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关在屋子里胡闹。
老夫人和侯夫人都吩咐了,不准打扰。
就谁都不敢靠近。
这一闹,再睡个觉,起来早就过了午饭时间了。
饥肠辘辘的小两口起来,对视间眼神都在拉丝,看得出来都想把对方吞了解馋。
他们俩走到哪,哪儿的空气就像勾了芡一样黏糊糊的。
程富贵和小泥巴跑到他们俩脚边打转,看到凌彦在给薛荔夹菜,以为是一种新型游戏。
小泥巴有样学样,也选了一块自己最喜欢的骨头,叼去放在了程富贵的面前。
刚好压住了程富贵儿喜欢的小鱼干。
被程富贵儿劈头盖脸一顿暴揍,终于老实下来。
看来夹菜这种事,也不适合于每个物种。
吃完饭,凌彦派人跟候夫人打了声招呼,就带着薛荔出门了。
因为薛家要离京,薛荔请了两天假。
接下来就是端午节,也不用上课。
等到端午节过完,她的答谢宴举办完毕,就要正式到万松书院去授课了。
这些都是和吴山长说好了的。
因此现阶段算是薛荔难得的休闲时光。
小两口决定上街去逛逛,给老太爷买些小玩意儿什么的,晚上去看看他老人家。
这一逛,刚好遇到凌濮阳。
凌濮阳和凌彦商量完毕,从凌彦书房出来,居然也没去补觉,反而跑去郊外,去季家祖宅扔死鸡死鸭去了。
扔点死鸡死鸭,给墙上涂点血手印。
再随便找个地儿,挖个坑埋点黄豆下去。
黄豆上面搁一尊看着就丑陋邪恶的神魔像之类。
黄豆在土里生根发芽,初生的力道能扫平一切障碍。
神魔像就会随之被一点一点拱出地面。
效果不说惊悚吧,随机吓死个门房老头倒是足够了。
如果还不够,过几天再去门上涂点黄鳝血。
到了晚上吸血蝙蝠闻血味而来,把门板扑得砰砰响,壮着胆子开门去看,门外哪里有人?!
随机吓死两个门房老头也足够了。
做这些事对凌濮阳来说毫无难度。
但他的好心情只维持到了回城。
他被自家那个生母给拦住要赡养费。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被生母拦住,痛斥他有了钱就不认娘,逼他拿出赡养费来。
凌濮阳愤怒憋屈却又无可奈何。
如果是其他女人,他杀了也就杀了。
可这个人是他生母,他做不出来那种畜生之事。
想走吧,柳氏根本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就死死拽着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出生青楼的柳氏没脸没皮,在地上撒泼打滚,向周围群众痛诉儿子不孝顺。
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一个字不提,只说凌濮阳抛弃没钱的娘,跟了有钱的爹。
说他进了侯府就对自己不闻不问,任由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艰难求生。
一把鼻涕一把泪,声情并茂,惹得一众吃瓜群众驻足围观,把一条街围得水泄不通。
薛荔和凌彦挤进人圈里,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
凌濮阳也看到了他们俩。
这俩人外形实在出色,往那儿一站自然就是目光汇聚的焦点,很难不被发现。
凌濮阳脸涨得通红,狼狈的把目光撇向一边。
手紧紧攥成拳,手背上青筋毕露。
柳氏又在哭嚎:“大家伙儿看啊,他还想打我!不养我就算了,他还想打我!还有没有天理王法?天啊,我真是命苦。”
哭嚎的柳氏见凌濮阳不说话也不动,像个木雕一样。
正焦躁着,一眼看到了凌彦,脸庞就发亮,丢下凌濮阳扑到了凌彦的脚边上。
哀求道:“世子爷!世子爷您来的正好,你要帮民妇主持公道啊!民妇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您是侯府世子,是府里未来当家人,您不能不管我!”
凌濮阳终于开口。
他恶声恶气的呵斥凌彦和薛荔。
“关你们什么事?还不快滚?!”
凌濮阳心中烦躁莫名。
他不想在二人面前丢脸!他在谁面前丢脸都可以,他最不想的就是在这俩人面前丢脸!
心里也怕柳氏缠上他们两个。
这种女人,只要被她缠上,以后就会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这是他自己的事,他自己能解决的,不能把小荔枝扯进来。
凌彦沉默间,柳氏又缠上了看起来软糯好说话的薛荔。
“你就是世子夫人吧?一看您就是好心肠!我也听人说过您,您也是受过苦的人,你知道那受苦的滋味!您一定不会忍心看老婆子在外面挨饿受冻饥一顿饱一顿吧?”
薛荔抿了抿唇,和凌彦交换了一个眼色。
转过头认真的问柳氏:“您要多少赡养费?”
凌濮阳看薛荔的架势,竟然同柳氏商量起来了!
顿时急了。
这女人!!!气死他了!
她不知道柳氏属蚂蝗的吗?
被那柳氏缠上还能有安宁日子过?
小荔枝没有吃过这种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