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布落下的同时,眼前银光一闪,有什么东西从头顶重重砸落。
带着逼人的寒气和杀气。
清风发出了来自灵魂的一声惊叫。
喊得声音都劈叉了:“躲开!”
二夫人和薛满身手从来没有这么敏捷过。
连滚带爬向后面一跳,躲开了从天而降的金属刺。
那金属刺一排十多根,从头部刷刷落下,擦着两人的鞋尖,连续扎进了地里。
“夺夺夺!”
整整齐齐的一排。
听声音,劲道之大,要是扎人身上,绝对可以扎穿。
随即“咔嚓”,“轰隆隆”的刺耳声响。
身后像箱笼一样的东西是由无数根钢管组成的笼子。
就在二夫人和薛满面前,如同有生命一般重新排列组合。
然后,把两人关了进去!牢牢的锁在了铁笼正中。
金属杆上面密密麻麻遍布着金属刺。
不知道涂抹了什么,整个笼子银光闪闪,一点锈迹都没有。
那尖锐的金属刺就格外的寒光摄人。
无数尖刺对准了薛满婆媳二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两人穿个对穿,扎出无数个窟窿眼儿!
二夫人和薛满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都傻了。
婆媳俩从来没有这么团结过,都抛开了往日恩怨,抱在了一起。
坐在铁笼中间,爬都爬不起来,也根本不敢动一下。
谁知道那些金属刺什么时候又会发疯啊?!
两人都快晕过去了。
清风的脸色和婆媳俩一样不好看。
小心的挪到铁笼子前面,离得三步远就再也不敢往前走一步。
他都说了,让她们别动,怎么就不听话呢?
这个铁笼子是辜先生送给小师妹的新婚贺礼。
送给他小师妹驯夫的!
就离了大谱!
说了,以后要是世子不听话,就把世子爷关进去!
没想到,他们世子爷还没有来得及体验,这对婆媳俩先进去体验了一把。
看两人这样子,还挺喜欢的。
好像都高兴坏了。
激动得哭起来了呢。
一定是在替世子爷高兴。
有这么一份大礼在,以后他们世子爷和世子夫人一定非常恩爱。
是值得高兴高兴。
二夫人眼泪直飙,坐在地上不敢起来。
底下一片温热。
恼羞成怒,尖叫着喊:“你还在愣着干什么?快点把我们放出去啊!”
清风抿了抿嘴,“回二夫人话,放不了。”
二夫人脸色惨白如土:“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放不了?”
清风:“您没看见吗?没门呢!又没门又没锁,我想放人也放不了啊。”
薛满声音也打飘:“那怎么办?你们赶快去请辜先生啊!”
辜先生总能把它打开。
清风态度恭谨得很。
事情办不了,态度总得好一点。
“三少夫人见谅,辜先生说等我们少夫人回来就能解了。”
薛满一双眼睛喷出火来,死死的盯着清风。
从牙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蹦:“你的意思是还要等薛荔回来围观我们不成?!”
说到后来她已经控制不住怒气,声音高亢又尖锐。
太过分了!简直太过分了!
或许是她声音太过尖利,触动了什么机关。
铁笼子又咔嚓咔嚓运转了一回。
那些尖刺换了一个位置冒出来。
这回,还有一根特别长,距离薛满的眼珠子只有一寸的距离。
两人又被吓得吱哇乱叫。
清风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像个被欺负了又不敢反抗的孩子。
微微瘪着个嘴作揖行礼:“两位夫人,实在抱歉,小的真的无能为力。”
郎月在旁边听不下去了,走过来只站在清风旁边。
这两人尽欺负清风老实!自己可不惯着!
“清风也是胆子很小的好吧,辜先生做出来的杀器,他也很怕的好吧?他没有转身跑掉已经是鼓足了勇气了,还在这尽力安抚二位,二位还要怎样?!”
“明明就是你们自己手贱,非要看,还怪清风!”
清风感激的朝着朗月看了一眼,心中满满都是感动。
有兄弟真好。
随即想到什么,又像被针扎到似的收回了目光。
噫!
郎月也别扭的扭了扭,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半步,离清风远了一点点。
主打一个该维护维护,该避嫌避嫌。
两人那相互嫌弃的样子落在了二夫人和薛满的眼里,只会更加让人难堪。
薛满心里悲愤,又不敢乱动,又不敢高声尖叫。
只能恨恨的小声叫:“你们还等什么?赶快去叫薛荔来啊!叫那死丫头把我放出来!”
薛荔已经回来了。
她是在姚夫子感激涕零的目光中愉快的回的侯府。
一下车,就看见面前站了一个身量高大魁梧的老者。
那人笑眯眯的上下打量她,
薛荔在老者身上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