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呈对他们的行为感到不屑,但也没有立场阻止,他拦着大门没让人进来,回头冲着屋里大喊了一声,“舅妈,有人找你!”
舒家的几个人见到陆呈丝毫没有让他们进去的意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舒老太更是拉长了脸,语气严厉地斥责,“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这么没教养,我们可是程家的亲家,你竟敢连门都不让我们进?”
陆呈双手抱在胸前,稳稳地堵住门口,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毫不客气地回道,“我又不认识你们,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上门打秋风的?”
要不是不知道舅妈什么态度,他早赶人了,还用得着在这里听他们叭叭?
舒老太还想要继续争辩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注意到几人正朝着这边走来,于是立刻换了一副虚伪的笑容,“哎呦,小然啊,你可算回来了。
这几年我想你想的整夜睡不着,头发都白了不少,现在看到你平安回来,我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说罢,她脚步匆匆地朝着舒然扑去,那副急切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忧心忡忡的慈母。
可舒然却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舒老太的拥抱。
当看到舒老太因惯性而险些跌倒时,她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
等秦安宁一把扯住人,让舒老太站稳后,舒然再次恢复了冷漠如冰的神情。
“陆呈,让他们进来吧。”站在门口说话,闹起来会让周围的邻居看笑话,程家丢不起这人。
听到了舒然的话,陆呈默默地闪到一旁,为舒家众人让出了通道。
刚才趾高气昂的那个青年此时对陆呈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冷哼,像个斗胜的公鸡一样昂着脖子进了院子。
可是舒然并没有让他们进屋,她用冷冽的目光凝视着眼前的家人,语气冰冷地说道,“咱们已经断绝关系了,你们来干什么?”
舒老太闻言率先打起了感情牌,她的手在眼睛上轻轻一抹,泪水瞬间涌出眼眶,带着哭腔说道,“小然啊,妈知道你现在还在生我们的气,但当时那种情况,我们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你想想,如果不那么做,咱们这个家该怎么办?
你的侄子侄女们还小,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能安心吗?”
舒然冷眼看着自己亲妈在那演戏,心中满是失望和愤怒,都这时候了,她还妄想用道德绑架自己!
如果不是家中突逢巨变,她恐怕永远也无法看清娘家人的真实面目。
当初她有稳定的工作,程家的经济条件也颇为优渥,公婆通情达理,从不在意她接济娘家。
甚至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会主动给她娘家留出来一份。
就连侄子侄女的工作,也是程翊费尽心思帮忙安排的。
那时的她天真地认为,娘家就是她温暖的避风港,可以为她遮风挡雨。
然而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真正遇到困难时,娘家人却毫不犹豫地与她划清界限。
更令她心寒彻骨的是,那些平日里备受她疼爱的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们,为了表明态度,竟然第一个跳出来批、斗她。
他们气势汹汹地带头冲进她家里大肆搜刮,打砸,甚至往她身上吐口水,用手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
那时候她心中的痛苦和绝望,她这辈子都不会忘。
秦振提前把言朗安排走了,书卿这傻孩子说什么也不同意离开他们。
当她那些所谓的好侄子好侄女们对着她拳打脚踢的时候,是书卿护在她身前,而她在乡下受尽苦难折磨时,是宁宁找到了他们,冒着风险给他们送钱送物。
现在程家恢复了往日的身份,这些人居然厚颜无耻地前来攀亲缘,真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舒老太在那里虚情假意地表演了许久,却始终没有听到舒然半句安慰的话语,忍不住偷偷打量她。
只见舒然一脸冷漠,丝毫没有被打动的迹象,舒老太也渐渐装不下去了,便向自己的儿子使了个眼色。
舒大哥心领神会,立刻摆出一副兄长的架势教训道,“小然啊,你怎么变得这么铁石心肠?
不管怎样,我们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当初那都是形势所逼,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如今事情都过去了,你这不也好好的回来了吗,干嘛还总是计较以前的事呢?一家人和和气气的不好吗?”
舒然冷笑一声,“一家人?
我可没有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一家人,当初是你们主动跟我断绝关系的,如今又舔着脸的找上来,打的什么算盘以为别人都不知道?
不就是还想着占便宜吗!
怎么,没有了程家你们就活不下去了?”
舒然目光从舒家一行人脸上一一扫过,她眼里的鄙视丝毫不加掩饰,语气更是嘲讽无比。
“没想到你们的脸皮能厚到这种程度,当年要是用来筑长城,孟姜女都哭不倒。
听说舒家和因为打架斗殴被工厂开除了,你们今天过来,还不是想让程翊帮忙安排岗位?
真是想得美,我告诉你们,没门!
就他这种祸害,早就该开除了!”
舒家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