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最后一场魁地奇比赛如期而至。
伍德作为格兰芬多队长,哪怕没有替补找球手,也还是跑过来和阿森纳打招呼,叮嘱拉文克劳一定要尽全力,千万别放水。
阿森纳看着伍德略显落寞的背影,还是有些感慨,“他是真的用生命热爱魁地奇,就是运气不太好!”
他又拍了拍维泽特的肩膀,“怎么说呢……感觉只要你还没毕业,格兰芬多大概率……没什么夺冠的机会。”
副队长连忙连连咳嗽,“队长……你还是少说两句吧!别等下被伍德听到了,他又杀回来找你决斗。”
尊重对手的最好方式,当然是全面展现出自己的实力。
在没有替补找球手的情况下,这场魁地奇比赛的比分,被拉到了五十比四百七十,格兰芬多收获史无前例的惨败。
阿森纳也算是了却心愿,成功在毕业之前,捧起来这座梦想已久的奖杯。
在弗立维教授的魔法调动下,天空落下了金色的雨,彩带和旗帜在空中画出彩色的弧线。
魁地奇球场顿时成为庆典的中心,拉文克劳的学生蜂拥进球场,无数双手落到队员身上,欢庆的歌声和掌声此起彼伏。
……
维泽特还记得邓布利多留下的纸条,他的心中其实也有不少疑问,想要从邓布利多的身上获得解答。
欢庆会之后,维泽特离开了公共休息室,迎面遇上了不少相熟的学生。
“维泽特!刚才那一球可真漂亮!”
“谢谢!”
“维泽特!有考虑过进职业球队吗?”
“还没有类似的想法……”
“维泽特!能给我签个名吗?如果将来你进了职业球队,这个签名可就值钱多了!”
“呃……你们别挤……一个一个来!”
终于摆脱掉汹涌的人流,维泽特按照记忆中的路线,站在了石像鬼雕塑前。
“果冻鼻涕虫!”
蹲坐的石像鬼雕像动了起来,收敛起宽大的翅膀跳到一旁,露出隐藏在身后的旋转楼梯。
维泽特敲了一会门,校长室的大门才在一阵刮擦声中,缓缓打开。
当维泽特踏进房间的那一刻,在半空中的福克斯摆动身姿,落到他的肩膀上。
维泽特拿出一颗飞艇李,“真是太谢谢你了……变成吊坠盒一个学期,一定很辛苦吧?”
福克斯轻轻晃了晃脑袋,又蹭了蹭维泽特的脖子,这才衔着飞艇李扑腾翅膀,回到了鸟站架上。
校长室里很是安静,唯有那些银器喷吐烟雾,发出滑稽怪异的微小声音。
那些肖像画里的人物,也有很多没在这里,留下的肖像画都在打盹儿。
“邓布利多校长呢……”维泽特环顾四周,眉头微微蹙起。
一面无比高大的镜子,耸立在窗户之前,遮挡住外面的光亮。
这是一面无比气派的镜子,高度触及天花板,边框的蛇形浮雕十分精美;
尤其是支撑底座的蛇形雕像,更是看上去栩栩如生,似乎随时都可能往前捕杀,将猎物紧紧缠绕起来。
其实就在两天前的晚上,维泽特就见过这面镜子。
当时的邓布利多埋伏在校长室,通过这面镜子进入地下室,不仅保护了哈利,还控制住伏地魔。
魔法世界存在太多神奇的东西;
无论是那些魔法植物、神奇动物,或是会动的画像,甚至还有各种各样的生活物品,都可能存在难以想象的魔法。
就像是这面镜子,同样也有着莫测的魔法。
维泽特来到鸟站架前,“福克斯,邓布利多校长去哪儿了?”
福克斯先是晃了晃脑袋,又往前伸了伸脖子,飞到书桌上踱了两步。
“你是让我先坐下吗?”维泽特拉开椅子,注意力还是不免落在那面镜子上。
他在那面镜子里,看到了足足三幅画面。
左边的画面呈现漆黑的混沌,时不时还有灰烬般的红光闪烁;
这些灰烬般的红光,时不时还会汇聚到一起,组成一个很是诡异狰狞的图案;
那个图案像是一个张开嘴巴的骷髅头,一条粗大的蟒蛇从嘴巴钻出,就像是一条舌头扭曲摇晃。
维泽特看着这个图案,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以及若即若离的奇特掌握感;
似乎这个图案已经属于他,却又因为他无法理解本质,因此无法彻底掌握这个图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不再去看这幅混沌的画面,转而看向中间。
中间画面呈现出他在读书的场景,他仿佛置身于书籍的海洋;
无论是两侧还是身后,一摞摞书籍犹如顶梁柱那般,直达天花板,这些书籍无穷无尽,一眼根本望不到头。
这幅画面向外散发出微光,将两边的画面框起来,像是在宣示主权;
似乎想要以这样的方式说明,中间的这幅画面占据了主导地位。
右边的画面满是一片纯白,犹如一片雪地,却要比雪地温暖得多,似乎不存在任何一点污垢,是一种真正的无瑕。
维泽特被这面镜子吸引,站起身在镜子前来回踱步,想要看看会发生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