才发现后背已经湿透。
夜风一吹,更感寒凉。
此时,天边已现鱼肚白。
甲板上的两个小家伙正在吸收那一丝难得的鸿蒙紫气。
又过去一天,明天便是最后的日期了。
他却还没决定好到底用什么方法去......“糊弄”人。
不过......
他抬头看了看远处天空的某处。
那几个小尾巴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
天南星感觉浑身仿佛都在被炙烤着,是真的炙烤,能烤出香喷喷的油脂,撒点孜然辣椒就能上桌的那种炙烤。
着火了?
还是他被食人族抓了,正跟头羔羊似的,绑住手脚,架在火堆上做“烤全人”?
想到那副场景,天南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得快点跑......
他心中着急,想睁开眼,眼皮却怎么睁都睁不开。
鬼压床?
不对,鬼压床不会真的让人产生痛觉。
正在他胡乱猜测时,耳边忽然想起一个女声,清灵漂移,若有若无,若近若远。
“你知错了吗?”
天南星思绪一顿,还有人?
她在跟谁说话,我吗?
“对,就是你,你知错了吗?”
天南星莫名其妙:“什么知错了?我做错了什么?”
那女声一股恨铁不成钢:
“冥顽不灵!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天南星:.......
她有病吧!!!
莫名其妙的就要教训人。
“你谁啊!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有本事,你放开我,我们当面对质。”
天南星很肯定,他现在所有的不对劲都是那女人搞的鬼。
“不孝子,竟然这么跟你娘说话,看来大师说的对,你果然是中邪了。大师,麻烦你加大火势,一定要将他身上的邪祟烧掉。”
“是,夫人。”
一个阴沉的男声响起,然后,天南星便感觉周围的温度更高了。
他甚至能感觉到“火舌”已经舔到了额角的头发,蛋白质燃烧的特殊味道在鼻腔蔓延,让他更加恐慌。
闭着眼,看不清周围的情况,浑身还动不了,仅凭身体的其他感官判断,会无限放大恐惧。
天南星现在就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葬身火海了,求生的本能让他慌乱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