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司令沉思过后说道,“尽快查明此事,另外那个人如此针对秦振,是真的有私人恩怨还是因为秦振发现了什么些异常之处?
所以对方想要先发制人?
看来咱们需要跟秦振见一面聊聊了。”
陈军长颔首表示赞同,他也觉得司令说的有道理,不然他们太被动了。
通常情况下,在调查期间,除了调查人员外,其他人都不得与被调查对象会面。
但是朱司令以紧急军务为由,林立辉和瞿正刚就不好阻拦了。
而且他们心里其实也没想多拦着,看到两人进去之后,林立辉用肩膀撞了撞瞿正刚,耳语道,“看来老秦说得没错啊。”
瞿正刚斜睨了他一眼,冷冷的丢下一句,“该去办正事了。”就转身走了。
该做的事还得做,虽然他们相信老秦没问题,调查报告还是要写的让人挑不出一点差错才好。
今天他们的任务是走访群众,获取相关笔录,这也是关键环节之一。
而此刻的房间里,气氛显得有些肃穆凝重,秦振、朱司令和陈军长三人相对而坐。
朱司令二话不说,将大字报直接递到秦振面前,然后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直到秦振看完后,他才开口问道,“有什么想法?”
秦振默默地将大字报整齐地叠好,放在一旁,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一句,“司令对此怎么看?”
朱司令猛地瞪大双眼,犹如猛虎一般目光锐利地盯着秦振,“臭小子,你别跟我打马虎眼!快说,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秦振唇角抽了抽,他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被司令叫臭小子,可真是……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件事因为没有证据,本来我是不打算现在说的。
但是我又被限制了自由,怕外边有什么消息不能及时联系上耽误事,所以只能向两位首长和盘托出了。
两位首长暂且听一听原委,然后在做判断。
前些时日,我无意间发现......所以我产生了怀疑。
因为没有实质证据也不敢随便上报,只能私下里偷偷调查。
当然,这一切仅仅是我个人的揣测,还需要证据支持。
如果两位首长也有同样的疑虑,接下来的事怕是就只能麻烦两位首长亲自调查了。”
朱司令看着秦振那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不禁眯起眼睛,质疑道,“你小子该不会是故意想偷懒吧?”
“司令,您觉得我会为了偷懒把调查部的人弄来调查我?我有那么大的能耐吗?”
朱司令哼了一声,他也知道调查部的人不是秦振弄来的,但是说秦振跟他们没关系他可不信。
别看那两个人什么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可就是因为他们太正常了才不正常,调查部的人他又不是没见过,眼睛长在头顶上,鼻孔冲天才是常态。
朱司令又追问,“那你手里一点那人的证据都没有?”
秦振沉默了一会说道,“有是有,但不足以定罪,甚至他费些心思都可以抵赖过去。
而且如果举报我的事真的是他做的,我怀疑我派出去调查他的人可能已经暴露了,他才会迫不及待对我下手。
还有一点我没想明白,他明知道举报信里的内容动不了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这是他最费解的地方,如果想要除了他,暗杀或者别的什么招数,有都是办法,为什么选了一种最麻烦而且又伤害不了他的办法呢?
朱司令和陈军长也想不明白,不过不管怎样,总算有个方向了。
他们也不愿意怀疑队伍里的一个老同志,但秦振不会拿这么大的事开玩笑,虽然证据还不充足,但他们心里的天平已经开始偏向秦振这边了。
接下来三人又商量了一番调查方向和人员部署,朱司令和陈军长才离开。
调查不会马上就出结果,秦安宁在家里待了两天,除了得到潘峰报平安的消息,什么也探听不到。
而且她爸还捎话让她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没办法,她只能先回研究所继续捣鼓修复暗伤的药方了。
刚做完一个实验,牛建成就过来问,“小秦,你现在有没有时间?
我有个老友今天回外地,你有时间的话能不能帮我送一下站。”
秦安宁打开水龙头,将双手放在水下冲洗着,同时向身旁的牛建成问道,“你说的是不是前些日子来看病的那家人啊?”
牛建成点头应道,“嗯,孩子出院了,他本来不想麻烦我的,但我考虑到孩子刚刚做完手术,还没完全恢复,所以就厚着脸皮过来找你帮忙开车送他们去车站了”
秦安宁听后笑着调侃道,“快走吧,你厚脸皮的时候多着呢。”
“嘿,你这个学生,知不知道什么是尊师重道?”
两人便一边打趣斗嘴,一边朝着门外走去,研究所里的其他人对于他俩这样的相处模式早已习以为常。
在医院接到人之后,一行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往火车站,陪着候车的时候,秦安宁忽然感到内急,她跟牛建成打了声招呼,便匆匆地跑去了厕所。
七十年代的厕所条件比较简陋,基本上都是那种传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