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阔在屋子里燃了情香,但他自己是吃了解药的。
他要清醒的记住这美好的时刻。也不想因为自己失去理智,给小四留下一个不好的初体验。
他不知道薛荔什么时候回来,便躺在她的床上等着。
这段时间他经历的事情太多,情绪起伏太大。
此刻人躺下,鼻子里闻着幽幽香味,不知不觉便放松下来。
四周又太安静,实在适合安眠,薛阔便沉沉的入了梦乡。
以至于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异常。
等到他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
他成了被摁倒在底下的那一个。
痛醒的时候他竟然听到对方咕哝着抱怨。
“怎么长了尾巴?还长反了……”
薛阔倏然睁大眼睛,拼命想挣脱。
但没有用。
被情香控制的沈六安力气奇大无比,他失去了反抗的先机,便只能任人摆布。
手腕被人摁住,痛到只能死死抓着床单,把床单都揉成一团。
心里恨的要死。
勉强看过去,身上的人却黑得从煤炭堆里钻出来一样。
屋子里光线又暗。
他竟然连侵犯自己的人是谁都分不清楚!
这让薛阔心里更恨,几乎吐出血来。
薛荔的这间小屋山摇地动,呼哧呼哧砰砰砰。
外面忙坏了一群鸽子。
小院儿组暗卫和盘丝洞组的暗卫互通消息,忙到飞起。
信鸽甲和信鸽乙在空中半路相遇。
信鸽甲打招呼:老弟儿你过去哦?
信鸽乙:啊,老妹儿你还好吗?
信鸽甲:好啥呀好?翅膀都快给抡冒烟了都!
信鸽乙:唉,飞着吧,还能咋滴?
信鸽甲:来来回回的就为了这么一档子破事儿!严重浪费军中资源。
信鸽乙:唉飞吧,上面几个还嗷嗷叫,等着想知道那五厘米的事儿呢!
信鸽甲都飞过去了,又折返回来,追在屁股后面问。
信鸽甲:不是小老弟儿,你等等!真的只有五厘米啊?
信鸽乙:差不多吧。别看只有五厘米,放在弯弯界那也是相当炸裂的哦。
信鸽丙:快飞吧你们,我第二波消息都追上你们了!
信鸽丙:最新消息,盘丝洞组暗卫把人涂的太彻底了。那五厘米黑留在里面了!
信鸽丁最后加入讨论。
信鸽丁:有些情况还没还还不清楚。各位哥哥姐姐告诉一声麻烦各位哥哥姐姐告诉一声。小弟后来的,你们的意思是炫酷不是夫啊。
其他三次。不是他不是。
信鸽甲:他不是夫,他是币。
信鸽乙:放屁,他明明是示!
信鸽甲秒懂:懂了,长度不够。几只鸽子在天上飞,没有落脚的地儿。只能在天上飞这圈圈聊天。
地上刚好有个男孩正嘟着嘴,被他爹生拉活拽着去学堂。
孩子抬头,兴奋的对父亲道:“爹,天上有个鸽子朋友圈,爹你知道它们在说什么吗?”
他爹立刻循循善诱道:“等你学了字,你就能知道鸽子们在聊些什么了。”
孩子天真烂漫:“真的吗?”
他爹赌咒发誓说是。
信鸽们轰然散开。
不孩子,别听你爹的!你不想知道!
等到薛阔醒来,屋里还有残香弥留。
欺负他的狂徒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薛阔艰难爬起身,看着自己身上的青紫斑驳。
还有那东一块西一块的墨迹。
气得紧紧闭上眼睛。
突然想到什么,伸手摸了下去。
摸到一手黏湿。
是血……还混着墨!
薛阔气得呼吸不匀。
奇耻大辱!生平之耻!
必须血洗!
咬牙恨道:“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要被我抓住!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艰难的穿好衣服下了床,在屋子里仔细搜索。
找到了一级不属于自己的布料。
靛蓝色的夹丝棉,布料不好不坏。
一般大户人家的跑腿小厮都穿这种衣服。
这种衣料……
薛阔疯狂回忆,捋着线索。
那狂徒全身都涂黑了才进屋行凶。
只有一种可能,是熟人所为!
顶着一张黑脸,全身涂得漆黑,却能从容逃走,不引起别人注意。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人就住在附近!
综合这几项要素,搜查的范围便可大大缩减。
怀疑对象就是左右两家。
要么是左边沈家的人。
不过可能性不大。
沈家书香传家,特别注重规矩礼仪,他家子弟应该做不出这种把全身都涂得漆黑,进屋偷香窃玉的这种事。
不是沈家,那大概率就是……
右边盐商莫家!
薛阔满布血丝的眼底凝结成冰,缓缓映照出一个人影来。
莫家大公子莫怀玉!
那人是个花花公子,男女通吃。
因为他们是贩盐起家,虽然家资千万,却总少点书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