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宁抬头说谢谢的时候,就看到小何的眼神一直往她的稿纸上瞟。
她现在写的部分正是数据分析,密密麻麻的全是数字也不怕他看,“怎么,感兴趣?”
小何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这些天你一直写论文,我好奇想看看。
这是我第一次看人写论文,秦技术员,你可别笑话我。”
秦安宁笑笑,“论文就是一篇包含研究目的、方法、数据分析、结果等内容的学术写作。
跟你在《科学通报》上看到的一样啊。这有什么好好奇的?”
“我看那论文字数也就几千字,多的上万,怎么你都写这么久了还没写完啊?”
秦安宁失笑摇头,“你看到的都是人家修正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最终稿,你怎么知道人家写作用了多少时间?”
一篇论文可不是看它有多少个字的。
想到这里,秦安宁探究的看了小何一眼。
即使他只是个助手,荣志州也没发表过论文,但再怎么说也是搞研究的,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吧。
她眼中闪过若有所思,没在跟小何继续讨论,而是把先前写好的部分整理起来,才低头继续写。
“小秦,忙着哪。”
“孙厂长,您找我?”秦安宁放下笔站起来。
“是这样的,关于那个药材种植培训的事,今天已经正式开始了。
两位专家想请你过去讲药材炮制部分的课程,这样也算是一个完整的培训了。
不过这部分课程会放在后边,我先过来跟你说一声。”
“行,我没问题,到时候过去。”
“好,那我不耽误你工作了,有什么困难直接上去找我。”
“谢谢孙厂长。”
两次被打断,秦安宁这会思路有些跟不上,索性就不写了,去实验室做实验。
中午休息的时候,秦安宁就钻进空间给程言朗配药。
她还没有完全掌握空间水的效果和用量,配药的时候就只放了一点点。
当她把一瓶药水放到程言朗面前,告诉他是一天用量的时候,程言朗大大的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这么一小瓶,别说一天三次,让他一口闷了都行。
倒出三分之一喝下去,没有想象中的苦味,甚至还有点微甜。
程言朗吧嗒吧嗒嘴,以为他味觉出问题了,药还能是甜的?
“宁宁,这药是甜的?”
“哼,还不是心疼你,你知不知道这一瓶药我费了多大劲?”
这可都是她一点一点提炼出来的精华。
“记得把身体的感觉告诉我,我好看看配方用不着在改改。”
“好,谢谢宁宁,我妹妹最好了。”
程言朗揉秦安宁的头,被她一巴掌拍开了也不计较,还龇着牙笑。
秦安宁中午都要躲到空间去给程言朗配药,在单位就说中午回家休息了,其实根本没回家。
因为怕程言朗在家,她突然消失没办法解释。
秦安宁根本不知道,她前脚上班,程言朗后脚就跟着出去了,然后掐着点在她下班前回来。
还是陆呈出车提前回来发现的。
“二哥,你不在家好好养伤,整天偷跑出去干什么?”
程言朗瞒着秦安宁,是怕不让他出去,对陆呈他就没什么可瞒的了。
“我去查农场那个刘场长了,他有很大问题。”
陆呈的心剧烈的跳了一下,齐书月可是宁宁弄出来的,难道二哥查出来什么了?
他努力镇定,追问道,“有什么问题?”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齐书月的死有蹊跷,跟刘场长脱不了关系。
齐书月已经疯了,说的话没人会信,可他为什么还要选择在那时候将人除掉呢?
因为先前他就报过齐书月的死讯,齐书月又死而复生回到农场,他先前的说辞就站不住了。
不管齐国辉要问什么,齐书月于他来说就是个雷,他把齐书月除了,这事才算完全了了。
只是他错就错在不知道齐国辉的真实身份,田洪波公安的身份他根本不在乎,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动手。
那他如此嚣张靠的是什么呢?
靠的是省城革/委/会主任,奇怪的是,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亲戚关系。”
“你说谁?”陆呈差点破音。
省城革/委/会主任,不会是周志明吧?
这么巧的?
事实证明还真就这么巧!
程言朗的声音幽幽传来,“省城革/委/会主任周志明,只是时间太紧,我还没查到他们之间的关系。”
陆呈竖起大拇指,“二哥,你这也太厉害了吧,才几天啊就查到这么多。”
程言朗并不觉得有什么,他们出任务的时候需要查的信息比这隐秘多了。
晚上陆呈去接秦安宁下班的时候,屁颠屁颠的就把这事跟她说了。
“宁宁,你说咱们要不要跟二哥说说吕长福和周志明的事?”
秦安宁想了想,摇摇头,“二哥很聪明,稍微有点不对的地方就会被他发现。
说一个谎话就要用无数个谎话去圆,咱们空间的事不说,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