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祝旋覆他们走出群山时,太子的生辰已经过去,也不知道这一夜皇宫有多热闹。
众人站在山上,可以俯瞰汴京城全貌。
任葶苈:“见这两日你心事重重。”
祝旋覆:“这座城真美啊。”
任葶苈:“若这座城被战争所毁,将会死多少无辜百姓。”
“你这是在劝我放弃拥立幼主的想法?”
“二皇子他。。。”
“停,不必说了。朴硝,出发。”祝旋覆打断任葶苈的劝阻,先一步下山去了。
任葶苈此时还不太确定祝旋覆真会放弃二皇子,选择扶持幼主上位。可梁王功高盖主惨死,祝旋覆还会选择二皇子这样一个成年君主吗?
几个人走到京郊树林中,就遇到了第二次埋伏,好在木冬他们就在不远处等着,听到喊杀声立刻来接应。但这批人显然杀意更重。
四个人先后受伤,只有被有意护在中间的祝旋覆毫发无损,祝旋覆见任葶苈胳膊被划伤,心里有些怒意。
从身上掏出一包药粉,洒到一堆枯草上,点燃后浓烟四散开来,祝旋覆一边吃下解药一边扇风。
任葶苈:“往过靠。”
众人来到祝旋覆身边,祝旋覆给他们解药。
柏舟:“咳咳咳。这是什么?”
“迷烟,我专门配置的,里面含有能让人流泪的药。”
柏舟一把鼻涕一把泪:“我知道了,问题是,为什么我吃了解药还会这样?”
“解药只是防止昏迷,阿嚏!”
祝旋覆努力睁开眼睛,想看看平日洁癖的任葶苈此时一脸眼泪鼻涕的狼狈样,却见任葶苈直接闭上眼睛,一只手捂着手帕,在自己面前守着,用他最大的努力守护着身后的自己。
祝旋覆一把将任葶苈拉回自己的身后:“受伤了还逞能,退下。”
任葶苈努力平稳着呼吸,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祝旋覆,笑了。
谁想到他任葶苈也有一天会被心爱之人护在身后,还。。。挺开心的。
一刻钟后,这帮黑衣人大部分被迷晕,有个别清醒的也无力站立,半跪在地上。
朴硝:“你有这么厉害的东西不早拿出来?”
祝旋覆翻个白眼:“你知道什么叫做大招吗?这东西我只有一包,之前用掉,现在你小子就被劈成八瓣了。傻子。”
朴硝:“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傻子?”
木冬趴下听了听,确定道:“有人来了,好像是骑兵。”
“看来是救咱们的人到了。”祝旋覆一屁股坐在地上。
任葶苈立刻看向他:“起来。万一不是还要跑。”
任葶苈这借口实在不太高明,可他不想祝旋覆坐在地上。
“那你背我?”
“抱你吧。”任葶苈说完直接过去将人抱了起来。
马蹄声越来越大,来的果然是正规军,还是皇家御林军。
祝旋覆立刻如死鱼一般窝在任葶苈怀中。
“慕容来迟,各位还好吧。”御林军统领抱拳说道。
任葶苈点点头,祝旋覆则痛苦的哼了一声。
“祝大人这是?”慕容以为祝旋覆受伤了。
祝旋覆悲凉的看向慕容统领:“太可怕了,本官差点就死了。哎,无法无天。”
慕容统领看看四个带伤的,再看看这个毫发无损的祝大人:“下官扶您回去?任大人这胳膊看着伤的不轻,还是别抱了。”
慕容统领伸出手正要接,任葶苈躲过去:“无碍,慕容统领为何而来。”
慕容统领立刻正色道:“丞相大人出事了,昨日丞相夜闯后宫,去了娴庄先皇后宫中,圣上大怒,被押入天牢了。”
任葶苈大惊,实在想不明白,父亲为何会夜入后宫:“我父亲有时会因政务留在皇宫,但也仅在御书房偏殿,为何会去后宫?慕容统领你驻守皇城,我父亲可是被人下药陷害?”
慕容统领摇摇头:“丞相大人非常清醒,而且已经在圣上面前认罪,说。。。说他入宫是为了拿娴庄先皇后的遗物。”
“什么!”任葶苈很少失态,如今的他想不明白,自己的父亲和娴庄先皇后有什么关系。他似乎将多年疑问瞬间想明白了,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慕容统领见任葶苈大受打击,抱拳说道:“圣上下令,丞相府封掉,您与丞相大人关入天牢。任大人,得罪了。”
士兵拿着连枷就走了过来。
柏舟想上前被木冬阻止,祝旋覆从任葶苈身上下来,看向慕容将军:“这些都是刺杀本官之人,一路危险,还需任大人保护,不如到了天牢在押解如何?”
“可是?”
“慕容统领,丞相还没定罪呢,何况本官的面子在你眼中不值钱吗?”刚刚还哼哼唧唧半死不活的祝大人,如今假笑的看着自己,眼中不仅有怒气,还有杀意。
慕容统领虽然没有和祝旋覆打过交道,但他无赖之名早有耳闻,年纪轻轻身居高位,人人口中的狠角色,自己自然不敢得罪。
“那是,祝大人,任大人,随在下回京。”
祝旋覆笑了笑:“本官受了惊吓,寻辆马车来。”
“祝大人。”慕容统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