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的解释看似将自己的动机给阐述了清楚,但从某种方面而言,他还是选择避开了对方口中“做得太过分”的言论。
他只是好奇这里被隐藏的内容而已。
他只是想知道他究竟是为什么能离开这里而已。
他才没有…
为此去为难夏目,并放逐自我的意思。
“如你所愿,你可以离开了。”
夜莺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废话,她看着先知将那张扑克牌捡起后,便挥手打开了对方身后的木门。
可门外不再是先知来时的走廊景色,而是一片透着海风的荒凉。
那是…
湖景村。
先知稍稍捏紧了拿在手中的身份牌,脚下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移动。
他仍然站在原地,站在了夜莺那间书桌前的镜子旁,静静地望着对方。
桌面上那沓凌乱地扑克牌让他看到了许多人物,其中有监管,亦有求生,他并不完全熟知。
不过其中,却出现了一张不该出现在那的黑白相片。
夜莺背后的架子上倒是放置着许多布制玩偶,用笼子笼罩着,他一眼便看到了其中以杰克为原型的那只。
似乎,还有他。
不过倒是进行了些许更改。
而扑克牌旁,则摆放着一张西洋棋的棋盘,上面的棋子零零散散,除开双方的国王棋外仅留下来一枚黑子与三枚白子。
但却似乎是一场黑方必胜的残局。
此时,猫头鹰也停下了整理羽毛的动作,停在伊莱的肩头,认真地注视着一直保持着神秘的夜莺小姐。
“我想您应该是弄错了,我并没有打算独自离开庄园的意思。”
“嗯?看来你是希望和我谈谈。”
夜莺小姐在先知表明了不愿离开的意思后也并没有感到任何的不耐烦。
她只是重新将门给关上了,随后召出了一把新的木椅,放置在了书桌前。
她的正对面。
“坐。”
“多谢。”
“那么,你想知晓什么?不是免费的。”
在先知落座后,她先是将桌面上的杂乱琐碎整理出一片空旷,随后才直接把交易的选择摆在了对方面前。
“您是?”
“庄园的维系者,负责处理掉不受控制的人物,也就是——你。”
夜莺小姐毫不避让地指向了正坐在他对面的先知,无意中带起权利赋予其的居高临下。
这也让先知感到很不舒服。
“如果我刚刚离开了,对我以及夏目那边而言,结果会如何?”
“那个小家伙那边会收到【先知】被处理的消息,你所代表的卡牌会自动销毁,并补偿性地重新唤醒一位求生者阵容作为替补。”
不知是否是因为提及了夏目的缘故,还是观察到了先知的凝重表情,夜莺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
“而你,自然是重新投入游戏,直到我重新回收到这张扑克。”
在听到重新回收一事时,先知沉默地将手中的身份牌重新摆回了桌面,随后朝着夜莺的方向推了推。
“【我】还能问几个问题?”
——用我本身作为代价,还能交易几个问题?
“一个。”
“那么,我可以看看那张相片吗?”
对于最后这个问题,先知的确有些纠结,他想问的很多,却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因此最终,他还是将这个机会用在了那张混杂在扑克中的相片身上。
他总感觉,那会是一个关键信息。
“还不够,但我允许你换一个。”
“…需要我做什么。”
先知摇了摇头,他并没有选择替换问题,反而对自己的询问进行了加码。
而先知的选择也是让夜莺终于正视起了面前这位不惜利用周围一切能用的资源,将自己推入两难的境地,只为了引出她的求生者。
她看了眼一旁的棋盘残局,将上面的棋子全部扫落,随后摆上了新的黑白棋子。
“嗯…想来你的棋艺应是不错的,来下一局么?”
“我不会。”
只是必输的情况下,先知倒也没有再白费功夫,而是直接选择了坦白,并请求夜莺小姐能换个要求。
“况且现在我的能力被禁用,可是连穷举法都用不出来呢,还请不要再为难我了。”
而他面前的夜莺小姐则只好略显扫兴地将刚刚摆好的棋盘重新挪开,拿起来那沓已经叠好的扑克牌,将先知牌重新插入其中。
“先知,我当初从中将你从中选出,正是为了用于限制杰克,而你也是做到了。”
“我想,哪怕不是我,夏目也不会输。”
倒是先知并没有冒认下这个成绩,反而将其重新推回了夏目本身的实力上。
“那么,由你负责去偿还你所导致的事件偏移吧,我需要让一切回到正轨。”
“你是指?”
先知看着被推过来的相片,并没有第一时间拿起查看,他只是静静地盯着上面的人像。
没有任何的动作。
“它就暂时放在我这里,而你…”
夜莺示意了一下先知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