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无论在哪个世界。
楚无疑的游戏,终究只能愉悦他一个人。
……
“陛下,不好了!”
是夜。
收到消息的裴珞急急忙忙地冲到赵德的殿内。
正在安静画画的赵德被打扰,直接抬手抄起茶盏掷到裴珞头上。
黑色的高官帽被砸歪,破碎的茶盏打破了裴珞的额角,留下一片扎眼的红。
鲜血顺着额角流下,有些遮挡视线。但裴珞还是冲到赵德桌案旁才跪下。
“陛下,不好了。”
赵德丢下画笔,冷冷看向他:“裴如玉,朕没有准许你进来,也没有准许你说话。你是在找死,知道吗?”
裴珞垂着眼:“陛下,臣自知罪该万死,但有要事相告。”
“要事……呵。”赵德冷笑一声:“那就请朕亲爱的裴卿,说吧。”
“是,陛下。”裴珞面不改色:“刘尚书昨夜,被他宅内的舞姬用绸缎勒死在了榻上。”
“什么?!”
赵德的脸色骤变,瞬间站起。
作为一个常年不理朝政,享乐贪欢的君主,刘尚书身为替他处理朝政的左膀右臂,不可或缺。
居然就这样——这样被一个舞姬杀死在了榻上?
赵德咬牙:“那舞姬现下如何。”
裴珞低着头:“回陛下,发现的时候,舞姬已经带着刘尚书屋内的细软不见踪迹了。”
“给朕查!”
赵德咬牙切齿:“区区一个舞姬,竟敢谋杀朕的命官?都给朕往死里查!偷懒的统统都斩了!”
裴珞颔首:“是。”
……
只是往死里查,也不妨碍他们找不到杀死刘尚书的舞姬。
那个得到某位神明暗中庇护的女孩,成功带着足够她安稳余生的金银逃离了噩梦般的京城。
至于带那么多金银会不会危险……
由于这位心中愤慨与不甘被神为加重的女孩充当了楚无疑的刀。
所以他会保证这个女孩安稳余生,过她自己想要的日子。
而同时,查不到结果的赵德极为愤怒。愤怒到直接下令让人把皇城司都斩了。
“一群吃空饷的废物!连一个舞姬都抓不住!朕要他们有何用!”
皇城司的提举听了赵德这话险些被直接气死。
这昏君让他们抓舞姬,就告诉他们是舞姬,舞姬的姓名身形外貌一问三不知。
以为他们皇城司是神吗!
当时,似是恰巧来到皇城司的楚无疑得知这个消息,难得的宽慰了几句或破口大骂或崩溃的官员。
“这不是你们的错。”
楚无疑温声道:“不必担心,我会和陛下说的。”
清楚这位国师在赵德面前话语权极重的提举搓了把脸:“……多谢国师。”
不过说是这样说,提举其实并不确定楚无疑能不能让发了疯的赵德放过他们。
但很快。
只是第二天,赵德赦免他们的诏书便到了皇城司。
这些被围了一天一夜的官员终于可以回家了。
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官员们在得知自己被赦免后,又是撕遗书又是惊喜大叫。
唯有提举,眺望着远处的司天监高塔,露出一个复杂的笑。
……
楚无疑并没有什么邀功的想法,
毕竟对楚无疑来说,杀那个混蛋老头和之前的那些官员一样,只是他个人乐趣。
牵连皇城司其实也无所谓。
至于顺手一救,也只是楚无疑在为计划中的新游戏做前置准备。
但对真真切切保下命的皇城司众人来说,不是这样的。
在第二天,提举便备了厚礼,亲自去了司天监向楚无疑道谢。
年过半百的提举撩起衣摆,欲要跪在地上,却被楚无疑抬手拦住。
“举手之劳。”真的无所谓的楚无疑轻轻摇头:“提举不必如此。”
看着面前那苍白消瘦的青年,提举默了半晌。
“救命之恩,下官无以为报。”
提举后退了一步,对楚无疑躬身拱手,行了个很端正的作揖礼。
“日后国师若有需要下官之地,下官定拼尽全力,为您做事。”
得到这个答案的楚无疑扬起唇角:“多谢提举。”
是更好的结果呢。
……
刘尚书的死,最后在楚无疑的搅局之下,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过去了。
被迫要挑选新工具人的赵德很悲伤,在悲伤的与美人们厮混了几天后,他便悲伤的策划起新的宴会。
“朕怀念刘卿。”
赵德依偎在美人怀里,悲伤的说:“所以朕要大办夜宴。”
立在一旁的裴珞听到这话,立刻躬身道:“是,陛下。”
万能的裴珞极其配合:“属下会将一切都安排好的。”
身为自己一手提拔的宦官,裴珞做事赵德一向放心,于是他便将这场宴会全权交给裴珞去办了。
这场宴会的举办日子,最后定在了谢明鸾归京后不久。
按照常理来说,将士凯旋归京,办宫宴很正常。
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