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晚了,陆远也不好意思拉着秦安宁谈事情,只能等到第二天再说。
次日吃完早饭,陆远就迫不及待的问起了驱蚊药的事。
“安宁,你这个药方可以卖给部队吗?”陆远问完,有些不好意思的补充,“可能部队不会出太多钱。”
驱蚊药只能算是改善条件的用药,并不是救命的必需品,组织上经费也是有限的。
秦安宁连考虑都没考虑就答应了,“可以啊,大哥你上报吧,给多少算多少。
给部队战士用,我可以把药物升级一下,驱逐普通的蛇虫鼠蚁都没问题。
这样的话,你们在密林中做任务也不怕了。”
其实要不是怕以后再和军方合作都来找她哭穷,她都想说不要钱也行了。
她这个人脾气有点怪,我可以捐赠,但你不能拿我的善良来欺负我。
“不过这事大哥你要抓紧点。
我估计我们厂里实验室也差不多要恢复了,还有京市那边的项目,流程应该也走的差不多了,我能留在这边的时间不多。”
陆远也是个行动派,拄着拐就要起身,“我这就去写报告,马上就找邢团商量。”
“大哥,你还是少活动吧,我虽然不懂医但我懂药,你身上的枪伤不是闹着玩的,想快点痊愈还是要好好养着的。”
陆远腿有伤,拄拐的时候上身难免会用力。
“营区离这里距离不近,你这么来回走一趟肯定会牵扯伤口。
这次来的匆忙,也不知道你具体什么情况,没来得及做药,等我回去弄些有助于你恢复的药丸给你寄过来。
至于现在,这里谁家有自行车方便借一下用用吗?”
“不用,我没那么娇贵。”陆远知道秦安宁是好意,可他都习惯了。
当兵的哪个不是风里来雨里去的,这点小伤真不算啥。
“不行,你必须听宁宁的,要不我就不让你出去。”薛静张开手臂看着陆远。
王秋芬也不赞同,“你现在是伤员,就得听话。”
陆远:“……”
他现在是一点人权都没有了。
一个是自己妈,一个是自己媳妇,能咋办?
听着呗!
“右边那排房子,第三排左手边第二家,是我们营教导员家,他家自行车应该在家,你去问问吧。”
薛静去厨房拿了两个鸡蛋才走。
一营教导员媳妇姓蔡,昨天晚上见过,听说她是一营家属,薛静特意记的,还跟她多说了两句话。
可真说起来,两人也不咋熟悉,就这么贸然的去借自行车多少有点不合适,但为了陆远的伤,她豁出去了。
“蔡嫂子在家吗?”薛静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宁宁告诉她,在这里不能像农村一样,去别人家不打招呼就直接开门。
“是薛静啊,快进来。”蔡嫂子知道薛静是陆远媳妇,也是有意交好的。
俩男人搭班子,她们女人之间要是有矛盾,男人也为难。
“蔡嫂子,我有点事想求你。”
薛静坐下来说了两句话就直奔主题了。
她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习惯了直来直往,拐弯抹角的事她做不出来。
“什么事啊,你说。”蔡嫂子是典型的江南女人,说话柔声细语的。
“我家陆远有事要去跟邢团汇报,你也知道他那伤还没好,不能走太远的路。
我想着能不能借你家自行车用用,我送他过去。”
“哦,可以啊,自行车就在门口呢,你用吧。”
自行车虽然金贵,但用一次也用不坏,再说陆营长媳妇第一次开口,蔡嫂子觉得她也不好推脱。
“蔡嫂子,那就谢谢你了。”
薛静从兜里掏出两个鸡蛋放桌子上,“没有白借车的道理,这俩鸡蛋是我一点心意,蔡嫂子你收着。”
“这可不行,这怎么能行呢。”蔡嫂子不收,薛静快一步出去了。
“蔡嫂子,这鸡蛋你不收我也不好意思借你自行车,你就快别撕吧了。”
薛静说完就推着自行车走了。
蔡嫂子还在那琢磨着这“撕吧”是啥意思呢,在抬头人都走远了。
薛静推着自行车回来,照顾陆远坐后车座上,就准备推着人走。
秦安宁叫住人,多说了几句,“大哥,这事如果你操作好了,也算是功劳一件。
小功劳暂时不算什么,以后会是你升迁的资本,你好了爸妈高兴,孩子们以后也能借上力。
所以你不用考虑我这边,我和陆呈真不缺钱。”
陆远听了很感动,他总算明白自己媳妇为什么对安宁那么崇拜了。
安宁做的事是真的为陆家好,她没有私心算计,也不计较回报。
别人能感受到她的真诚,自然会真心待她。
“谢谢你,安宁。”
秦安宁摆摆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她也不是什么菩萨心肠,是因为她真的不缺钱,还有就是也算替陆呈报答陆远了。
听陆呈说他小时候昏迷期间,爸妈上工,都是陆远在照顾他。
这边的天气是真的热,秦安宁天天扇子不离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