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殿下!”
宋雨霖一路快马加鞭,手持李晓汐赐给她的玉牌,不顾礼节的闯入了太女东宫。
而当她推门而入,却看见太女殿下正靠在王夫身上,把玩着他的一缕青丝……
非礼勿视!
宋雨霖低下头。
她虽然知道继续留在这里,不合礼数,仍不愿退下。
李晓汐正斜倚在李怀章的身上,思索着该如何破局,却突然被人打断思路。
“你怎么来了?”李晓汐揉了揉眉头,疲惫地问道,“可是又出了什么事?”
之前她随口一说,宋雨霖也认真负责处理欺压百姓之事,不免得递牌子来见她。
她嫌麻烦就给了她玉牌。
今日,宋雨霖又这样匆忙地闯进来,也不知是谁又惹了祸事……
真是不得安宁啊!
李晓汐头疼。
“太女殿下,方才李澜轩李大人去我家劝说我娘率领文武百官,一起去请二皇女出山。”
“这怎么可能?”李怀章惊道,“二皇女当年可是……殿下,我母亲是绝对不会站二皇女那边的!”
若不是晓汐靠在他的肩上,他早已下跪,以生命起誓。
二皇女的父君当年,杀了阿娘的挚爱。阿娘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又怎会帮他们?
“我相信你,也相信你的母亲。”感觉到李怀章浑身都在颤抖,李晓汐拍了拍李怀章的手,以示安抚。
“可是殿下,这是臣女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绝无虚言。”宋雨霖跪下,急道,“臣女愿意以身家性命担保。”
“孤也相信你。”李晓汐起身,亲自将宋雨霖扶了起来,“你能在这个时候站在孤的身边,相信孤,孤很开心。”
这个宋雨霖,现在也算是妥妥的太女党了。
真不容易,她穿过来这么久,终于有人站在她的身边了。李晓汐老怀欣慰。
“殿下……”
既然您相信我,为什么还要相信李澜轩大人不是站在二皇女那边呢?
“怀章是孤的王夫,李大人不为别的,就算是为了怀章也不可能站在老二身边。”李晓汐神情暗了暗,脑中浮现出之前看过的各种宫斗剧,“想来李大人是为了趁此机会将老二这个跳梁小丑解决了,一劳永逸。顺便考验考验孤的能力……”
“殿下,那我们该怎么做呢?”宋雨霖也觉得有理,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那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李晓汐点了点头,朗声说道,“那个谁,你过来。”
“奴才在。”
内侍一直候在门外,闻言急忙小跑进来,躬身行礼道。
“你派人去散布谣言,就说是二皇女众望所归,要率文武百官回来清君侧,继承帝位。”
“啊?殿下?”
内侍惊讶地抬起头来。
是他听错了吗?殿下怎么会?
“让你去你就去!”李晓汐不耐烦地说道,“找几个可靠的人,宫里宫外都这么说。”
女帝不是还在宫里醉生梦死吗?她倒要看看,这次她的“好母皇”会站在哪一边。
李晓汐又提笔写了一封信,正要叫人快马送过去,却想起来内侍已经去办事了。
“雨霖,孤还要拜托你一件事。”李晓汐郑重地说道,“孤明日要出宫,孤不放心这个时候留着怀章一人在东宫。你明日一早,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老二那边,来东宫带他去李澜轩大人的府上。”
李晓汐确信,李澜轩这个老狐狸,不管最后如何,也不会让人伤到怀章的。
“臣女领命!”
“如果情况不对,立刻出城。”李晓汐神色凝重,末了又安抚地揉了揉李怀章的头,“等风波平息了,孤就接你回家。”
“晓汐……”李怀章一脸的担忧,“这次是不是很危险?”
从未见过晓汐她如此郑重,李怀章显然有些担心。
回家……晓汐她说要接我回家……
这里,是我的家吗?她,认可我了吗?
李怀章心中一阵悸动。
“孤只是怕老二狗急跳墙罢了。”
老二疯起来,也就没疯狗什么事了。
到时候她不管不顾的,谁知道会出什么大事?
怀章是李澜轩的嫡子,意义重大,可一定不能有什么事。
对,就是这样。她才不是关心爱护他。
次日,隐山。
高山,竹林,溪边;焚香,煮茶,奏琴。
白衣人悠然自得,兴起之时,学着古人高声啸于竹林间。香薰袅袅,琴音绕绕,禅意悠悠,不由得让所见之人暗道一声:雅士。
“殿下,她们来了。”
待得一曲奏定,小侍方才上前躬身一礼,低声说道。
“哦?”二皇女不紧不慢地放下琴,抬起头来,道,“不知是何人有这份闲心,来我这荒山之中见我这山野之人?”
“二殿下说笑了。”李澜轩还隔老远,就扬声说道,“臣等不请自来,还望二殿下恕罪啊。”
“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先生您!”李晓梅惊喜万分,起身迎了上去,“先生您要来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好为您提前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