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医院不大,只有三层楼,门诊楼上就是病房。
陆呈喝了酒,秦安宁就让他坐在椅子上休息,自己进去体检。
体检就是些身高体重,血压,听力视力什么的基本项目,没用多长时间就完事了。
秦安宁检查完出来,就看到一个年轻女人站在陆呈面前骂骂咧咧。
旁边一帮围观的还对陆呈指指点点。
什么情况?
陆呈怎么不回嘴?
做亏心事了?
走过去一听,大概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你给我说清楚,凭什么你跟小武一起出车的,你什么事都没有,小武却脾脏破裂住院了。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你跑了,留下小武一个人?”
旁边人听个一知半解,就开始叽叽喳喳。
“这可不对,咋能扔下同伴跑了呢?”
“幸亏发现的早,这要晚了不得出人命么?”
“这人哪的啊?去找他们领导反映反映啊,这样的害群之马怎么还能留在单位呢?”
女人得到了声援,洋洋得意,手指都快戳陆呈脸上了,“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秦安宁走过去,一把拍掉她的手,“说话就说话,你家没教过你用手指指人不礼貌吗?”
“你谁啊?”那女人捂着被拍疼的手,眼底骤然迸发出恶狠狠的光芒。
秦安宁挡在陆呈身前,“我是陆呈对象,你眼瞎看不见他喝醉了吗?欺负他现在思绪不清楚?”
“呵!谁欺负谁啊?我们家小武现在可还在医院住院呢,半条命都没了,陆呈不得给负责?”
最起码得赔住院费,营养费,少了两百她都不同意。
秦安宁没急着反驳,而是问了一句,“你是小武的什么人?”
女人昂了昂脖子,神色颇有几分得意,“我是小武媳妇,刘美丽。”
“哦,那你家小武是脾脏破裂,不是哑巴,你没问问他是因为什么受伤的吗?
不会是他自己没说,你就在这胡乱冤枉人吧?”
秦安宁说完,冷冷的扫了周围的人一眼,“送你们一句话,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你们根本连情况都不了解,就在这一顶顶大帽子扣在我对象头上,你们平时就是这样对待同志的?
大领导都说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们这是不把领导的话放在眼里啊!
你们都哪个单位的,我要跟你们单位反应反应你们的思想问题。”
一顶更大的帽子扣下来,看热闹的人哪还敢说什么,纷纷做鸟兽散。
呸,一帮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墙头草,要不是投机倒把这种事情传开了对陆呈也有影响,她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呢!
眼看着秦安宁几句话就把围观的人吓跑了,刘美丽气的直跺脚。
“你嘴皮子厉害也没用,我家小武受伤是事实,我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的。”
秦安宁唇角扬起嘲讽的笑,“那正好,咱们一起去找小武,当面说清楚吧。
我们也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被打呢!”
刘美丽狐疑的看着秦安宁,觉得好像哪不对劲,但当面说清楚也好,这钱陆呈必须赔。
小武的病房在三楼,刘美丽在前边带路。
秦安宁扶着陆呈在后边,小声在他耳边问,“你真喝多了?”
陆呈现在其实是在很微妙的状态,你说他喝多了吧,他还清楚的知道周围发生的事。
你说他没多吧,他思维逻辑确实有点跟不上趟。
要不刚才也不会认刘美丽叭叭没完。
陆呈这人的另一个优点——不犟,“宁宁,我确实反应有点慢。”
“行,我知道了。”
小武正在打点滴,看到刘美丽回来,还问了句,“媳妇,你怎么去这么长时间?”
然后看到后边跟进来的陆呈和秦安宁,脸色就变得很不自然了。
“呈,呈哥。”
病房里只有小武一个病人,陆呈嗯了一声,坐到了旁边的空床上。
秦安宁跟小武不熟,再加上他栽赃陆呈的事,对他就没什么好印象,说话也就没那么多顾忌。
“小武,现在大家都在,你跟你媳妇说说,你是怎么受伤的。
刚才你媳妇在楼下大厅指着陆呈鼻子骂,说他不顾你的生死,遇到事把你一个人扔下自己跑了。
县城就这么点大,转个圈都是认识的人,这话要传到运输站,你说陆呈该怎么跟大家解释?”
小武看了看刘美丽,尴尬的张张嘴,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他要怎么说?
是他不讲义气,想栽赃陷害没成功,反倒弄了一身伤?
那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可看秦安宁的架势,他要不说清楚,她是不会罢休的。
小武再一次后悔,现在左右为难,不知道如何是好。
刘美丽不知道真实情况,还一直催促,“你快说啊,受这么严重的伤,医药费营养费他肯定得赔吧?”
秦安宁嗤笑出声,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小武,看他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小武怎么看不出秦安宁的嘲讽,一张脸白了红,红了青,“美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