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望说起这个也很是头疼:“弟子一出酒楼,就被人盯上了。我那好侄儿中间试图甩掉那些人,然而,他甩掉一部分,就立马有另一部分的人跟上。”
“偏他还不信邪的,反复试来试去,搞得弟子差点暴露了。好不容易赶到了城东,他还生怕跟着他的人听见什么一样,拉着那富商扯东扯西的。”
“弟子能顺利赶回来,全靠那富商不想搭理他了,一提到那姓张的便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都说了。”
林梓萱思忖道:“好歹是个富商,就没请几个护卫?”
“寻常的护卫哪里是他的对手。”顾南望道。
“也是,”林梓萱颇为认同,“徒弟,你觉得那个姓张的是何人物?”
顾南望左右各扫了一眼,压低声音与林梓萱说:“听说当年与南纪开战后,先皇在边境捡了不少没爹没娘的南纪孤儿回来。那些孩子在边境还好,回了上京势必要受欺凌的。”
“但后来班师回朝的时候是没有见到有南纪长相的人出现,如今想来,只怕是先皇将他们都编入了暗卫。”
“仗陆陆续续打了很多年,那个姓张的按年龄来算够得上最早的一批。”
要这么说的话,“那这个姓张的岂不是明和……”长公主的暗卫,这几个字林梓萱没有完全说出来。
顾南望自然能懂她的意思,闭着眼睛朝她点了点头。
林梓萱奇道:“可他不应该跟在他主子身边吗?怎么他自己买了个宅院在这里住?还在半年前搬走了?”
如果那人真是半年前离开的,那么除去在药王谷耽误的时间还有中间她故意磋磨过萧景彦等人的时间,那萧景彦也没法在半年前赶到这个地方。
说明他原着就没与这姓张的碰上,那他又是怎么拿到兵符的。而且看他之前赶路的样子不像是提前就知道云州城有他要找的人,更像是在漫无目的地撞。
他是怎么突然精准地想到要在云州城找人了?
关于林梓萱问的问题,顾南望在赶回来的时候,也想了很久,但他毕竟不是当事人,没法给这件事情做一个解释。
不过他倒是有个别的想法:“不管如何,这个姓张的一定联系过上京里的那位。”
“未必,”林梓萱摇头,她并不认同,“两边如果有联系的话,你那好侄儿怎么可能会扑空,那人又不是最近搬走的。”
“还有如果他在上京就得到人在云州城的消息,那我们遇见他的时候他根本就没必要毫无目的性地直往南方走了,还碰见个稍微人多一点的地方就停下来……”
林梓萱说到这时,突然止住话头,抬头看起了顾南望,谁料顾南望也是一脸恍然大悟地看向她。
两人都想通了些事情,却都让着对方没先开口。
林梓萱指着顾南望道:“你先说。”
顾南望开口后,却没有先前那般急迫了,“弟子还是原先那个想法,这个姓张的一定联系过上京里的那位,但其传来的信息里并没有写明自己的住址,只是在提到一些事情的时候略有描述。”
“而我那侄儿就是根据传信透露出的一点点信息来寻人的,比如里面提到了地方的特色,或者是很明显地提到了住在偏南方的比较大的城镇。”
“嗯。”林梓萱很同意顾南望这个观点。
在萧景彦第一次借她之口想要留在一个比较繁华的镇上过一夜时,林梓萱就对萧景彦当时的目的感到过奇怪。
只是运气不好还没出门就碰见杀手追了上来,也因此耽误了时间,没有跟上萧景彦。
后来又发生楚凝雪被识破易容之事,她与顾南望都不想和杀手直接对上,便另找了一家客栈过夜。
第二天碰面后,林梓萱寻摸了个时间将萧景彦的包袱里外都搜了一遍,在药王谷时又把他贴身的衣物都搜了一遍,并没多出半个兵符,所以她当时就断定萧景彦还没有线索。
可分明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萧景彦都没有出现在提她与顾南望的视线范围里,那萧景彦就当真什么都没有做吗?
他是不是也像今天这样 ,在那个镇上打听一个姓张的长相偏南纪的四十岁左右的男子。
离开药王谷之后,虽说指路的还是萧景彦,但因为有了冯怀岁的加入导致她对许多事情的判断都失衡了。
冯怀岁这人说白了他和楚凝雪是一样的,哪怕是逃命 ,衣食住行还都要按好的来,他和楚凝雪的不同就是他有这个资本,他有钱。
所以就会出现一种很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地方是萧景彦说要待的,但冯怀岁通常会要求多住几天,而萧景彦基本是只过一夜就走。
两相争执下,林梓萱反而觉得萧景彦只是在繁华一点的地方好好地犒劳自己一晚罢了。
所以她也没有盯萧景彦盯得太过仔细,白天还好,晚上睡觉总不可能她或者是顾南望还去扒人窗户吧。
当然她之所以能那么放心是因为萧景彦现在不比原着里有七个暗卫,原着里可以交给暗卫的活,只能自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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