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大手被某人紧紧抓住,嘴角笑弯了的样子,仿佛抱着心爱的东西一般。
毛茸茸的样子,手感却十分光滑,睡梦中的庞在炘,实在是想不通怎么回事?
努力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皮缝隙下,依旧是那副毛茸茸的样子。
大手被小女人不断抚摸,还拿到她的脸庞上蹭,尊禾残既无奈又好笑,就这样静静看着,看着她那转来转去的眼珠,什么时候挣脱开眼皮的束缚。
突然,庞在炘睁开双眼,小白兔竟然变成了一张帅气的容颜。
屏住呼吸,咽了咽口水,伸手一把,将男人拥在怀中。
显然她还没有清醒,以为还在做梦,那当然要占尽男人的便宜。
才摘了面具不久的尊禾残,就这样无奈地享受她小鸡啄米般,在自己额头肆无忌惮地亲吻。
咚咚——
“小姐,怎么了?”
听到动静,睡意比较浅的初浅以为有人闯进府中,又或是自家小姐口渴想起来喝水,所以披着外衣起来询问。
惊醒,双手抱着男人脑袋的庞在炘有些尴尬,可是如果这个时候她推门进来,所有人都会知晓这没脸见人的一幕。
“没事,刚喝了水,已经睡下了。”
“好,奴婢回去休息了!”
待到屋外初浅回房后,庞在炘才慢慢放下手:“你...你谁啊?”
由于对方是在自己痴傻的时候见过,她只能充愣,不然刚才那清晰的回答,就会暴露自己已经清醒的事实。
抬手设下结界,尊禾残有些不自在地起身,眼神躲闪,竟然不知道怎么面对清醒时候的她。
“再不说,我要叫人了!”
庞在炘坐起身迎难而上,眼神里透着陌生,完全不认识眼前人的样子。
拾起一旁的面具,尊禾残刚想戴上,却被她伸手阻拦:“什么意思?见不得人?”
四目相对,尊禾残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房中?”
“我说我是你的夫君,你相信吗?”
“尊禾残?”
庞在炘明知故问,嘴角上扬的弧度,差点露出破绽。
小心翼翼点头,几乎独来独往的尊禾残,不太懂得与女子相处。
“那你就这么等不及吗?还有四日,就到我们大婚的日子,还是说,你想来杀人灭口,根本不准备将我娶进王府。”
死亡凝视,那么帅气的脸庞,庞在炘的这些话,都有些不忍说不出口。
“不是的!”
赶紧摇头,尊禾残就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不敢正眼看她:“再过几个时辰太师府设宴,昨日就差人把我叫进了府,在客房里睡不着,所以来看看你,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扭扭捏捏,不善于表达的他,竟然停顿了几次后说了这么多。
“真的?”
看着他如小媳妇般的羞涩,庞在炘乐开了花。
目不转睛欣赏着他的俊颜,好想知道,存在了几千年的人,皮肤为何还如同婴孩那般嫩?
点头,尊禾残抬眼,正对上她那不怀好意的眼神,还以为自己态度不够诚恳,赶紧出言肯定:“真的,我来后就一直静静坐在床沿上,没有做过越举之事!”
这话说得庞在炘有些无地自容,好像自己不够有魅力,打动不了他。
“那你回去吧,咱们天亮时见。”
“你相信我?”
虽然事实就是那样,但尊禾残连自己的话都不信,又怎会期待她信。
但她确实就是信了,搞得他都有些不自在。
“不然呢?惊动所有人,然后毁坏我的名声,再然后,王府娶一个不洁身自好的女子进府。”
庞在炘双腿弯曲,单手撑在膝盖上托住腮看着他,嘴角带着浅浅笑意,原来这个尊贵、人人不可触及的男人,竟然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摇头,尊禾残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人发现,所以没想过会毁坏她的名声:“实在抱歉,我这就离开。”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庞在炘忍不住坏笑,缩回被辱中,带着甜蜜的心情沉沉睡去。
万里无云,今日的天公作美,柔软的阳光菩萨在太师府的每个角落。
由于对外宣称的是家宴,所以没有外人,一家人围着一个大圆桌而坐,一脸笑意的庞代兴端起酒杯:“尊王殿下,过两日小女就要嫁进王府了,还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容忍一下她的小任性,只要不过分,小女还是很乖的。”
白国帮也一脸笑容,此时的他,一点也没有战场上的威严。
双手举杯,对着上首位:“尊王殿下,在炘她真的是个好女子,不懂争抢,不会算计,去了王府,你将她安置在一个偏远的院子就好。”
二人的态度都很明显,只要人不犯庞在炘,她绝不会去招惹。
那如果既然不爱,就将人好生安排,他们决不会去谈说法。
偷瞄了一眼吃得正欢的小女人,尊禾残才端坐身子,显得没那么不自在。
“将军、太师这是什么话?既然人进了我尊王府,那么她就是尊王妃,上吟国尊贵无比的存在,她怎么就不能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