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
按照夏目的安排前往铭酒鬼楼的琴酒二人,最终还是亲自提前到达了目的地。
同时没等多久,他们便看到了一黑一白两个人影一前一后地出现在了鬼楼的旁边。
…
啊~这个组合实在是太惹眼了吧。
坐在副驾驶座的伏特加看着那两个人影,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了一下那边仍处于警惕状态的二人的肤色差。
毕竟约翰是正宗的白人,而安室透的肤色与其有着明显的差距。
这组合在大街上,着实吸引眼球。
他都要开始怀疑白酒的眼光了。
“大哥,他们出现了。”
“不急。”
琴酒默默点上一根烟,在驾驶座上等待着那一万五千枚枫叶金币的出现。
而他们现在所处之地,恰好就是白酒信件中的那个位置。
可以说,夏目安排的这个位置算得上是最优解了,既可以完全看到约翰二人的行动,又不会被发现,甚至还能做到方便逃离。
十分充足地考虑到了琴酒的个人需求。
——疑心。
让琴酒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那个时候,他在车上制定着接下来的计划,而对方去探查情况。
等待对方的完美回归后。
再根据调查结果,去微调整个计划,做到万无一失。
…
时间过得真快呐。
这是,他教出来的好学生。
这是,一份令人满意的答卷。
只是,一想到如今的白酒,琴酒将自己那微微勾起的嘴角压下,长呼出一口烟气。
现在的白酒,有自己的想法。
让他感到心烦。
就像一个原本可以被他随意操作的人偶,在被拿走进行维修了一段时间后,突然产生了自我意识。
叫嚣着“我要自由”。
哪怕又在某些莫名的地方,让你感觉,对方还是原来那个听话的人偶。
当然也仅限于——听话。
呵。
也是。
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
……
“大哥,有人下来了。”
见琴酒似乎有些走神,伏特加好心地在一旁提醒了一句。
而这时那座铭酒鬼酒的下方也出现了一个人影——背着包的约翰。
不出意外的话,那些枫叶金币就全部装在那个包里了。
只是约翰看起来十分警惕,边离开边装作如无其事的模样四处观望着,似乎早已察觉到了有人在盯着这里。
就像是,有人告诉了他这件事。
“大哥?”
伏特加见状也十分谨慎地询问着琴酒的意见。
我们要不要撤?
不用。
琴酒挥手让伏特加保持安静,并很肯定地告诉对方:
“他不知道。”
只是他的左手也很是保险地摸向了随身携带的枪支。
就连烟也熄了,右手稳稳地放在了方向盘上,似乎一旦出现任何可能的意外,便会直接飙车离开。
以此来…以防万一。
虽然琴酒相信白酒不会多此一举。
如果早就告知了对方他们的到来,又何必在最后一封信附上那一句话呢。
也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很可能是波本的试探。
但他并不想将自己的性命寄托在所谓“信任”这件事上。
于是…
直到在约翰即将消失在转角之处时,琴酒二人都仍没有任何行动,仿佛是任由着对方带着那些枫叶金币的离开。
他们,不急的。
…
那边的约翰似乎也对于这般简单的离开表示不可置信。
他在安室透说出有人在监视他们的时候,便怀疑过是不是那些意大利强盗同伙,提前找到了这里。
但安室透说不是。
只是更具体地对方也不说清,就单单让自己带着这些枫叶金币提前离开,说那些人交给他处理便行。
而他,只需要正正当当地离开,找到琴酒他们交接完这笔巨款。
就可以了。
…
突然感觉…
他好像个工具人啊。
约翰抿了抿嘴,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般的多余。
在接触了日本这边的代号成员后,他越发察觉了自己与代号之间的差距,也越发地…
想要进一步了解这个所谓的组织。
早在修作离开美国的时候,他便已经意识到了这个组织的不同。
但直到现在,他才清晰地感受到了其隐藏在那平静表面下的差距。
这似乎,并不简简单单是个地下黑色组织,它比那些黑帮什么的要更加严谨,且残酷得多。
因此。
他不可能靠着修作的关系就这般一直走下去,这样毫无能力地、一脸茫然地走下去。
因此。
哪怕是工具人,他也会成为白酒手下,最实用的一枚棋子。
约翰放弃了借着转角的侧身,去回望那个依靠在铭酒鬼楼上的黑色身影。
因为他能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