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安宁早早的就起来了。
今天要上工,早饭就没敢在随便吃。
怕等会饿了干不动,在空间吃的饱饱的才出来。
学着老知青的样子,戴着草帽,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
军用水壶里装满了空间里的水。
她总觉得那水比外边的水好喝。
一群人的打扮都差不多,他们跟着老知青来到了田里。
陆荣江正等在那里,看人都来了,也不废话,直接分配起活儿来。
“现在地里的活就是拔草,这么一大片庄稼,不瞎的都能认出来哪个是苗哪个是草。
你们新来的不会干活,可以慢,但不可以把苗给我祸害了。
谁要是敢拔错了,我扣他三倍工分。”
李永峰轻声跟他们解释,“别的大队有知青偷懒不想干活,故意拔错苗。
相比下来,咱们大队还算不错的。
虽然队员也不怎么待见咱们,可也没故意找咱们麻烦。
大队长也公平,不会故意把困难的活派给知青。”
秦安宁几人点头,这样已经很好了。
他们干活比不过队员,还要分粮,人家当然不待见他们。
现在分粮的方式是人七劳三,意思就是队里产出的粮食,除去交公粮的和队里留种的,还有储备粮,剩余部分分配到各家各户。
按照人口占七成,劳动占三成的方法进行分配。
一百斤粮食,先按人头数分掉七十斤,剩下的三十斤按照劳动力每天挣得的工分分配。
这样的分配方法,能更多的照顾弱势群体。
他们一群年轻人,人头粮分的多,就是占便宜。
大队长已经分配完了,秦安宁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
她眼角有几条鱼尾纹,常年劳作,皮肤晒得有些黑。
不过人很面善。
很耐心教她怎样拔草省力,就是嗓门有点大。
“小秦知青,不会没关系,慢慢学,没谁一生下来就什么都会的。”
秦安宁点头,面上有几分羞窘。
这拔草看起来挺简单的,没想到也不是那么容易。
刚才她没掌握好技巧,草从中间断了,根还在地里。
手里的半截草都像是在嘲笑她是个笨蛋。
“切,城里来的废物,连个草都不会拔。”旁边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插进来。
秦安宁皱眉望过去,是一个穿着崭新小碎花上衣的女同志。
单眼皮,小眼睛,长得不算好看,就是一般人。
可她眼里的敌意很浓。
“你谁啊?”
第一次见,什么仇什么怨?
王冬梅一噎,手里的杂草用力的摔在地上。
站起来抻了抻自己的衣服,扬起几分得意之色,“我叫王冬梅。”
“哦!不认识,你有事?”
秦安宁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差点把王冬梅气个倒仰。
她满脸不可置信,“你居然不认识我?”
“你是很重要的人物吗?我必须得认识?”秦安宁茫然的很。
哪冒出来的脑残,这样迷之自信?
王冬梅气的指着秦安宁,脸憋的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
带秦安宁干活的婶子忍着笑,“冬梅啊,不兴欺负人的,赶紧干活去吧。”
王冬梅撅起嘴,气呼呼的,“陆婶,她哪里好?
不就长得跟个狐狸精似的嘛,你们怎么都向着她?”
这话就有意思了。
秦安宁也扔掉手里的草站起来。
她与王冬梅对视,清凌凌的开口,“这位王同志,你是对下乡知青有什么意见?
你我第一次见面,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你张口就是废物,闭口就是狐狸精。
这样的侮辱,你要是没个合理的解释,我会认为你对大领导的政策不满,才拿我这个小知青出气。”
“你别胡说八道给我乱扣帽子,我就是看不惯你勾搭人的样。”
秦安宁冷笑一声,往前迈了两步。
她身高165,王冬梅不到160。
两人对视,秦安宁的压迫感十足。
“这罪名是越扣越大了,看来你对我非常不满。
那你说说,我勾搭谁了?”
一张痞里痞气的脸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这不会又是陆呈的烂桃花吧?
果然,下一秒王冬梅脱口而出,“你勾搭你不知道?
陆呈现在还带着人在知青点帮你干活呢!
听说在火车上就不安分,果然是个狐狸精。”
看着越围越多的人,秦安宁眉眼倏冷,“陆呈是你什么人?丈夫?未婚夫?对象?”
王冬梅腾的一下,满脸爆红,“你,你别瞎说。”
“既然陆呈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又是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来指责我?
听说,你听谁说,说了些什么?
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跟你没完!”
一连串的质问,秦安宁说的又快又有气势。
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旁边有个中年妇女过来和稀泥,“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