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坐实了薛家母女的猜想。
凌世子失魂落魄、绥远候夫妻满身的失意惆怅。
这下,他们总该认清楚薛荔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了吧?!
后悔了吧?
薛夫人昂首阔步走了出去,打招呼:“侯爷夫人凌世子。”
一家三口闻言,齐齐转头。
候夫人看到薛夫人身后跟着的薛满,挑了挑眉,心中雪亮。
早晨薛满跟二夫人干仗的事情阖府皆知,她正在头疼,又接到薛荔在课堂上被沈家带走的信儿。
只能把家里的事丢了,赶过去捞薛荔。
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薛满人家自个儿跑回娘家搬救兵去了。
候夫人心里呕得要死,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向薛夫人道歉:
“亲家夫人过来是为了二房的事儿吧?这个您尽管放宽心,我们侯府也是有规矩的人家,断断没有动儿媳妇嫁妆的道理。”
再刻意压制,火气还是压不太住:“府里就是饿死,也不会动三少夫人的一根线头,您放心好了。”
候夫人心里狂喊。
分家!这个家必须分!
等那边宅子修好,第一件事就是怂恿老夫人分家!
这日子没法过了!
薛夫人得了道歉,不依不饶。
“不够!”
“侯夫人轻飘飘两句话就想把这件事儿揭过去?”
候夫人眼睛眯了起来,绥远候和凌彦也朝前一步。
薛夫人语气笃定:“大家都是聪明人,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们侯府,早不说嫁妆的事晚不说嫁妆的事,偏偏在薛荔曝出偷盗的时候说,让我想想,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你们是不是不想要那贱丫头,又想昧下她的嫁妆?!”
“哼,可惜啊,我朱淑珍这双眼睛亮着呢,才不会上你们的当!”
“你们既不想要她,那就和离吧!”
“我明天就派人过来搬薛荔的嫁妆。”
“对了……”
薛夫人洋洋得意,越说越顺:“我那苦命的女儿才嫁到你们家多久,腿就被你们弄断了。”
“既然要和离回家,她的腿也不能不继续治,程王府那边给的赔偿,你们也该还给我们。”
薛夫人觉得自己聪明极了。
绥远候府用薛荔的腿作为借口勒索了自己家的钱财。
现在自己就拿这个借口,狠狠的甩回凌家人的脸上!
砸他们一脸有口难言。
说完,薛夫人挺直腰板,嘴角挂着满意的微笑,就静静的等着侯夫人答应。
现在的绥远侯一家,一定巴不得摆脱薛荔那个贱丫头。
自己提出和离的建议,正好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侯府那还不跳着脚的答应啊?
说不得为了感谢自己家愿意接手薛荔这个烂摊子,还会出点血,多付自己家一笔钱呢!
听完薛夫人的话,绥远侯倒吸一口凉气。
想都不想,一把抓住了儿子。
在儿子的背上拼命顺毛,“冷静冷静!杀人犯法杀人犯法!”
凌彦无语的看着身侧的父亲。
明明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不冷静好吧?!
偏偏拿自己当挡箭牌。
自己倒很冷静。
冷静得不得了!
候夫人垂眸冷笑。
她赵惠平可是名门淑女,侯府的当家主母,她才不会浪费口舌跟薛夫人纠缠呢。
和这种女人吵架,吵赢了也降低自己档次。
悄悄吩咐海棠一声:“去把鞠嬷嬷请出来!”
就让鞠嬷嬷给这薛家三口好好上一课!
让她们知道,什么才是最深沉的爱!
海棠秒懂,忍着笑快步进了大门。
太好了!
鞠嬷嬷前两天还在抱怨,说无架可吵,嘴巴都生锈了。
这会儿正好让鞠嬷嬷痛快痛快。
不过在鞠嬷嬷出来之前,侯夫人决定添点柴,再加点火。
作出为难的模样,拼命降低自己的身段,把对方捧高。
捧得越高,摔得越疼嘛!
“咳亲家夫人,家务事还是进去说吧?这是在大门口,人来人往的看着,多不好。”
薛夫人不动。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家人就想把自己诓进去慢慢游说。
她怎么可能答应?
今天不逼着候府出血,她这口气顺不了!
往周围一扫,看着周围邻居有人在探头探脑。
远远的大街上行人也在驻足往这边看。
她怕什么?
她就是想闹大。
让他们侯府好好的丢一次脸!
反正自己家好女婿也不是侯府的人。
迟早也是要跟绥远候一家划清界限的。
不如今天就借着这个事情闹开!
省得以后无数麻烦。
薛夫人再一次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
“今天我朱淑珍来这里就是办两件事。”
“第一,叫你们二夫人给我满儿磕头下跪,赔礼道歉;”
“第二,把薛荔从薛府讹去的嫁妆还有一万七千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