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修仙嘛,肯定要隔绝儿女情长,这没毛病!
左虹意一把捂住了胸口,强行忍耐,才把涌到喉咙口的那口血勉强咽下去。
“这是谁传的谣言?”
薛荔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表示她也不知道。
“我也都是听学生们说的!”
她可没说!
猜也猜得到啊,肯定是她家世子爷的手笔。
自己嘛,就在其中小小的轻轻的推了那么一小把……
左虹意对她有恶意,虽然不知道这恶意从何而来。
但对于有恶意的人,薛荔自然也不会客气。
能打压的当然要狠狠打压。
侯夫人听两个女孩的问答,眉头高高挑起又缓缓落下。
认真的对左虹意道:“左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们绥远侯府可没有调查过你,更没有掺和你们郡王府的事情!”
“没凭没据的话可不能乱说哦!万一你父亲误会我们绥远侯府在窥探你们山阴郡的秘密,就不好了,不利于团结知道吗?”
左虹意:“……!”
薛荔和侯夫人一个伸左手,一个伸右手,两人击掌般一握,坚定的对对方点了一下头。
婆媳俩同时看向左虹意。
薛荔正色道:“娘说得对!咱们虽然是女子,但是不能学那三姑六婆乱嚼舌根!不利于团结的话咱们不能说,不利于团结的事更不能做!”
这格局一下就拔高了嘛!
旁边以卞碧春为首的小姐夫人们都还没走,居然还噼里啪啦给两人鼓起了掌。
“对!咱们虽是女子,格局也要放大,不能把京城的风气给带坏了!”
左虹意:……
含泪看着周围,完全说不出话来。
她还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这些人就一顶又一顶的给她扣帽子!
先说她在修仙,断她的姻缘之路。
又说她三姑六婆的嚼舌根,破坏精诚团结的京城风气!
这些人……这些人……!
怎会歹毒至此!
偏偏她们又一个字都没有针对自己。
自己就是想反驳都不知道从哪里反驳起。
此时的左虹意脑浆子完全被搅成了一滩浆糊,哪里还记得自己接近薛荔的初衷?
现在的她只想着远离这群人!
颤抖着手使劲推开了周围的人,逃跑般跌跌撞撞冲出去。
身后一些贵妇人看着左虹意的背影,失望的摇摇头。
“唉,其实左家姑娘也是个好的,就是可惜了……”
左虹意甚至听到了凌家二夫人夸张的声音:“亏我先前还打算把她说给我柏哥儿呢!这要是娶回家,她一门心思修仙了,我不得当个菩萨供起来?我柏哥不就得守空房了?”
众位夫人深以为然:“对啊对啊!”
这些话随风传到左虹意耳朵里,
如同仙子般的她的终于破防。
她学习相面,学习推演命盘,就是想给自己婚嫁之路加上一些砝码,让婆家更为看重自己的。
谁知道被这些人三两句话一传,竟然传成这样。
连个低贱的庶子都敢嫌弃自己了!
清雅脱俗的仙子已经不见了,左虹意现在暴躁的只想杀人。
和左虹意一样心情不好的还有薛满。
那日在温泉山庄,薛满给郡王妃当了肉垫子。
郡王妃毫发无损,她却受了一些伤。
郡王妃派人假模假式的问她是要在郡王府中休养还是回薛家?
薛满掂量着那个嬷嬷的语气,知道郡王妃不太待见自己,便只能乖乖的选择了回薛家养伤。
大姐薛芝芝跟她推心置腹的谈,劝她不要好高骛远,老是盯着向上的青云之路,还是要看看脚底下。
要掂掂自己的斤两。
劝她另外找一个踏实可靠的人嫁了,好好经营自己的日子。
薛芝芝是真心真意想妹妹好的,说的也是肺腑之言,但她不懂这个妹妹已经扭曲的心理。
薛满觉得,连姐姐都看不起自己……
她满腔怨毒之气得不到释放,薛芝芝这一劝,让薛满有了宣泄的出口。
你看不起我,那你就好好多看看,我到底有几斤几两?!
她前脚在薛芝芝面前装乖,后脚就在薛府的拐弯处和姐夫余晖撞在了一起。
因为她受伤了嘛,几次站不起来。
余晖不得已,只能一直托着她的身子。
她往地下滑,余晖便托一次。
她再往地上滑,余晖便再搂她一次。
最后两个人都脸红红的。
余晖温文尔雅,声音也醇厚迷人,那声“三妹小心”,咬在嘴里,便生生多了些别的意味。
这些都被暗中观察的薛芷看在了眼里。
她捶墙大笑了三回,回头便告诉了姐姐。
“三姐啊真是抢人家的夫婿抢上瘾了,连大姐夫都不放过!姐姐说,她抢大姐夫干什么?”
薛芝芝气抖冷。
彼时余晖谋到了两个缺。
一个是翰林院的,属于一个闲散的职位。
往上晋升的话要熬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