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跟你一样大，比你皮多了，天天放学也不着家，我老是骂他，他还跟我顶嘴，我现在啊是看到他就生气，不过有时候也很听话，会帮我干干家务……”
祝辞听着陈阿姨的絮叨，时不时嗯一声。
陈阿姨说多了，忽然想到什么停住话头，表情有些讪讪：“小辞，我再去给你乘碗汤。”
“不用了陈姨。”祝辞说，“我吃饱了，我还有事没做完，先上去了。”
“哎，哎。”
陈阿姨答应着，等看着祝辞上了楼后，她才懊丧地叹了口气，然后开始收拾饭碗。
祝辞坐到画板前继续画，直到将近十一点才停笔。
手酸，脖子酸，屁股还痛。
祝辞站起来原地做了几个拉伸动作，然后拿起手机把画拍下来。
他每次画画的时候就会把手机关静音，直到这时才发现戚宁给他发了不少消息。
SB：开黑开黑，缺你这个强力打野
SB：快，今天要战到天亮
SB：？人呢
……
祝辞打字回复他。
Fanta：不玩，睡觉了
戚宁没有回话，大概不是在游戏里激烈送人头，就是在开麦撩同队妹子。
祝辞太了解戚宁了，所以也不指望他现在能回，于是关掉聊天框，点开了显示未读消息99+
的七人小群。
群名不再是默认群聊，而是“清纯少男少女彻夜陪聊”，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才改的。
祝辞边活动着僵硬的脖子，边随手往上划，基本上都是一些废话，中间穿插了几条开黑组队邀请，还看到了时湛那黑猫头像出现……等等，开黑邀请？
他放慢划屏速度，仔细看了几眼。
戚宁：有人吗，缺人，祝辞不知道干啥去了不鸟我
戚宁：@所有人
孟煜川：你精力真好，我已经躺在床上了
陈泽宇：你不嫌我菜的话我可以凑个数
戚宁：别废话快来
孟煜川：就我们三个也打不了啊
许晞月：我也来，等我，马上洗个澡
孟煜川：那还少人，湛哥试一下不
时湛：怎么玩
接下去的聊天记录显示隔了有十几分钟。
戚宁：班长，你先把游戏下载一下，反正我们娱乐局，我带你找妹带你飞
……
这是一个小时前的聊天了。
后面群消息就寥寥无几，显得惨淡无比。
大多是互相安慰，例如“对面肯定是小代，下一把加油兄弟们”，或者“网速太卡了我换个网”，再或者“实在不行我让代练上号”。
再后来，没人说话了，群里安静地像被集体封号。
祝辞也不知道他们这是原地解散了，还是被打得没了脾气，索性登上游戏账号。
微信好友自动关联到游戏号里，祝辞看到他们几人刚好在五排，于是点开时湛的个人界面，选择了观战。
这一看，祝辞算是明白群里为什么愁云惨淡了。
时湛确实是……不会玩游戏。
看了一会，祝辞就感觉眼睛不适，赶紧退出了。
没多久，戚宁来找他鬼哭狼嚎。
SB：我看到你上线了！还说不玩！快救救我
Fanta：你找代练去
SB：代练也带不动时湛，他压根就没玩过游戏，不是，这游戏这么火，他都没碰过啊
Fanta：那就让他别玩
SB：大哥，我们哪敢嫌弃他
祝辞直接把戚宁设置了免打扰，手指在联系人列表划来划去，最后还是点开了跟时湛的聊天框。
Fanta：怎么突然跟他们打游戏了
某人：看你经常玩，就试试好不好玩
Fanta：……
Fanta：那你现在一直黑屏有意思吗
某人：听他们哀嚎挺有意思的
祝辞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心说，你觉得挺有意思，其他几个人已经心态炸裂了。
某人：你要跟他们玩吗，我下了
祝辞捻捻手指，过了一会才回他。
Fanta：带你赢一把，输一晚上太惨了
某人：我不会
Fanta：你
挂机都行()
说着祝辞又打开了游戏界面，看到他上线，戚宁和孟煜川疯狂邀请他入队，祝辞全给拒了，然后单邀时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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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湛很快进来。
祝辞打开语音，说：“随便玩什么，跟着我捡人头。”
时湛研究了会语音功能，然后开麦说：“捡人头是什么意思。”
他的声线淡冷平稳，又有点低沉的质感，透过电子产品的扬声器传出来，就像是在贴着祝辞的耳朵说话一样。
祝辞顿了下，伸手揉揉耳朵：“就是我把人打得只有一点血，你随便放个技能收下对方狗命。”
“懂了。”时湛说，“开始吧。”
尽管时湛说话语气轻松地就像“这道题选B”一样，又笃定，又从容。但祝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