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宁诧异的看了齐书月一眼,不知道她又搞哪出,无缘无故的叫什么安宁姐?
“他们是村里的同志,王大庆和林二宝。”
秦安宁给他们互相介绍下名字,别的没说什么。
齐书月挂起甜甜的笑容,非常自然的跟他们打招呼,“王同志,林同志,你们好!”
丝毫没有城里人嫌弃农村人的表现。
两人一直生活在村里,很少出去,更没有人如此礼貌的称呼他们“同志”。
王大庆本就少言寡语还好一点,林二宝憨憨的笑笑,耳朵根子都红透了,结结巴巴的回,“齐,齐同志好。”
齐书月咯咯咯的笑出来,“林同志你不要紧张,以后我跟我哥就在咱们大队插队,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请教你们呢。”
“好,好。”林二宝手足无措,一副少男怀春的样子简直没眼看。
秦安宁心里咯噔一下,林二宝不会真的有什么想法了吧?
不是她瞧不起村里人,就林二宝这种样样平凡的男青年,没有女知青会心甘情愿的嫁给他。
就说她跟陆呈,如果不是她穿越过,知道后边的发展轨迹,又有那么多钱财傍身,不在乎户口,工作那些身外物,她也不一定会接受陆呈的追求。
知青们在城里的家世不一定好,但现在农民和工人,也是一个很难跨越的阶级。
吃商品粮,有工作,有城里户口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
因此下乡的知青,没有不想着回城的,怎么会想在乡下结婚?
据她所知,林二宝比陆呈小一岁,今年二十,二宝妈正托媒人给他说媒呢。
看来她得跟陆呈说一声了,怎么说也是陆呈的兄弟,这种事还是不能视而不见的。
一行人往山上走,虽说冬天很少有人上山,但不代表一个人没有,这不上山的小路上就有脚印么。
“林同志,冬天村里也有很多人上山吗?”
林二宝走在最前边,齐书月紧跟身后。
一路上齐书月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问东问西,林二宝则耐心的给她解答。
秦安宁的注意力分了一大部分在他们那里,脚下一个没注意,就滑了一下,她身后的徐家成立刻扶住了她。
“小心!”
徐家成等秦安宁站稳后,立刻收回手,还温声叮嘱,“路滑,小心脚下。”
他本来给人的感觉就温润如玉,现在又克己守礼,很难不让人心生好感。
秦安宁甚至觉得,他这样的人,穿上月白华锦长袍,就是画中走出来的淡雅清举的古风公子。
“谢谢!”秦安宁淡淡颔首。
徐家成眉目流转,笑意清浅,声音清润又低醇,“都是知青点的同志,没必要那么客气。”
王大庆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怎么看怎么觉得画面有些碍眼。
他也是男人,最知道男人了,小嫂子那么好看,姓徐的肯定没安好心。
不行,秦知青是呈哥媳妇,呈哥没在家,他得替呈哥守护好小嫂子。
王大庆本来走在最后边,突然加快了步伐,挤到了徐家成和秦安宁中间,还回头挑衅的看了徐家成一眼。
徐家成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快到没人看清,他又恢复了温润如玉的样子,还好心的提醒王大庆,“王同志别走太快,小心滑倒。”
王大庆丝毫不领情,从鼻子里哼了声,“这山里我们从小玩到大,闭着眼睛都摔不了。”
走了没多久,秦安宁就在一棵树上看到了槲寄生。
她指了指树上像鸟窝一样的东西,“就是那个,打下来就行。”
“安宁姐,那不是鸟窝吗?”齐书月仰着头,看着挂在高高树枝上的东西。
“太高了,看着像而已。”秦安宁相信自己的眼睛,槲寄生和鸟窝她要是分不出来,还制什么药?
王大庆,林二宝和孟雨丝毫没质疑秦安宁的说法,在她指出槲寄生的时候,那三人已经合作绑竹竿了。
竹竿加长后,又在最上边绑上了镰刀。
“我先试试。”林二宝跃跃欲试,也没人跟他抢。
他把竹竿举起来,靠到槲寄生的位置,用镰刀往下割。
冬天的树枝很脆,林二宝割了两下,槲寄生没下来,树枝倒是下来不少。
“不行,这也太高了,找不准位置。”林二宝摔了下胳膊,有点悻悻的抱怨。
“我试试。”王大庆接过长竹竿,围着树绕了一圈,最后选了个离树远一点,侧面一点的位置,一刀下去,槲寄生就掉下来了。
“啊,秦安宁,真的行啊!”孟雨高兴的小跑过去,把槲寄生捡了过来,“你看看,就是这个嘛?”
“对,就是这个,除去粗茎,略洗,润透,切厚片,干燥。”秦安宁说了下槲寄生的处置方法,就把那株槲寄生还给了孟雨。
秦安宁抬头看了看树上的槲寄生,心说,这玩意在西方有个很美的神话,还象征爱情呢!
不过还是作为中药最实惠,能治病能卖钱。
王大庆和林二宝试了几次,好像找到了窍门,在弄槲寄生的时候,就很精准了。
几人找槲寄生找的不亦乐乎,秦安宁就跟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