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萱没意识到她自己还有顾南望以前和现在的区别,对华浓这句问话还略微感到奇怪。
“当然是我,不是我是谁?”
华浓闻言便冲了过来,两人兴致热烈地将手握在一起,在原地蹦了几下。
华浓这样子不稀奇,她对林梓萱素来有兴趣又热情。
但林梓萱的态度放在别人眼里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其实林梓萱也没有别的意思,若只是正常分别,再相见她或许神色淡淡。
但当时那种情况下,几人不得不分道而行,林梓萱几乎将心思都放在了自己徒弟上。
再等顾南望的情况缓和了些后,她也不是没想过华浓,只是见不得面,又没留下什么联络的手段。
几人尚在陌生地方,连个老地方的约定都没有。
林梓萱说真的,她心里挺急的,她不担心别的,就担心华浓出了什么事或者做了啥事。
华浓高兴地将林梓萱上下打量了番,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还不忘问:“这是你真正的脸吗?”
不怪她这么想,林梓萱易容的风格非常统一,统一的朴实无华。
突然大变了个样子,华浓只觉得可能是她原本的模样了。
林梓萱这才想起是有这么回事,她拿着自己真正的脸对着华浓她们了。
这下好了,其实让华浓看见也没什么,可是让另外两个看见,这以后若是路上再遇见若是想装作不认识还有点难啊,除非她再易容。
所以华浓这样问了,林梓萱也只能微微撇脸,不自然道:“啊,是。”
华浓再度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然后惊奇地伸手去捏她的脸:“好像是真的诶,原来你真的长得好看,还骗我们说脸上有疤。”
“疼!”林梓萱抱怨道,将华浓的手从她脸上扯了下来,“我就是易了容,你也捏不出。还有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呀。”
华浓没好气地鼓鼓嘴,一会儿看看林梓萱,一会儿看看顾南望,总觉得这两人奇奇怪怪的,她生怕这两人之间发生了点什么,让她就此失去了林梓萱这么个少夫人。
可林梓萱心里也有事,所以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问向对方:“那天晚上你有事吗?”
然后同时收声后仰身子看向对方。
林梓萱抢先张口道:“你先说。”
华浓撇撇嘴,但还是先行开口了:“我们选了一条路跑了,一直到一条小河边。那河边长了老高的草,我和云裳心想就躲在这里吧,旁人不走近了也看不见。”
“而且当时公子眼看着也走不得了。”
见华浓停在了最关键的时刻,林梓萱忍不住出声催问:“后面呢?后面怎么搞的?你们是怎么解决他那魅香的?”
华浓听林梓萱语气这么紧张在意,感觉她的重点好像也不是自家公子。
“公子一直喊着热,我和云裳没有办法,只好把他衣服解开,然后将手帕打湿,不停地给他擦拭着身体。”
“大概天快蒙蒙亮的时候吧,公子的体温降了下来,也没有那么热了。我们还以为好了,结果第二天他就受了风寒,直到现在都没有全好。”
林梓萱一听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就说着:“那还好,那还好,没事就好。”
华浓摸不准林梓萱的态度,便问她:“那他是怎么解决的?”
这句话问得很含糊,但在场之人一听就知道她说的是顾南望。
林梓萱想起华浓和云裳那么照顾冯怀岁,冯怀岁还受了风寒,而自己对顾南望委实有点过于得敷衍,幸好顾南望身强体健的,遭了罪但没生病。
不过这事她也觉得挺心虚的,便打着哈哈过去了:“一样的,一样的。”
说着还回头看了眼顾南望的脸色,免得自己这个徒弟拆穿自己,“都差不多。”
用沾了冷水的帕子擦身,和把人按进冷水里泡着,应该、好像是差不多吧!
谁知华浓听后立马就跳了脚:“你给他脱光衣服擦身体?你怎么能这么做呢?孤男寡女的,男女授受不亲知道吗?”
“啧。”林梓萱嫌弃地看向华浓,她因为前世走得早,去的时候只是个十几岁的刚刚高中毕业的学生罢了。
被高中繁重的学业压了三年,本身还是个思想保守的小屁孩,但她的保守思想和华浓这原汁原味的古人一比,那都算不上保守了。
“他是我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长辈。”
“身为长辈,理应照顾小辈。”
“你们是正儿八经的同辈,说我们孤男寡女,你们还两女一男呢?怎么你们就授受有亲?我们就不亲了?”
华浓叫嚷着:“这当然不同了,我是公子的侍女,打小就贴身侍奉的,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怎么能和你们比?”
林梓萱闻言,越发地嫌弃。
她不由自主地翻了翻眼睛,叫道:“徒弟。”
顾南望应声向前,拱手行礼:“师父有何吩咐?”
他也不知道林梓萱这时叫他做什么,但做徒弟的总是要给师父撑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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