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没事吧?是我唐突了!”傅礼风赶紧放开林竹唯,有些懊恼自己过分心急,给林竹唯造成了困扰。
林竹唯倒不介意。
她又不是迂腐的古代人,被不相关的男人碰了个手指,就像失了贞操一样,马上要寻死觅活的。
“没事……”
没事个鬼!
“啊!”
林竹唯惨叫一声,双手伸到脑勺后胡乱一抓,想要扯回自己的头发。
妈的!哪个疯批?!
竟然扯住她的辫子将她狠狠往外拽!太他妈的疼了!
“你这个天杀的!短命鬼!”
幸好林竹唯的辫子够长,她忍住巨疼拼命扭过自己的身体,在一片凌乱中终于看清楚是傅君言!
“大哥!”傅礼风跨步上前,哑着声音低吼,“这是在外面!”
傅君言松开她,却寒着一张脸,阴森得就像地狱来者一般,让周围的人顿觉毛骨悚然,阴恻可怖。
傅礼风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余光却扫到林竹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抄起了桌子上的茶杯!
“啪!”
满满一杯茶兜头兜脸就泼向了傅君言。
傅礼风愣了一下,很快却无声地笑了起来。
果然是值得他欣赏的女人!
傅君言的模样很是狼狈,拳头紧握,脸色黑得像乌云压顶,怒火像会随时爆发一般,吞噬着周围一切。
“喻勺若!你泼我?!”傅君言浑身阴气非常重。
“彼此彼此。”林竹唯冷笑。
这种仇,她一般当场就报了。
况且,有仇不报非君子。
她连君子算不上。不过就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女子罢了。
惹了她还想全身而退?真是笑话。
傅君言第一次被人如此对待,对方还是一个女人,气得真想当场掐死他。
他眼中布满血丝,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傅礼风想了一下,还是出口解释道:“大哥,我和嫂子……”
话音未落,一柄短刀就从傅君言的袖口直直飞了过去,险险擦过傅礼风的脸颊,留下一丝擦痕,带出浅浅的血迹。
“傅君言!你这个疯子!”林竹唯简直要疯了,赶紧抽出手帕递给傅礼风。
傅礼风看着傅君言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冷笑,眼角甚至挂了一丝得意。
莫说是一柄短刀,就是十柄一起射过来,以傅礼风的身手,他都能躲开。
但,他偏偏不但没躲开,甚至还故意往前凑了凑。
傅君言眼底寒意更浓,看着傅礼风讥讽的眼神,又看着林竹唯给他递着药膏,殷勤地模样。
当下便勃然大怒,手掌狠劲一劈,林竹唯拿着药膏的手背吃痛,下意识松开了手心,瓷瓶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该死的……”
林竹唯愤怒的话音未落,便被傅君言拦腰一把抱住,扛在肩头上大踏步离去。
傅礼风不复以往的温文,阴沉着脸,眸色冷得如幽灵。
他蹲下身子用手指捻起地上的药膏,一点点慢慢地涂在伤口上,涂着涂着便勾唇笑了。
躲在角落的福双桂,吓得偷偷抹了一把冷汗。
这三个主,哪一个他都得罪不起。
幸好天气不善,今天酒楼人少,剩下的几个人在傅君言出现的时候,他便醒目地将人“请”了出去。
“傅君言!你把我放下来!”
林竹唯气疯了,被个男人扛在肩上,众目睽睽走出去,姿势难堪又不雅。
她死命蹬着双腿,用力捶打他的背脊。
傅君言不为所动,林竹唯狠狠一口咬向他的肩头,直至嘴里尝到丝丝血腥味才松口。
他闷哼一声,将她狠狠扔进车厢里。
乌二第一次见自家少爷发这样大的火,心下戚戚然,赶紧跳上马车,朝傅府驾去。
“傅君言!你发什么神经?要是被狗咬了不幸患上狂躁症,就赶紧滚去找解药!”
谁知道傅君言竟阴恻恻地笑:“是呀,刚才被个癫狗咬了一口。”
林竹唯看他伸手抹了一把肩膀的血迹,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他反将了一军。
“傅君言,你才是狗!否则为什么嗅着点气味便乱吠?难道是齐姨娘给你的打击太大了吗?!”林竹唯已经开始气得口不择言。
“找死!”傅君言突然往前一伸腰,手掌竟然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车厢原本就狭窄,林竹唯被迫抵在车身上,傅君言整张脸迫近,带着可怕的骇人气势。
他用力捏住林竹唯的脖子,她惊恐地瞪着眼睛,惨白着脸,手指抠着车厢里的软毛细毡,仿佛下一刻便断气了。
傅君言突然狠狠甩开了她。
林竹唯后脑勺撞到车厢里,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一时,车厢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冷得林竹唯浑身发抖,眼泪便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你……”傅君言想不到她会掉眼泪,一时有些语窒,心狠狠一揪,抬起手便想抹掉她腮边的眼泪。
林竹唯却是吓得往后一躲,如惊弓之鸟般恐惧地看着他。
傅君言伸到一半的手,握成拳头,硬生生地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