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宁不由得嗔了陆呈一眼,“咱俩是夫妻,涉及到钱财的事我当然要跟你商量了,而且这东西还是送给我娘家人的。”
虽然她婚前财产比陆呈多,完全可以说是花自己的钱,但她觉得那样做就太伤陆呈的心了。
从认识到现在,陆呈什么都听她的,钱财也都全交给她保管,她不想两人在这方面有什么隐瞒而影响两人的感情。
陆呈停车,与秦安宁对视,很认真的说,“宁宁,我是真的不在乎那些,更何况大哥根本就不是会占咱们便宜的人。
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我家那边二哥的工作咱们都收钱了,但是宁宁,咱们两家情况不一样。
不是我埋汰自家兄弟,二哥他们一直生活在农村,眼界有限,如果我把工作给他们而分文不收,我怕会养成他们不劳而获的想法。
在他们有能力的情况下,我不认为我收他们的钱有什么错。
如果他们真的是出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也会二话不说拿钱去帮他们的。
大哥这里不一样,大哥无论是生长环境、受到的教育、接触的人群和他的眼界都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不管我们给他多少钱,他也不会产生占我们便宜的想法,可能以后他回馈给我们的还会更多。
当然,兄弟姐妹之间的互相帮衬不是求什么回报。
就像你帮我家二哥出主意改造农机具,帮三姐换工作一样,都是为他们考虑,以他们的能力能回报你什么?
你还不是什么都不求的就帮他们了!
钱财方面的事你想怎么决定我都没意见,再说你现在可是挣着两份工资的人。
研究所的工资加上药厂的工资,一个月就快两百块钱了,也一个一分钱不赚,吃软饭的有什么资格说话!”
当然,陆呈最后这句是开玩笑的,也确实把秦安宁逗得开心的笑了起来。
“行吧,以后不说了,回家。”
陆呈帮秦安宁打开车门,等她下来锁好车,牵着她的手回了他们的天地。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外边下雪了。
雪花轻舞,把大地覆盖上一层雪毯。
“陆呈,下雪了!”
秦安宁水润的双眼里带着明媚的笑意,像个小孩子见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一样,纯粹的高兴开心。
陆呈看了眼地上薄薄的一层雪,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神情,“雪太薄了,什么都玩不了,你要是真想玩雪,恐怕只能等回到东北老家那边去了。”
秦安宁却不以为意地摇摇头,“不用回东北,我又不想干别的,就想去雪地里走走。”
就如同许多天真无邪的孩子一般,他们喜欢在那片洁白无瑕的雪地上留下自己独特的足迹。
陆呈看时间还来得及,就让秦安宁穿厚实一点,然后又拿过帽子围巾和手套帮她戴好,才牵着人往外走。
不忘提醒道,“只能玩一小会啊,咱们还得去接大哥呢。”
秦安宁闻言立刻像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表示明白,嘴里还应和着,“嗯嗯嗯。”
两人并没有走远,就在自家院子里嬉戏玩耍,恰好此时院中的积雪尚未被踩踏过,宛如一张纯净的白纸等待着他们去描绘。
秦安宁迈着外八字的步子,时而将脚后跟相对,时而又将其中一只脚跟置于另一只脚的中间位置。
就这样,她巧妙地变换着脚步姿势,踏出了各种形状各异的轮胎印,仿佛在创作一幅有趣的雪地画作。
她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陆呈在一旁陪着她疯闹,还要注意脚下不要踩坏她的作品。
玩闹了一阵,看时间差不多了,秦安宁才意犹未尽的跟陆呈一起上车走了。
魏家今天可真是热闹非凡,除了魏父魏母和魏安安之外,还有魏安安的哥嫂以及她那可爱的侄子侄女们,一大家子人欢聚一堂,好不热闹。
相互介绍之后,便在客厅里坐了下来。
大家闲聊了一会儿,程书卿看时机差不多了,主动开口道,
“魏叔叔魏阿姨,今天没有长辈过来是我失礼了,我的情况你们了解,还请你们不要见怪。
今天过来就是想跟你们商量一下我和安安订婚的事。
我最近工作刚刚有所调动,目前还不算太稳定,所以我想先跟安安订婚,等我工作稳定下来,有足够的能力给安安更好的生活之后,再正式结婚,不知道叔叔阿姨觉得怎么样?”
程书卿的这番话听起来还算诚恳,毕竟魏父知道自己闺女一心想要嫁给眼前的这个男人。
魏父见此情形,也没有过多地刁难他,只是语气平和地说道,“既然你和安安两情相悦,订婚我们不反对。”
程书卿赶紧接着说道,“那聘礼方面,除了三转一响三十六条腿,礼金再给300元,叔叔您看可以吗?”
他之前特意打听过,现在的京市,这样的聘礼数额算是比较高的,但也并不过分。
对于他们这样的身份来说,太过出彩反而不太好。
魏父听了之后,满意地连连点头,对程书卿做事考虑周全、妥帖得当的程度非常赞赏。
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