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有皇王,司牧黎庶,咸立上嗣,以守宗祧……自以久婴沈痼,心忧废黜,纳邪说而违朕命,怀异端而疑诸妹。恩宠虽厚,猜惧愈深,引奸回以为腹心。既怀残忍,遂行杀害。桀跖不足比其恶行,竹帛不能载其罪名。廖宁宜废为庶人,钦此。”
(注:此处借用的是唐太宗李世民的诏书:《废皇太子承乾为庶人》,原文和翻译家人们可以去百度上搜,这里就不水了 ?( ?? ? ? ?)?)
议政殿内,珠儿大声念着诏书。
底下的皇女、大臣们神色各异。
二姐……
站在其中的廖渊,满心的悔恨。
她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
这次不单单是她自己,连二姐都被她给毁了……
她真该死啊……
全都怪那个廖靖!
如果不是廖靖用信件陷害她,她就不会被禁足,二姐也不会派人来找她,最后也不会弄成这样……
此时此刻,可怜的廖渊,仍旧以为,紫鸢是廖宁的人。
可怜的廖靖,成了背锅侠还不自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廖渊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她无法忍受。她决定要去找廖靖算账,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可惜的是,廖渊却不曾发现,她的恨意早被廖靖尽收眼底。
是夜,她趁着夜色的掩护,用那蹩脚的功夫悄悄溜出了皇女府,前往廖靖的府邸。
她计划着翻墙潜入府邸,找到廖靖,将她杀死,为自己和二姐出口恶气。
反正她害得二姐彻底失去了继承皇位的资格,她就是个累赘,活着又有什么用?
廖渊绝望的一笑。
然而,她并没有料到,这一切都在廖靖的预料之中。
当她潜入府邸时,廖靖已经等候在那里,她的身边还有一群身强力壮的府兵。
“廖渊,你好大的胆子!”廖靖冷笑着说道,“竟敢夜闯我的府邸,你以为你能逃脱吗?”
廖渊心中一惊,她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陷阱。她试图挣扎,但无奈被府兵们紧紧抓住,无法动弹。
“廖渊,你当真是疯魔了不成?!”
接到消息后,女帝从暗处走来。
女帝震怒之下,亲自审问廖渊。
单纯的十皇女,一举一动又怎逃得掉女帝的眼。
“哈哈哈哈哈哈……”廖渊绝望地笑道,“不是我疯了,是整个皇城都疯了!”
“母皇!您还不知道吧?不止我收到了那封信,所有的姐姐妹妹们都收到了!”
廖渊被带下去时,她一脸不甘,“您抓错人了,该抓的是四姐啊!是她!把信件放到了所有人的书房内!”
女帝的面色一凝,难不成真的冤枉渊儿了?
“哈哈哈哈哈!”廖渊此时已经癫狂无状,人已经被拉下去了,声音仍歇斯底里的传来,
“母皇,她们都各怀鬼胎,只有儿臣,满心都是您和大越,这才把信件交给您!”
“此事当真?”
女帝转头望向廖靖。
“母皇!儿臣冤枉!”廖靖早已跪在了地上,
“数日前,儿臣书房桌上是有了一封信,虽然儿臣没有告诉您,但是儿臣也决定没有把信件给过其他姐妹!”
“既然如此,收到信,你怎么不告诉朕?”女帝暗示珠儿带着人去搜查,又道,“你是不是也有什么别的心思?”
她还没老呢!
这么多女儿就开始惦记着她的位置。
真是令人寒心!
“儿臣不敢!”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女帝也懒得再去听廖靖辩解,离开了镇北王府。
这一晚,女帝惊怒交加,立刻派人去各府搜查,果然都搜出了同样的信件。
这一切的证据都表明,这是一场针对皇室的阴谋。
而单蠢的廖渊,则是这场阴谋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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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
女帝看着廖渊,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宁儿已经被贬为庶人,终生不得进京,如今,渊儿也……
她知道这个女儿一直以来都单纯懵懂,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是,如今廖渊背负着行刺亲姐的罪名,更何况,她和廖宁的事,也没清算。
此番再不给惩处,只怕……
“母皇,您也把儿臣贬为庶人吧。”廖渊早已知道罪行是逃不掉了,直接道,“让我和二姐一起上路。”
“廖渊,此次你也是受害者,而你行事冲动,未能及时禀报朕,亦有过失。”
女帝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朕念你年幼无知,从今日起,你禁足府中,抄写《孝经》百遍,思过三年。希望你能在这三年里,好好自省,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
听到女帝的裁决,廖渊心中五味杂陈。
她没想到,母皇还是放过了她。
可是……
“母皇,儿臣觉得,皇城中风云诡谲,儿臣再也呆不下去了。”廖渊对着女帝跪了下来,
“求母皇开恩,让渊儿和二姐一起离开吧!二姐身体不好,一个人怎么照顾得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