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再喝一口吧。”
青衣男子温柔地舀了一勺白米粥,十分细心的吹凉了,才递给李晓汐。
“孤饱了。”嫌弃地将头撇朝一边,李晓汐摇了摇头,“孤不喝了。”
“殿下,您都只喝了两口……”青衣男子耐心地劝道。
李晓汐眼前的青衣男子,便是那天她醒来时坐在床边的那个人,也是她现在的“王夫”——李怀章。
醒来以后,李晓汐的脑中多了许多原主的记忆,不过大多是混乱无比。
李晓汐整理了半个多月也没有多少头绪,在回忆时头依旧晕乎乎的。
现在为止,只有在看到一个人的时候,才知道这人是谁罢了。
“怀章,孤都已经喝了十多天的白米粥了……”
李晓汐皱了皱眉,还是不想喝。
虽然这粥是美人递过来的,但是真的是腻了也怕了。
“殿下,太医说了您还得再喝个十天的白粥。”
李怀章强忍着笑意,看着躺在床上使劲地摇着头,一副“生无可恋”模样的太女殿下——他此生的妻主。
“苍天啊!大地啊!孤的命好苦啊!”
一想到穿越前路都铺好了,就是为了享受不一样的人生才过来。
哪成想穿越后,她明明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女,却还得苦命的喝白粥,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她就憋屈。
她李晓汐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
果然,原主要和她交换是有原因的!
她就说怎么可能这么好!
“不过殿下,太医说了明天可以加点瘦肉进去。”
等李晓汐抱怨得差不多了,李怀章才接着说道。
眼中是难得的笑意与揶揄。
“真的吗?太好了!”
见李怀章轻轻点头,李晓汐瞬间将他手中的碗夺过来,豪迈地一饮而尽。
“才怪。”
不这么说,你怎么喝得下去。
“怀章,你变坏了。”
李晓汐拉着李怀章的衣袖,笑骂道。
几日的相处,二人少了几分拘束,多了几分暧昧。
只是可惜,大多数时候,李怀章依旧矜持无比。
依着原主的记忆,她与这位王夫的关系算不上多好,一年都说不上几次话。
更是在洞房那天去了别的郎君处……
可如今怎的对她如此之好?
李晓汐心里满是疑惑。
不过这样也好,如此,哪怕有些细节跟之前不一样,也不会被发现。
“殿下恕罪……”
李晓汐正胡思乱想着,却听得那人请罪道。
“好了,你以后不要叫孤殿下了,叫孤晓汐吧。”
见这几日好不容易近乎了的人,此时又要下跪请罪,李晓汐赶紧说道。
这一个世界,她的名字还是没有变。
“晓……晓汐……”李怀章结结巴巴地喊道。
俊秀的眉宇间是难得的紧张与惶恐。
“这才乖嘛。”李晓汐满意得点了点头。
这个李怀章,便是一代帝师李澜轩的嫡长子,平时知礼守节,进退有度。
后院也被打理得干干净净,夫郎们也信服他,因此后院总体上还是比较和谐的。
只是可惜啊,原主嫌他死板僵硬,虽是优秀无比的王夫,在她看来也不过是个榆木疙瘩——无趣的很,因此也从未被宠幸过。
如此美人,如今反而便宜了她。
“殿下,边关急报!”
正出神,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进来吧。”
奇怪,这原主不是从来不管朝中大事的吗?
怎么,还会有人冒死来送什么急报?
更何况,这还是在明知她养病的时候。
真的是,哪里来的愣头青啊!
李晓汐心里嘀咕着,面上却不显露出分毫,朗声对外面候着的人说道。
“太女殿下,边关急报!敌军已攻下我大云朝的险关——望云关,直逼最后一道关卡。求太女殿下以江山社稷为重,切勿再沉迷于男色……”
“你胆子挺大啊。”
李晓汐玩味一笑,面上不显露分毫,但是内心一惊——已经严重到这个份上了吗?
如今,仅仅只有一城,如果敌军真的攻入,则国将不国。
可怜她李晓汐,还没过一把太女的瘾呢,就要当亡国奴了。
不过,朝中谁还不知道她李晓汐是个暴虐无道,只好男色之人。
这个人冒死求见,也算是个爱国之人了。
“殿下,臣这是为了我大云的江山,因此才冒死闯宫。您若肯出兵,臣,死不足惜!”
那人一个劲地跪在地上磕头,磕得李晓汐心直颤——她从未受过如此大礼。
“行了行了,孤知道了。”
见她一副慷慨赴义的样子,李晓汐也逗弄不下去了,
“孤要你的命做什么?孤这就拟旨派兵。不知这位大人在朝中是何职位,孤怎么觉得眼生得很?”
“太女殿下,臣下是兵部尚书之女,代母进宫禀报。您若不满,尽管责罚臣……”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