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营长家也刚吃完饭,见到秦安宁和陆呈过来,热情的招呼两人进屋。
魏婶给两人沏了杯茶端上来,“听说你来了,我和你魏叔还打算吃完饭过去看你呢。”
“怎么能让魏叔魏婶去看我一个小辈,正好这次来京市有点时间,我就想着带陆呈过来给叔叔婶婶们看看。”
闲聊了几句后,秦安宁才问,“红灵呢,怎么没看到她?”
魏婶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滞,随后抿了抿头发,笑着说道,“她出差去了。”
秦安宁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人家不想说,她也不好追问。
在魏家坐了一会就走了。
把剩下的几家走完,回去的时候司念还在等她,两人就下楼说了会悄悄话。
司念支支吾吾的,要不是天色太黑,秦安宁肯定会看到她红透的耳尖。
“有什么话就说啊,咱俩之间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六月的晚风不凉不热,很舒服。
秦安宁在长椅上坐下来,放松的靠着椅背,等着司念。
“哎呀,我就是想问问……问问你二哥有没有对象。”
司念一跺脚,下定决心把话说完,自己捂着脸不敢看秦安宁了。
虽然她们是好朋友,可这样打听一个男孩子的事还是挺羞人的。
尤其那人还是宁宁的哥哥。
秦安宁诧异的看着羞的不行的司念,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心里还挺高兴。
念念的为人她最了解,如果真跟二哥成了,肯定又是一对佳偶。
“你什么时候看上我二哥的?”秦安宁拉着司念坐下来 ,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快点老实交代,我结婚的时候,你跟我二哥发生了什么?”
反正已经说出来了,也没必要瞒着,司念就大大方方的说,“也没发生什么,就是觉得你二哥人不错。”
那天他接她的那一下,让她脸红心跳,总也忘不掉。
回来后做梦都梦见了几次 ,她就意识到,自己好像动心了。
“念念,我也觉得我二哥很好,但你知道我舅舅家的家庭情况,我希望这件事你要考虑清楚。
我二哥虽然明面上跟舅舅他们断绝关系了,但实际上他不可能不管舅舅他们的。”
念念和二哥,一个是她的朋友一个是她的亲人,她不希望他们之间以后因为这些事情发生任何的矛盾。
她清楚舅舅一家早晚会平反,可在那之前,舅舅家的问题是被很多人忌讳接触的。
司念吸了口气,很认真的说,“我知道,我也是深思熟虑过才做的决定。
如果程言朗是那种只为自己前途着想而不顾父母死活的人,我才不会选择他呢。”
这几年部队里闹的轻,还好一点。
外边儿女举报父母的事情可不少,所以程家这种不离不弃的感情才更难得。
而且程言朗个人也足够优秀,她相信自己的选择不会错。
“那好啊,我回去就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二哥,如果他也有意思,就让他主动联系你。
女孩子,该拿乔的时候还是要拿乔的。”
秦安宁挽着司念的胳膊往回走,“念念,以后成了我二嫂,你得加倍疼我。”
司念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像我现在不疼你似的。”
回到周家,周新平还在等她,他知道秦安宁回来,不只是看看大家那么简单。
果然 ,书房里,秦安宁就说起了京市的事。
“周伯伯,我已经知道了我妈妈遇害的原因。
昨天那边也行动了,抓了一批人,我现在就是想问问你,害我们一家的,除了执行的那几个人,主谋您知道吗?”
齐国辉不会告诉她太多,但二哥参与了行动,多少都能了解到一些消息。
她在周新平这边在问一问,整合起来也能知道个大概。
周新平叹了口气,神色有几分哀伤也有几分无可奈何,“宁宁,能告诉你的齐首长想必都说了。
我只能说他们是一个特/务组织,针对的不光是你家,而是所有破坏他们窃取我国情报的人员,用尽卑劣手段打击报复。
他们埋藏在很多重要部门,伺机窃取情报或者搞破坏,我们在努力的清除这些蛀虫,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
要拔出深埋的钉子,需要一些工作人员极耐心的调查和求证,他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而往往这调查的过程中,那些心狠手辣的特/务为了不暴露身份,本着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原则,稍微有点怀疑,根本不会求证,直接就对调查人员下狠手。
为此有很多无名英雄牺牲。
程芝兰的事他很心痛却也无能为力,即使现在抓到了参与杀害她的人,她也回不来了。
老秦更是为此接受了那个危险的任务,一走几年,时刻把脑袋栓到裤腰带上,睡觉都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宁宁,剩下的事真不是你能参与的了,答应伯伯,不要多问,好好过你的日子。
那些损害国家利益的人,我们一个都不会放过。”
话说到这份上,秦安宁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