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宁顿了一下,皱眉问到,“很像?有多像?”
程言朗回忆了下,“非常像,最少有七八分,说是双胞胎都会有人信,只是他应该比姑父年轻几岁。
要不是我认识姑父那么多年,第一眼肯定会认错。”
刚见到秦章的时候他还惊了一下,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像的人。
后来想想,姑父家那边也没什么亲戚,就没在意,只以为人有相似。
现在想起来,秦章很可能跟姑父有血缘关系。
“你了解那个人吗?他家什么情况?”要真是爷爷的后代,那爷爷还活没活着?
程言朗摇头,“我们只是一个军区的,偶然一次模拟对战的时候见过一次。
秦章三十多岁,是个副团,具体的不了解,等这次我回去查查。”
秦安宁屈指轻敲膝盖,想着这中间的可能性。
当初爷爷是去参军,那时候战争激烈才失去了联系。
如果爷爷幸运的活下来后娶,在生的孩子这个年龄也对得上,凑巧的是那人也姓秦。
要是爷爷真的活了下来,以他的年纪和经历,要是还在军区就不可能是个籍籍无名之辈。
除非他没了或者像很多老兵那样退伍了。
“二哥,你们那有叫秦三平的老领导吗?或者你听过哪个军区有这个名字的领导?”
程言朗摇头,“我没听过,我们军区的司令倒是姓秦,但不叫秦三平。”
也是,可能是她想的太好了。
“没事,不着急,反正也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消息了,不差那一时半会。
再说,假如那人真的是爷爷的后代,也不见得就能相处到一块去。”
前妻的孩子跟后妈和后妈的孩子,相处总是没那么融洽的。
而且她爸已经没了,她跟那些亲人又隔了一层,就真的是亲人的话,认不认,还要在考察看看呢。
姥姥姥爷家的人都拿她当宝贝一样,她才不要去认一个不拿她当回事的家人呢,又不是受虐体质。
反正现在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秦安宁索性就把这事放一边去了。
“二哥,你晚上要去看姥姥姥爷吗,骑陆呈的自行车去。”
“嗯。”有自行车方便点,程言朗就没推辞。
“我买回来不少红肠呢,给姥姥姥爷带去点。”
陆呈说完就去装东西,在省城买的麦乳精也给带上了。
因为舅舅和姥姥那边都要经常送,自家爸妈和宁宁那也不能断,所以陆呈不管走到哪,看到奶粉麦乳精都会划拉回来。
“拿红肠就行,奶粉麦乳精我都买了。”
程言朗只接过了红肠,今天探完路他就去把东西都买回来了。
孙子孝顺爷奶,秦安宁也没跟程言朗争着拿东西。
她转头问陆呈,“你明天要村里去吗?”
“嗯,回去商量置办酒席的事,怎么了,有事?”
“没什么事,明天周伯母到这,我想着一起吃顿饭呢。
你那边有事,那就等周六我们回去的时候再见吧。”
陆呈摇头不赞成,“那不好,周伯母也是娘家人,没有道理人家千里迢迢过来参加婚礼,我却连面都不露。
我下午回来,晚上吃饭吧,在家吃还是去饭店?”
“那就在家吃吧,显摆一下你的厨艺,好让我娘家人放心点。”
“行,周伯母几点到?我看看能不能赶上去接站。”
“正常应该是下午两点左右,不知道车会不会晚点。”
“我尽量赶回来,跟你一起去接站。”
两人有商有量的就把事情决定了,旁边程言朗看着暗自点头。
什么事都以宁宁为先,听宁宁的意见,对陆呈又满意几分。
虽然还是不爽妹妹这么小就被拐跑了,但能遇上一个眼里心里都是她的男人,妹妹以后的日子差不了,他也能放心点。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秦安宁就提前去请了下午的假。
中午回家吃个饭,一点多的时候,陆呈赶回来了,两人一起去火车站接人。
他们到的时候,火车还没到,陆呈就要带着秦安宁去站长办公室坐着等。
“这样不好吧?我们去别耽误人家办公。”
“没事儿,王站长跟我关系不错。
小老头儿还挺爱聊天的,他有事咱们就在一旁坐着,没事就当陪他聊聊天了。”
秦安宁突然就想起了她刚下火车的时候去借电话的事,“所以接知青那天你也是在陪王站长聊天?”
“嗯呐,不然你们都没到,我们这些司机不也是干等着吗。”
说完陆呈还噘嘴抱怨,“那时候跟你说话你都不理人的。”
他屁颠屁颠的凑上去,宁宁恨不得离他八丈远,好像他身上有病毒似的。
帮她收拾屋子还被踹了一脚,还挺用力,屁股疼了好半天呢。
秦安宁斜眼看他,“你不觉得那时候自己像个小流氓吗?”
刚见面就喊扬言要追她,还敢喊她小名。
要不是陆呈是大队长儿子,她那时候刚下乡也不想惹事,早就告他耍流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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