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把我这车都撞掉漆了,这事怎么解决吧?”司机对着三轮车夫毫不客气的一阵吼。
车夫憨厚的脸上闪过一丝紧张,点头哈腰的赔礼道歉,“同志,对不起,这……我也不是故意的,你看这车就是掉了点漆,能不能就算了。”
“算什么算?你说的轻巧,还就掉了点漆,就掉的这点漆,把你卖了你都赔不起。”
司机穿着白色半袖衬衫,衣摆扎到黑色裤子里,脚上的皮鞋擦的锃亮,叉着腰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人非常讨厌。
他的小眼睛泛着精光,眼神不时的瞄一眼秦安宁这边。
秦安宁讽刺一笑,原来是把主意打到她这来了。
“同志,我帮你看着车,你去派出所报案,就说有人超速驾驶,让他们来查查。
还真以为自己开个车就了不起了?眼睛长在前边是摆设吗?
撞了人家还能把错误推到人家身上,强词夺理是被你玩明白了。”
一番话呛的那个司机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指着秦安宁,“你,你,你还不是让人家赔偿了?”
秦安宁理所当然的点头,语气要多气人就有多气人,“是啊,我是让他们赔偿了,那是我有本事能要出来,你能吗?”
他不能,这车是他偷开出来的,闹大了得吃不了兜着走。
司机丢下个白眼开车走了。
车夫感激的跟秦安宁道谢又道歉。
秦安宁看了眼他的胳膊,胳膊摔的流了血,又沾了地上的灰,黏糊糊的一片。
“这里离招待所不远了,不用你送,你去处理一下伤口吧。”秦安宁抽了两块钱给他。
“不不不,我这就是小伤,不用处理,我还是把你们送回去吧。”车夫擦了把头上的汗,憨厚的说道。
小同志为他解了围,让他不用赔偿,他很感谢。
再说是他把人家东西都摔了,人家都没要他赔,他怎么还好意思要人家的钱。
秦安宁见他不收钱,也没坚持,三轮车后边的铁皮有点凹陷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们走回去就行了,真不用你送了。”现在她对这玩意有点阴影。
一路回到招待所,进屋第一件事王秋芬就是检查座钟。
“咋样,没摔坏吧?”秦安宁也过来看,还安慰王秋芬,“坏了就再买一个,反正他们赔钱了。”
“你还说?”王秋芬嗔了秦安宁一眼,“你胆子也太大了,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以后可不行这样了。”
万一动起手来,她们娘俩咋能打得过一帮大男人?
“我知道了妈,咱们还是先看看这钟坏没坏吧。”秦安宁转移话题,打开了座钟检查。
外观没事,指针也走,秦安宁刚想说没问题,就发现钟座那有点不对劲,底板的一角有些翘起来了。
这个东西底座应该是实心的才对,怎么会有隔层?
秦安宁顺着那个翘起来的位置把底板拽了起来,就看到夹层里躺着个巴掌大的小布包,拿起来掂掂,还挺重的。
这不会是捡到宝了吧?
一层层打开,果然里边是两个小黄鱼。
“宁宁,这……”王秋芬捂着嘴差点叫出来,赶忙去检查门关没关严。
秦安宁拉过王秋芬的手,笑着把小黄鱼放她手心,“妈,你捡到宝了。”
王秋芬是穷苦人家出身,只听人家说过小黄鱼,根本没见过。
手里捧着两条小黄鱼跟捧着烫手山芋似的,怎么拿都觉得不对劲。
“宁宁,这是你发现的,给你。”说完就要塞回来。
秦安宁空间最不缺的就是金子,怎么会跟王秋芬抢。
“妈,这是你买的钟里发现的,当然得归你。”
“那还是你非要我买的这个座钟呢,咋也得有你一半。”
秦安宁有点头疼,她也不能说她不缺这玩意。
想了想,她说,“那先放你那帮我俩攒着吧,我俩现在也用不着。”
“行,我帮你们收着。”
不然儿子媳妇都大手大脚的花钱,有孙子的时候咋整?
王秋芬乐颠颠的要去藏金条,想了想又有些担心的问,“那个旧货商店不会来找咱们吧?”
秦安宁哭笑不得,“不会,你放心吧,他们要是知道早拿走了,咋会让咱俩捡漏?”
“也对。”小老太太放心的去藏东西了。
秦安宁的肚子发出抗议的嚎叫,“妈,去吃饭吧,我都饿了。”
王秋芬眼睛一直落在她藏金条的那个包上,闻言摆摆手,“你去吧,我不吃了。”
这俩金条得多少钱呢,让人家偷了咋整。
秦安宁怎么说小老太太都坚决不妥协,下午都不打算出去了,就一直等着上火车。
没办法,秦安宁只能去外边转了一圈,拿了些空间里的食物说是在饭店买的。
下午王秋芬果然就待在屋里一步不出去。
两人把这几天买的东西都装好,也不少,大大小小六七个包。
这样拿着也太费劲了,还容易落下。
秦安宁又跑出去买了两个大的帆布包,把小包全都塞大包里边去了,规制好了就剩三个大包,她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