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你的意思是…”
约翰显得有些震惊,但仔细想想,这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毕竟结合最开始他看到了那双灰色眼眸,以及这些日子的对方表现的特殊情况,似乎并不难得到这个答案。
约翰在脑海中迅速将这个上述推测过了一遍,并很快产生了另一个质疑。
他感觉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对方隐瞒了这么久,又偏偏要在这里告诉他这个消息的呢?
只是…
可能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他现在会优先考虑的是事情的合理性,而非…
夏目本身的情况。
…
“现在,你可以稍稍重视一下你手中的能力了吗?”
夏目在察觉到约翰语气中的犹豫后,也知道自己的目已经达到后,便也不再多加隐瞒什么。
“我的成功不可复制,但也付出了应有的代价,而目前组织内知道这个消息除你外,只有琴酒。”
他并未打算去思考约翰的究竟会想些什么,只是一边十分平淡地朝着出口处走去,一边仍将应该交代给对方的事物说清楚。
“本来我是打算等弄好保密合同以后,再将杰克的能力转交给你。”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说实话,我并不知道为什么你对这件事的接受程度会表现的这么高,可我也不想由于自己的忽视,导致你的死亡。”
约翰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夏目朝着出口处走去,略显不知所措。
他心中仍然对此失明的消息抱有些许不相信,哪怕这是夏目亲口承认的事实。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那边夏目的声音仍在响起。
“毕竟你要知道一点,抛开那些被塑造的天才光环后,我就是一个只知道杀人的疯子。”
“在离开日本前,我接受的所有训练只告诉了我一件事——”
“那就是怎么下手可以最快杀死一个人。”
夏目记得他昨晚将白酒身上的物品解体时,是将定位手链放在出口附近的柜子里的啊。
哦,在这。
他将手链戴回手腕处,以遵循着记忆中自己对于BOSS的保证,也遵循着心中那顺着记忆不断响起的“白酒忠于组织”的规则。
或许,原本的他的忘却并非仅仅是大脑的自我保护…
罢了,就目前看来,组织的选择很是正确,他这位“疯子”的确需要接受治疗。
至于白酒人偶…
夏目发现就刚刚察觉的扮演条件看来,使用时的精神过度很可能是完全无法避免的。
除非是他选择去亲自扮演机械师。
但就他扮演画家的前置条件来看,就算他真的能再去花费功夫考个物理系研究生,也很难扮演成功机械师。
这东西比画家还讲究天赋。
只能等一位与机械师契合高,又能掌控的家伙出现了。
所以…
白酒人偶还是能少用就少用吧。
…
“你是说,离开日本?”
约翰似乎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并试图带过刚刚的话题。
他尽量放空自己,不再去细想对方为何会失去视力,接下来又该怎么在这样的组织中活下来。
“嗯?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井上修作那个身份是假的。”
“我以为夏目川上这个身份是假的。”
约翰回想了一下以前调查过的夏目川上的身份背景,虽然很真实,但的确不应该是真的。
他在其中看到了加尔法动手脚的影子。
“也是。”
约翰听着这个答案沉默片刻。
“那你真实的名字…”他想要继续问下去,但夏目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别问,这个不在我的解答范围内。”
夏目将白大褂什么的脱下,从沙发上将昨晚白酒的外套穿上。
“你只要知道,我是White就行了。”夏目顿了顿,接着十分坚定郑重地说道:“白酒忠于组织。”
“知道了,你接下来要出门吗?”
约翰听着那句“白酒忠于组织”,不知明明拥有如此神秘力量,完全可以自立门户的白酒,为什么一定要守在这样一个黑暗组织内。
但他也没有就此多言什么。
毕竟对方将这句话说出来,就已经是在警告他不要动其他心思了。
“我打算去吃点迟来的午餐,要一起的话就来换鞋。”
“吃什么?”
“粥。”
听着夏目回答的约翰走向门口的脚步一顿。
注意到这点的夏目接着补充了一句:“你也可以点些别的。”
听到这句后约翰才稍稍松了口气,他刚刚都在想该以什么理由好拒绝夏目的邀请了。
等等…
约翰似乎发现了什么。
“等等,你不是看不见吗?”
他终于想明白了是哪里不对劲。
哪怕这些日子夏目总是避着与自己对视,但对方的刚刚表现很显然不像是一个失明的人该有的表现。
“…”
夏目见约翰仍在纠结这个问题,一时间思考起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