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少年带上门离开后,寺真玲子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望着手中的枪与玻璃珠陷入了沉思。
不知为何,哪怕少年并没有任何威胁她的意味,但她还是能从中感到一股异样的压抑充斥在这间明亮的实验房内,挥之不去。
不。
应该说是...诡异。
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科学以外的超能力,还真是神奇啊。
或许我也可以...
寺真玲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手中的玻璃珠,其中的透明液体在白炽光的照耀下映射出斑斓的色彩,可她突然使劲摇了摇头,连忙打住了自己的想法。
她不能确定自己在少年眼中究竟是何种地位,也不确定...
自己作为卧底继续待在原先的组织中,以“宫野明美”的身份,究竟是否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罢了,她好像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寺真玲子长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落寞。
只是,就在她打算起身进一步观察起四周的场景时,那恍惚的眩晕感倒是先一步打断了她的动作。
明明应该已经离开的少年,再一次出现了门口。
“计划有变,我想你得提前离开了。”
“我可以自己走,你只...需要蒙住、我的眼睛...”
寺真玲子还想争取一下,还未等她将话说完,她的身体便已经恍惚着瘫倒在了地上。
白雾迅速将其包裹在内,浓郁的雾气遮挡了她望向少年的带着不解的视线。
她不明白少年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提前将她迷晕再带走,如果对方根本不相信她会真心的加入这个组织,又为什么要让她去做这个卧底呢?
一道仿若冰冷的系统播报声响起。
【你逃过了白酒的追杀,在用你的同伴——冲田三桑作为诱饵的情况下。】
【你让他伪装成了组织的总负责人琴酒,去牵制住那个自称白酒的少年,可由于你对冲田三桑的管控存在不满,你拿走了他的枪独自跑掉了,并借由昨晚的那场大雾成功甩掉了白酒。】
【最后,你从未见到过我。】
在少年用一成不变的音调念完上面的那些内容后,白雾便急剧收缩起来,直到缓缓散去,露出了寺真玲子那张莫名扭曲起来的面容。
似是在恐惧,又似是在狂笑。
不过最终都归于平静。
接着,少年单手拖着寺真玲子的身体离开了这间地下室。
......
而在那座最开始的独栋画室的门口,则出现了一位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人——
夏目川上。
他提着行李箱,又重新从实验室那边搬回了画室。
甚至连一些杂物都已经买好了,似乎是有打算在这边长期定居下来的准备。
明明在约翰他们看来,提前离开的夏目应该出现在实验室内,去处理那些繁杂的工作。
又或者是如同琴酒他们的眼中那般,身为麻烦和问题的他本该躲在某处,逃避着任何出现在组织视线范围内的可能。
不过,夏目可不在意他们会怎么想。
反正他不按套路出牌的风格又不是一天两天,他真的会在意别人的看法吗?
或许会,在他需要算计你的时候。
夏目在控制完人偶将寺真玲子随便扔在某个无人的烂尾楼后,本体便迅速打包好了行李前往画室,好将自己完全暴露在了组织的视线范围之内。
为了脱离和寺真玲子的关联是一回事。
也有故意做样给琴酒看的想法。
更多地还是为了将白酒的身份和猫、和庄园区分开来,以防止有些人会将这些麻烦事归咎到组织的头上。
比如美国的那些FBI。
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至于他为什么对寺真玲子说计划有变,则是由于琴酒的那通要人的电话。
由于要处理工作的缘故,他的账号便再次活跃了起来,那么在向来熟悉计算机的伏特加的关注下,他的行踪同样很快就暴露在了琴酒的面前。
哪怕琴酒没有来找他的意思,但要联系到他也可谓是轻而易举了。
明明按理来说,伏特加怎么会闲得没事放着好好的任务不做,刻意来关注他什么时候上线呢?
不应该啊。
还没等夏目想明白这件事,琴酒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只是对方的第一句话既不是质问他为什么没有出现,也没有询问有关早上那个便当的事,而是——
[冲田三桑在你手里。]
用的还是肯定的语气。
这让夏目听到这个名字后心里不由地咯噔一下,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
他迅速联想到了昨晚被他弄死的那个人儿,脑海中也立刻回顾起了那段时间自己是否存在某个未顾忌之处,让琴酒抓住了把柄。
明面上则是熟练地端起讽刺的腔调,试探起来。
“原来我在你心里的地位,还没有一个外围成员来得高,Gin?”
夏目并没有回答正面琴酒的问题,反而刻意在“外围成员”这个词上面加重了语气,用以警告琴酒不要试图用这个把柄来要挟他。
小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