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旋覆看着任葶苈一笑:“事事变幻,也许下一刻我就不知在哪里了,你帮我收好。”
舟楮实就在二人身后,听罢不由伤心,明白自己如何都取代不了自己大哥,即使是自己先遇到,即使是自己先动心,在努力,也不会有结果。
难掩心中酸涩,终究没有上前,而是退到了后面。
任葶苈:“梁王幼子我曾经也见过几次,只是那时他年纪小,没什么交集,只记得很有礼貌,学习也上进。”
祝旋覆一愣:“是吗?时间过去太久了,一个小孩子而已,我不记得了。”
祝旋覆拒绝谈论梁王府,任葶苈自然听懂了。
可他今日总有些话想说:“你我之间,日子久了,你也会忘记吗?”
“任大人这样令我印象深刻的人,我怎么可能会忘记,毕竟也不是谁都敢自荐枕席。”
说完祝旋覆打马飞奔,差点惊了前面大臣的马车。
祝旋覆的马车里,哭的像只兔子的朴硝还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已经丢下自己跑了。
任葶苈毫不犹豫的打马跟了上去,木冬一鞭子打在还看热闹的柏舟马屁股上,二人跟着主子也离开了。
丞相气的脸色发青,有官员低声说道:“没想到连任大人也,哎。”
溪阴山是汴京城外最大的山林,里面有老虎豹子,山林又密,人迹罕至。
任葶苈怕祝旋覆迷了方向,一刻不敢懈怠,紧紧跟随,就怕一眨眼,人就丢了。
柏舟:“祝大人这是又发什么疯?”
木冬:“跟紧了,最近可不平静。”
一刻钟后,祝旋覆终于在一处悬崖停了下来,下马走到悬崖边,看着下面两山间湍急的河流。心中的难过还是不能减退半分。
“你怎么也跟来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任葶苈走过来和他并肩而站:“今日第一次见你如此难过,原来一向洒脱的祝大人也会哭。”说完伸手紧紧抓住祝旋覆的手。
“你就不怕我带你跳下去?”祝旋覆看着下面,不像平时玩笑的样子。
“你?你不会死,就算哪天我死了,你也不会死。”
“你这是什么话,呸呸呸。”祝旋覆被他抓着手,心情却慢慢平静了。
任葶苈:“对不起,你舅父死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
“你若是在煽情,我就将你扔下去。”
“旋覆,我已经二十六了,人生转瞬而逝,不知你何时才会与我在一起。”
“你这是怎么了?”
“可能是年纪大了,心里苦闷。请你一定将我刚刚的话放在心里。”
“值得吗?刚刚跟上来的时候,丞相大人一定气坏了。”
任葶苈笑了笑:“值得。不然我们试着跳下去,看看会不会死?”
此时,木冬上前:“公子,有杀手跟来了。应该是冲着祝大人的,看样子不好对付。”
祝旋覆:“任大人,你这张嘴以后还是少说话,若是今日真被逼的跳崖了,背锅的可是我。”
“哈哈哈,那你我可一定要活着回去才行。”
说话间,黑衣人就到了面前,祝旋覆翻个白眼,“大白天,你们不怕起痱子吗?”
黑衣人一愣:“祝旋覆。”
“你的死期到了!我知道,从古至今你们都是一个老师带出来的吗?”祝旋覆无力吐槽。
祝旋覆还没上前,朴硝打马飞奔而来,二话不说直接开打。
二十多黑衣人,我方五人,看着颇有胜算。
果然和预想的一样,祝旋覆他们一直占着上风,黑衣人眨眼间死了三分之一,自从祝旋覆开了杀人的荤,现在只要动手就有些收不住。干净利落剑剑封侯。
朴硝看着面前被割破气管的黑衣人,心中嘀咕:王爷呀,你确定这样的文臣需要保护吗?莫非我的作用不是保护祝旋覆,而是阻止他杀人太多?
任家主仆到是习惯了,甚至驱赶着,给祝旋覆喂人,让他杀个痛快。
大家都知道这些人不死不休,不杀不行。
最后在朴硝手中活下来了一个。
“谁的人?”任葶苈冷声问道。
“太子不会放过你的。”说完杀手咬碎牙里藏的毒药,瞬间毙命。
祝旋覆真心夸赞:“好药。”
朴硝头顶好似乌鸦飞过。
木冬:“我有。”
朴硝原来觉得新主子有问题,如今又一次见识了木冬优秀的下属能力,瞬间觉的有问题的是自己,业务能力有待增强。
任葶苈:“应该不是太子的人。”
“太子肯定不是,范阳卢氏历来大手笔,不可能才来这么几个人。”祝旋覆想:看来三皇子是怕我坏他的好事,伪装成太子的人意图阻止我回京。他应该不知道我换了信,那?只因为我太厉害了?祝旋覆复盘后,因自己被他人忌惮,不禁有些得意。
任葶苈:“是三皇子,他为什么要刺杀你?你祸害他什么了?”
“你瞎说什么,明明就是我太厉害,他最近有动作,想要防着我捣乱。”祝旋覆看向任葶苈:“他知道我们形影不离,只怕还要防着你。”
二人四目相对,任葶苈说道:“看来他是