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伯母听到屋里的动静走进来,笑着点了点司念的额头,“等你想起来请假,黄花菜都凉了,你爸早上就帮你请假了。”
“啊,太好了!”司念一屁股坐回床上,这下不用担心了。
“醒了就起来洗脸吃饭吧。”饭都温在锅里好长时间了。
司念和魏红灵都请假了,陪着秦安宁疯玩一天,晚上回来,刚进大院没走多远就被叫住了。
“宁宁!”
秦安宁回头,看到推着自行车的隋成宇又惊又喜的看着她。
“成宇。”秦安宁淡定自若的打了个招呼。
隋成宇太过惊喜,忘了自行车后座还坐着人,撒手就直奔过来。
“啊!”郭新华眼看着就要随着自行车摔倒,赶紧跳下来。
可她腿上烫伤严重,动作一大,又牵扯的伤口疼,单腿着地蹦着,“成宇,赶紧扶我一下。”
隋成宇满心满眼都是秦安宁,根本没听到郭新华叫他。
“宁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安宁看着他身后蹦跶着的郭新华挑了挑眉,还真是有缘啊!
看来郭新华就是韩喜梅一直巴结的郭团长的女儿吧。
“有人在叫你。”
郭新华正好蹦跶过来,看到被隋成宇挡住的秦安宁,怒从心起,“是你!你怎么在这?”
想到火车上的憋屈,还有腿上的伤,郭新华杀了秦安宁的心都有了。
大夫说了,她这伤肯定会留疤,这要是成宇看到了,嫌弃她怎么办?
郭新华不容分说,张牙舞爪的就要来挠秦安宁,这小贝戋人长了一张狐狸精脸,成宇一见她就丢了魂一样,看她没了这张脸还怎么勾引人。
以前都没在这大院见过这贝戋人,肯定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她爸是团长,没什么好怕的。
郭新华想的挺好,只可惜太不了解秦安宁了,还真以为她是那个柔弱的小白花呢。
秦安宁也没动手,只是在郭新华冲过来的时候躲开了,顺便伸脚绊了一下。
郭新华重心不稳,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溅起一片灰尘。
秦安宁冷眼看着狼狈的郭新华,在这大院里,周伯伯是能护着她,可她不想自己拍拍屁股走了,给周伯伯留下麻烦。
“宁宁,你没事吧?”
隋成宇紧张的不行,伸手就要拉秦安宁,他已经选择性的忘了郭新华的存在。
“我没事。”
秦安宁的客套疏离刺得隋成宇心痛了一下。
他满眼哀戚,嘴唇翕动,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成宇,是她害我摔倒了,你还关心那小狐狸精?”
郭新华要气死了,受伤的是她,丢脸的也是她,成宇怎么还去关心那贝戋人。
司念气的先一步开口,“郭新华,你有病就去医院,凭什么一见面就对宁宁动手还骂人?”
司念和魏红灵一左一右把秦安宁护在身后,母鸡护小鸡的架势,让秦安宁心里暖的不行。
大院里人来人往,很快有人围了过来问怎么回事。
“我们也想知道怎么回事,郭新华一见到宁宁就过来打人,自己摔倒了嘴里还不干不净。
今天她要不给宁宁道歉,我就去找郭团长评评理。”
司念叉着腰,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怕是有什么误会,新华,你赶紧解释一下。”
“是啊,新华平时很懂事的,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
秦安宁看着熟悉的不熟悉的军属为郭新华说话,感叹权势真是个好东西。
就算有人念着旧情想帮她,此时也不敢多说什么。
能公正的说句话恐怕都是顶着挺大压力了,毕竟家里男人还要在郭团长手下混日子。
眼看司念还想为她出头,秦安宁赶紧把她拉过来。
司念以后还要在部队,在大院生活,没必要得罪人。
她又不是没嘴,可以给自己讨公道。
“各位想知道我们有什么误会,我也想知道。
任谁好好的走在路上,被人又骂又打都想知道个原因,我也不例外。
还是说现在团长家的千金都是这样可以随便打骂人的?
我爸爸当团长的时候我可没这样,难道这两三年,部队里的风向变了?”
这话句句是软刀子,谁也不敢接。
先说自己无缘无故被骂被打,那肯定是郭新华有错。
接着指出郭团长的身份,要是不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仗势欺人的事就坐实了。
再说谁敢破坏部队里团结一心的风气?
在搬出秦振这个烈士,谁敢对烈士不敬?
围观的人都不再言语。
“你别在那装无辜,我的腿就是你烫伤的。”
郭新华脑子不太好使也知道秦安宁的话里有坑。
她爸只是个团长,又不是最大的官,事情闹大了她爸肯定会罚她。
秦安宁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睨着郭新华,“你别以为在这里没人知道火车上的事就可以随意把屎盆子扣我头上。
你是怎么故意把装满开水的搪瓷缸子放在小桌板边缘,又是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