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本来就心系生死未知的好友,对于他的质问很是不耐:“我跟银狐的关系为什么要告诉你?再说了,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因为她就是银狐,但这层身份她是万万不会告诉这个狗男人。
他现在肯定是看到网上对苏贝贝的评价心疼至极,他查不到银狐的真实身份,就像从她这个前妻这儿了解,想要报复银狐。
她怎么可能如这个渣男的愿?
祁靳琛脸色越来越沉,到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在说谎!
他语气愈发的冰冷嗜血,威胁道:“是不认识,还是你不敢说?你是不是联合银狐一起对付祁氏?”
苏音时不时地看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本来就费心费力,还要应付这个男人,情绪逐渐开始失控:“我都说了我不认识,自己没本事查不到银狐的身份,在我这儿耍什么威风?”
祁靳琛没想到她现在的脾气说爆就爆,薄唇刚张开,又被话筒中清冷的女声打断。
苏音美艳绝伦的脸上带着薄怒,声色俱厉道:“我们已经离婚了,已经不是之前任你摆布使唤的妻子,你最好摆正你自己的态度,什么东西!”
她骂完,直接挂断,将这个手机号直接拉到黑名单里。
祁靳琛凌厉的俊脸上罕见的出现一丝不可置信和愤怒。
又挂他电话!
这女人什么时候嘴皮子这么厉害了?
男人抿着薄唇,压抑着怒火,重拨了过去,结果……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又是熟悉的声音,祁靳琛气得把钢笔摔在桌子上。
他居然又被她拉黑了!
……
医院。
苏音焦急地在站在走廊来回踱步。
看着不知是第几波护士从血库中取血袋送进手术室。
也不知道过了过长时间,手术终于结束。
医生一边往外走一边摘口罩,手上拿着单子,头也不抬地询问:“谁是病人家属?”
苏音赶紧上前,表明自己的身份,语气带着焦急:“我是病人的朋友,请问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医生手上在单子上勾勾画画,公式化的回复:“病人身中七刀,均非致命伤,右腿大动脉被利刃划破,导致失血过多休克昏迷,现在已经缝合完毕,完成输血,病人现在还在麻醉期,不出意外一会儿就醒了。”
得知好友没有生命危险,苏音悬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医生想到什么似的,抬头瞅了她一眼,询问道:“病人腿上的腰带是你绑的?”
苏音颔首,当时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只能临时把裤子上的细腰带拔了下来救急。
医生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几分赞许,语气也没有刚才那么机械化:“做得不错,要是没有你临时帮她止血,说不定病人在路上就没了。”
苏音眸光一冷,清丽的小脸上闪过一丝寒意。
宁悦从手术室转入普通病房后,苏音自费给她升级成单间,在床边静静地等她醒来。
当然,她也没有闲着,发动自己所有的力量让人去查可疑人物。
傍晚。
床上女人眼珠滚动几下,紧闭的双眸渐渐睁开,屋内强烈的冷光刺得她眼睛有些酸涩,一时间她竟是分辨不出自己身在何处。
苏音一直紧密观察她的状态,见她睁开眼睛,立马关切道:“你醒了?身上疼不疼?”
宁悦有些迷糊地转过头,看到好友惊喜的眸子,视线变得清晰,思绪逐渐回笼,她的眼眶立马红了:“音音……”
她的声音低哑干涩,很是难听。
苏音将她的靠背摇了起来,又忙活着给她倒水:“先喝口水。”
宁悦接过热水,喝了整整两杯,她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身上的剧痛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都经历了什么。
苏音眼底满是凌厉,看着憔悴的好友,声音冷酷:“你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悦放下水杯,她因为失血过多,脸上的血色还没恢复。
她苍白的小脸扬起苦涩的笑容,声音悲凉又愤怒:“是贺明晟!”
苏音满脸震惊,有些不可置信地确认:“贺明晟?他为什么会对你下这么狠的手?”
宁悦跟贺明晟从大学就在一起了,两个人虽然经常小吵小闹,但也一起经历了六年的风雨,他怎么舍得在六年女友身上捅这么多刀子?
宁悦凄惨一笑,脸上早就流满了清泪,语气充满愤怒:“我走的这一年里,他进了宁氏,我爸给他安排了总经理的位置。”
苏音柳眉紧紧蹙起,神色肃穆,没有出声,等待她的下文。
宁悦只不过想换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动作幅度却有点大,牵扯到了伤口,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不过疼痛却让她看清这份六年的感情背后的不堪。
她面色黯淡,明亮的双眸此刻噙满冰霜:“你也知道我爸妈现在身体不好,我回来之后,他们为了拴住我,就把公司全权交给我打理,就连股份也全转在我名下。”
苏音眉头紧锁,脸色也越来越沉,眼中的怒火仿佛快要克制不住。
贺明晟是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