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表演已经开始的原因,又或者是夜色已深而周围又没有什么吸引人流的店铺,此刻的校门口外并没有很大的车流量。
因此夏目很是轻松地就回到了来时的那辆黑色汽车旁。
在听到从中传来的车门解锁声后,他便毫不犹豫地拉开副驾驶座将小黑猫扔了进去。
“喵?”
“嗯?”
看着被扔进来的小黑猫,约翰稍稍一愣,但还是果断接住了它。
可还未等他有所表示,紧接着便看到夏目拖着略带沉重的身子,重重地坐在了副驾驶座的位置上,沉默地扯过安全带系好。
安静地不像以往的做法。
“回去。”
夏目在吩咐下命令后,并没有接过小黑猫的意思,而是毫不遮掩地开始处理起了身上的伤口。
一股顺着这般动作而散开来的血腥味也很快引起了约翰的注意。
“什么情况?是…”
埋伏?
约翰并没有将话说完,但意思也很明显——这次是哪方势力?
当然他也并没有毫无动作地等待夏目的回复,而是迅速小黑猫给扔到了后座,立刻发动汽车,打算驶离这个地方。
虽然在他看来,以夏目在校门口还有闲心将电话关机的功夫,是日本公安得到消息故意设下的埋伏的可能性并不大。
先不说公安是怎么知道白酒会毫无防备地出现在校庆上这个消息的,就以这里这般密集的人流而言,他们又怎么敢保证不伤及无辜?
况且真的是埋伏的话,那样这里就有点太安静了。
难道是FBI和CIA那群人追来日本了吗?…不,组织在美国那边的后手可不少,这种可能性并不大。
又或者是那些地头蛇…
混入人群、熟悉地形、人员众多又极为容易引起冲突…似乎也只有这群拼死的家伙能伤到修作了。
要真是那样的话,看来他们也是时候该教教那些地头蛇什么叫做“听话”了。
想到这里,约翰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已经在思考起该怎么和组织反应这件事,以及怎么悄无声息地解决掉那些人。
这次对方吃了亏,若是不一口气解决的话,那以后修作在这片范围的行动可就麻烦了。
可,修作的朋友似乎都在这里…
…
约翰没有等来夏目的回答,但他也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再多问什么。
只是在发现夏目将借着凝固的血液黏着在伤口上的破损衣物撕开时,才连忙附上了车上并没有备药的解释。
“来日本后交给我的任务都很简单,而最近的任务也没有人受过伤,所以这辆车上并没有备药…抱歉。”
以往他都会常备一些应急处理药物,而夏目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毕竟以他们的身份,受伤是家常便饭了。
而受伤也不外乎那几种——淤青碰撞伤、撕扯伤、砍伤、刺伤、枪战、灼烧伤…
先不考虑那些来自正面人物的追捕,哪怕是任务结束前夕的临死之人,也总是会想出无数种同归于尽甚至试图反杀的方案。
而最近的任务,的确算得上太顺利了点。
顺利地他都快丧失危机感了。
是他的失误啊…
“…”
夏目稍稍看了眼略带慌张的约翰,眼底的那么凝重又深了几分:“…没事。”
为什么会…害怕?
他又不会因此怪罪于对方。
况且自他离开前不是还有胆子调戏他有闲心去参加这种毫无意义的活动吗?是他离开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其实夏目本身也没考虑药物一事,他只是想借着白雾将这些血渍给去掉而已。
而由于白雾对于凝固的血液的处理其实远不如流动的新鲜的血液的,他才不得不撕开伤口上的衣物。
不过,白雾的确会在有选择的情况下,刻意避开已经凝固的血液。
难道是血液中的已经启动的凝血因子会导致白雾的异常状况?这个想法下次似乎可以进行一下实验。
否则要是战斗中遇到那可就是真的难受了。
夏目将因逐渐恍惚的意识而散开的注意力拉回,继续着刚刚停下的动作,而这在约翰眼中,代表着失望后的无可奈何。
其实夏目本身是几乎用不到约翰准备的那些药物的,那常常是约翰自己在用,或者是加尔法那个不听话的小家伙。
而除开特殊情况外,能让他受伤的次数并不算多。
至于最近嘛,哪件不是特殊情况呢。
哈哈~
夏目故作乐观地吐槽着以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似乎有些过于脆弱了,想要借此自嘲让这过于压抑的气氛消散几分。
可他的内心还是毫无波澜,就连表面上的表情都没有任何的变化,仿佛想法仅归想法,丝毫影响不到他的心情。
这也让他有了种与这个世界更加明显的脱离感。
塞壬之歌…
还有什么是他没有考虑到的吗?
小黑猫不知何时又悄咪咪地跑到了夏目的身边,安安静静地靠着趴在他身上,不吵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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