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真不知道那人是谁,只是拿钱办事,我觉得没必要知道太多。
你妈妈出事后,她又给了我那瓶药,让我不知不觉给你喂下去,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悄悄跟着她,看她进了部队大院,那里边我进不去,她的身份我也不敢打听,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秦安宁没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盯着他。
“我说的都是真的。”秦勇强调,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可说谎的?
“那她多大年纪,长什么样子?”
秦勇对那女人的长相记忆犹新,“她五官匀称,额头较宽,鼻子挺直,圆脸,看起来憨厚老实。”
就是因为她有一副宽厚的面相,却让他做害人的事,他才对那女人记忆深刻。
“那人看起来五十岁左右,右边唇角下方有个小米粒大小的痣,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掉。”
让秦安宁心惊的不是那人面慈心狠,而是她居然能顺畅的进出部队大院。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这事都牵连到了部队里。
那爸爸任务重伤导致最后牺牲,会不会也跟这人有关?
这事越深想越可怕。
看来她现在了解到的可能也只是一角。
结束了和秦勇黄桂芬的见面,秦安宁面色很不好,陆呈紧张的问,“怎么了,不顺利?”
秦安宁摇头,轻声说道,“晚点跟你说。”
两人去找了白场长,寒暄了几句过后,白场长话里话外的意思,要是能时常孝敬一下,他可以照顾秦勇和黄桂芬。
陆呈直接递过去一个红包,里边的钱比之前的要多。
“我们是想请白场长照顾照顾秦勇,黄桂芬,老马这三人。
不过这个照顾,可能跟白场长想的有点不一样。
他们三个跟我俩有些恩怨化解不了,白场长要是方便,就照顾照顾他们。”
这个“照顾”是加重了语气的。
白场长会意,笑呵呵把红包装兜里,“放心,我保证会给他们特殊照顾的。”
反正劳改农场的人跟干活的畜生没什么区别,没人在意他们的死活。
现在那三个人唯一的用处就是还能给他还点钱花花。
不就是特殊照顾么,这个他最拿手了。
出了农场,走远了一点,秦安宁就把事情都跟陆呈讲了。
“现在事情牵扯的越来越广,部队那边的事咱们插不上手。
所以回去的时候,咱们可能得去津市一趟了。”
现在唯一能信任又能帮得上忙的就只有周新平,所以她有必要亲自去一趟。
“行,去哪我都陪你。”
本来还计划去收拾一下秦如月,现在秦安宁也没心情了。
快点办完这边的事,她好去津市那边,就让秦如月自生自灭吧。
回去的路上,秦安宁叫住了陆呈。
“这里一片荒漠又没人经过,正好我在审问审问齐书月。”
现在她获取到的线索还是太少,敌在暗我在明,对她非常不利。
齐书月和徐家成折了,不知道对方下一步会怎么做,她必须尽量多的掌握一些信息。
“好。”陆呈前后看了看,指着路左边,“往那里走走吧,离路边远一点。”
虽然这里很少有人经过,可万一要是问到一半在来了什么人,那就尴尬了。
“行,那你在这边的等我吧。”
这段时间虽然给齐书月吃的很少,可她毕竟不能时时在空间看着,有时候解决生理问题不及时,所以齐书月身上现在跟厕所的味道差不多。
空间里还有从方狗蛋家搜来的衣物,秦安宁打算让齐书月换一下。
主要是不想自己的鼻子太遭罪。
陆呈对秦安宁的决定从不质疑,点头说好,“你自己小心点,我在这等你。”
秦安宁往里边走了几十米,有沙丘挡着,根本看不到坐在路边的陆呈才停下。
从空间里把齐书月带出来扔到地上,又扔了一条裤子过去,秦安宁就捂着鼻子后退了好几步。
“赶紧换上吧。”实在太味了。
齐书月转头看了看一望无际的黄沙,心里拔凉拔凉的。
这是又把她弄到了啥地方啊?
“你,我,这是在哪?”
“别管在哪了,你赶紧把裤子换了,都腌入味了你自己闻不到吗?”
齐书月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歪头幽怨的看着秦安宁,她这样都是拜谁所赐?
“别磨叽了,你换不换?不换咱们就这样说。”
大不了她弄个香水手帕捂着鼻子。
齐书月也受不了自己现在的样子,换了裤子后,把原来的裤子用力的扔出去。
只可惜她太长时间吃不饱,又一直被绑着,现在根本没什么力气。
用了全身的劲,也不过才把裤子甩出去一米远。
秦安宁拽着齐书月的袖子把人拖出去十多米,远离了那条裤子才停下。
秦安宁蹲在齐书月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齐书月,我耐心有限,上次问你你不说,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也看到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望无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