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蒂娜小憩的时间,纽特走到窗台,唤来一张摇椅。
他扶着下巴看向窗外,欣赏起海蛇翻滚扭曲间的惊人曲线,不禁微笑感慨起来。
“赞美海洋!这是自然最伟大的魔法!无论再看多少遍,都是如此令我惊叹……”
就在这时,他的身旁闪过一点火光,伴随火光扩大,邓布利多缓步从中走出。
他身着深蓝色丝绸长袍,边缘镶有复杂的银色符文装饰,这些符文在火光下微微闪烁。
头上是一顶配套的深蓝色尖顶帽,上面以星星和月亮的图案进行点缀。
火光在空中迅速凝聚,化作凤凰福克斯那华丽的身姿。
纽特对于邓布利多的到来,似乎没有很意外。
甚至还往前伸出手,让福克斯落到自己的手臂上,“夕阳的余晖总是美得惊人,福克斯应该快要涅盘了。”
“我没指望这种事情能瞒过你。”邓布利多拿着魔杖轻轻一点,一张扶手椅出现在他身后。
纽特十指交叉,轻轻晃了晃摇椅,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我还以为你要去魔法部,所以短时间内抽不开身呢!”
“退休的悠哉时光,对吗?”邓布利多看着摇椅的晃动,食指在扶手椅上敲了敲,也变出一张摇椅,“真是令人羡慕。”
两张摇椅接连“嘎吱嘎吱”起来,连绵不绝。
纽特听着摇椅的声音,露出一丝笑容,“英吉利神秘事务司找你,也打算让你前往瑞典?”
“斯德哥尔摩。”邓布利多点了点头,“很凑巧,居然是同一个地方。”
两人在几天前就见过面,本来打算聊聊关于默默然的事情。
只是他们才打开话匣子,刚起了个头的时候,一只猫头鹰的到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那是一封神秘事务司的来信,拜托邓布利多前往神秘事务司,协助配合一些相关事宜的问询工作。
内容很拗口,却是神秘事务司的一贯作风,不会把事情讲得很明白,喜欢用一些含糊不清的词语。
“到底发生了什么?”纽特疑惑道,“我之所以会过来,是接受瑞典魔法部的邀请,追寻最近出现的默默然。”
邓布利多反问道:“你觉得……那是你遗失的默默然吗?”
“你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纽特闭上双眼抿起嘴唇,一副软硬不吃的模样。
这是他和邓布利多打交道多年后,所熟练掌握的一个技巧。
邓布利多总能舌绽莲花,一旦他有所意动,很容易会被邓布利多下套。
能够得出这样的教训总结,只因为在当年,他有过太多次类似经历了。
邓布利多叹息一声,十根修长的手指抵在一起,轻快地说道:“那可真是令人遗憾!”
“其实我真的想说……只可惜,我与神秘事务司定下魔法保密契约,没办法透露具体内容。”
“可以毫无负担地保守秘密,你的快乐都快溢出来了。”纽特笑着摇了摇头,“最近这些年,你可是很少踏出英吉利国境。”
“你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你打算前往斯德哥尔摩……保护那个孩子——维泽特·洛夫古德,没错吧?”
“不对。”邓布利多轻轻摇了摇头,“我是为了神秘事务司的事情,需要前往斯德哥尔摩一趟。”
“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迹象表明,维泽特和我要办的事情,存在任何关系。甚至可以这么说……他的出现,反而让我有些意外。”
纽特低吟一声说道:“他是过来旅游的,刚好蒂娜的一个远亲,和他是同学关系。”
邓布利多了然,“哦……是安东尼·戈德斯坦先生,和维泽特同一年级。”
纽特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果然,你对维泽特·洛夫古德很是关注。”
“这倒是事实,但是我的确是过来有事。”邓布利多语气轻松地强调道。
“明白了,只是恰好搭乘同一艘船。”纽特轻轻摇了摇头,“你打算去见见维泽特吗?”
“不打算。”邓布利多果断摆了摆手,“再次重申一遍……我没有保护他的想法,只是恰好遇到。”
“我可不敢随意相信这些话。”纽特扬起眉毛,“毕竟我可是知情者,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这样一说,总显得我很可怕,不像个好人。”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依然是轻松的语气,“被器重的学生这么说,真是难过……”
“你可别这么说!”纽特连忙挥了挥手,“当初因为这句话,我吃了不少苦头!”
“好吧!那我该走了!”邓布利多站起身来,身下的摇椅随即消失不见,“我就是来和你打个招呼而已,旅途愉快。”
纽特阖上双眼,还在“嘎吱嘎吱”地晃着摇椅,“旅途愉快!”
福克斯再度化作火光的时候,纽特又睁开双眼,“现在你最喜爱的学生是……维泽特?”
邓布利多回头看了纽特一眼,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
他挥了挥手,就这么消失在火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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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向导所说,餐厅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